《只会做零的米虫有出路吗》第48章


“都说了只是如果而已,”白荧转身,双手都揽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身上,藏住自己此时勉强的表情:“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有一天二哥真的不见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因为怀里的身体主动贴近,两个人这才算没有间隙地贴在了一块,这成功安抚到了一点焦躁不安的白昱,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他始终紧紧箍住白荧的身子,像是怕他会在自己眼前消失掉。白昱执拗地重复着:“不走。”“不要走。”
白荧撸了一下他的头毛,没回答,安慰地问他:“我还欠你一下亲亲。说吧,想亲哪?”
白昱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不说话。
……
白荧的能量就快集满,他离开这里也是分分钟的事。
白璟睡到一半,被一种隐隐约约,身体被摇动的感觉给唤醒了。
他的床边趴着一个白荧。看到那张脸,睡眼惺忪的白璟先是一愣神。
明知道这个人不是二哥,可是每次第一眼他总会下意识错认,然后又是一阵很久都平静不下来。
白璟第二眼就看到了对方头顶那对猫耳,他疲惫地躺回枕头上,重新闭上眼睛。白璟没好气地问:“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小璟,是我,二哥。”
床上的人紧闭着的睫毛颤了一下。白璟没出声,眉宇间浮现几分烦躁。
他没有反应,那个声音一直在锲而不舍地叫他:“小璟,小璟。”
“闭嘴!”白璟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本就烦躁,听到这个声音更是无名火起。白璟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地骂道:“闭嘴!不许学他!”
他看起来有些激动。至少白荧来这里后还没见过他这么明显外露的愤怒,白璟平时虽然可怕,最多也只是阴沉而已。
床下的人果然被吓到了,身体瑟缩了一下。
安静了一会,白荧换了个称呼。他看着白璟的眼睛:“大五,我要走了。”
熟悉的称谓让白璟这次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大五是他二哥自创出来的称呼。他说不清楚,就算外表模仿得再像,但是一直以来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会这么像……白璟眉头越皱越紧。来不及思考,他脱口而出:“走?你还想去哪?!”
他不放心地伸手要抓住床边的人。伸出去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对方单薄的身体,像穿过空气,白璟抓了个空。
“我不能不走。”
白荧看到了白璟的动作。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微不可闻的抖。
白璟碰不到他,心中一紧。他还想压下那种异样的情绪,一抬头却看到白荧的眼睛,白璟就思考不动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时盛满了不安和无措。他望着白璟的时候,就像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大五,你来找我,好不好?”
白璟被那双眼睛中的情绪刺痛。他抓不到这个人,恍惚中曾经经历过一次的失去又要在眼前重演。熟悉的痛苦席卷而来,白璟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
“……二哥——!!!”
白璟猛地睁开眼,突然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急剧喘息着,胸膛起伏,头上不知何时也冒了冷汗。
那种痛苦的阴影还残留在身体里。他皱着眉,意识还不甚清晰就先转头看了房间一周,黑暗里,安静的房间一切与平时无异,哪有人来过这里的痕迹。
只是梦吗。
白璟伸手在脸上一抹,从眼角到鬓角,一行早已冰凉的泪痕。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去找那只猫。
角落里,只剩下一个他本以为万无一失,用来锁住那只猫的铁笼。里面空空如也,哪还有一点猫的痕迹。
慌乱的情绪渐渐淹没了他整个人,让他陷入无望的窒息中。
……
白荧在白昱怀里睡了一觉。
要说这孩子臂力也真是好,就这么抱着一个白荧一晚上,让他靠着,全程手臂连一点颤和晃都没有。白荧靠着他,两人的体温不分彼此地交融在一起,他睡了个好觉。
他揉着眼睛醒过来,问系统:“系统,能量满了吗?”
系统回他:“快了。”
它又道:“你可以和小五告别了。”
白荧一顿,他揉眼睛的手放了下来,仰头看白昱。白昱的视线却是一直都落在他身上的。
白荧望着对方平静的眼睛,他叹了口气。
“还没想到要亲哪里吗?”白荧主动从他怀里撑起身子:“我帮你。”
他仰头想要吻一下白昱的脸。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一瞬,白荧被反客为主地吻住了唇。
窒息的感觉和柔软的触感同时朝他袭来,白昱一上来便强势霸道地撬开了他的齿关,掠夺他的津液。
没有技巧,全凭一腔热烈燃烧的赤诚爱意在抵死纠缠。湿热而绵软的,陌生而愉悦的,横冲直撞,七荤八素都搅和在了一起,只有这样才能把两个人最严丝密缝连接起来。
白荧惊了!这不是他那个傻敷敷的小五!!
为什么他今天的酒醒得这么快!
他不受控制地被带着在炙热的浪潮中沉浮,浑身上下像有酥酥麻麻的电流通过。
【能量值,100%】
白昱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间惊慌了起来,向来波澜不惊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痕。白昱只能更用力地抱进了二哥的身体,却还是在下一秒怀里一空。
第69章 
*
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的地底下埋着的是云泥之别的另一个地界,人称地下老船厂。
“老船厂”其实不造船,是早年间一座规模宏大的星舰制造基地。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废弃之后,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船厂沉寂地底,像从前那个被淘汰的旧时代一座等待腐朽的棺。
既不是规划地界,也避开了繁华区,渐渐地,这里开始成为底层游民的聚集地,地底下自成一座藏污纳垢,恶臭熏天的围城。
这些人就像是不计其数蠕虫一样,附着在这根被腐蚀中空的巨大树干上。
因为身形臃肿而显得步伐有些迟缓,他敦实的脚步穿过地上一片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穿过一地大型机械被搬运走后留下的残骸,又穿过一条晦暗潮湿的楼梯,最后一路走到了最里面,光线进不来的地方。
这个遍地都是血蛭的底层社会,连睡觉的空间都是取决于谁的拳头硬。船厂深处因为鲜少人造访,比前面稍微能看了一些。
房间没有门。那人从远远过来的时就毫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此时走近了更是大大咧咧。还没进门,一嗓子先喊上了:“活来了!哑巴!这次是医院的活!”
听到他的话,那个坐在阴影里,雕塑一般的人果然有了动静。
见那顶灰不溜秋的鸭舌帽有反应地动了一动,胖子这才接着把话说下去:“……不过不是中央星系那个医院,另外一个。”
那人马上又不感兴趣地把头埋下去了。嫌弃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点面子都不给。
胖子见他又是这样,啧了一声。干活的比主顾的还难伺候。
他开口道:“我说哑巴大爷哎,你差不多得了吧,现在谁还敢放你去那个医院里头做事啊!这不是自绝后路吗!”
“你说说你干点啥不好,最高层的病房是你能闯的吗?!上次没被抓到是算你小子跑得快,你怎么就还非那里不可啦??咱找找别的成吗?”
这个顽固不化的人全程纹丝不动地在墙边当石头。胖子一向拿他没辙,他把手里的饮用水放下,摇着头走出房间。
虽然叫他哑巴,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哑巴。
胖子见过他开口。只不过那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微乎其微,平时也跟个哑巴差不多了。
胖子有时候还喊他小刺头。
这人剃了个平头,成天戴着顶鸭舌帽示人。没有来历,性情古怪,浑身是刺。话比谁都少,打起架却比胖子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狠。讲道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像会咬人的疯狗。
是个狠人。不,比狠人还要狠一点,是个狼人。
胖子走了,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里的地下管道常年漏着某种不知名的液体,周而复始的滴答声,伴随着虫鼠闹出的诡异动静,这就是这里能听到的所有的声音。
“……小白,小白。”
在他模模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自己。
“……小白。”
没有动静,墙角的人隔了一会才睁开眼睛。
在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他瞳孔骤缩。而白荧第一眼就被他的目光骇住了,当场就被他的视线钉在原地,战战兢兢,动弹不得。那目光之强烈,仿佛要把人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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