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脸》第2章

娜嗽趺椿嵴也坏桨兀俊?br /> 艾迪暗骂一句“shit”，对着麦低吼：“白痴，问唐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套点料出来啊死蠢！”
年轻人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带着怯意纠正自己的问题：“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您拍出那么多经典又唯美的爱情画面，我感觉您内心一定有很丰富的感情……”
唐安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微笑问：“你喜欢我的电影？”
年轻人连续地点了几下头。
“喜欢哪部？”唐安尧忽然很有兴趣地问。
“都，都挺喜欢。”
“年轻人说话不老实。”唐安尧笑着摇摇手指，“我拍过的戏，我都不会说全部喜欢。”
“可是确实都很好，”主持人微微红了脸，努力地想把话题拉回来：“我喜欢《望西京》里女主人公在大雪天开着窗看着情人远走的那幕，那个画面美极了，您如果不懂爱，怎么会拍出那么动人的爱情？”
唐安尧微微眯着眼，问：“谁告诉你拍电影跟导演懂不懂有关系？”
主持人愣住了，他喉节耸动了一下，无措地看着唐安尧。
唐安尧深深看着他，忽然笑了，目光中充斥暖意，此时盯着屏幕的艾迪通过特写，发现唐安尧眼眸中还流露出包容，甚至类似宠溺之色，犹若长辈对后辈，与刚刚死死盯着年轻人气场全开的模样截然不同。
艾迪心里感慨，没想到唐安尧对年轻人还真的有耐心，看来派菜鸟上场，也算因祸得福。
“我刚刚说，我一直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也不相信有什么真爱。我其实还没说完，”唐安尧语气和煦说，“　我后面要补充的话，需先加一个好大的但是。”
“但是什么？”主持人傻傻地问。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唐安尧笑着回答，“活到我这个岁数，我又开始觉得，世界上是有能确定无疑的爱情存在的。”
主持人这回总算问了一个比较上道的问题：“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这种感情没来之前，所有对它的想象都只是想象，所有对它的观点都只是猜测，”唐安尧盯着他，带着轻笑，一字一句地说，“只有当它到来，我们才知道，所谓的爱，到底意味着什么。”
“让他再讲细点！”艾迪冲着麦对主持人下令。
“您指的，”主持人腼腆地问，“是像《望西京》里的男女主人公相遇时那种唯美的一见钟情吗？”
“不，《望西京》这部戏如果有讲到爱，那也只是在别离的时候。”唐安尧目光深邃，慢慢地说，“一个人走了，爱却来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吗？”
年轻人皱眉努力地回想那一幕，恍然问：“所以女主人公在目送情人离开时，没有哭反而微笑了？您也是这么认为吗？”
唐安尧开玩笑问：“你想挖我的私事？”
“不是，我，我只是……”年轻人红了脸否认。
“只是什么？”唐安尧带着笑意问他。
“你只是好奇，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没绯闻也没结婚。”艾迪对着麦吼道，“醒目点啦笨蛋！”
主持人手足无措地重复：“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您这么多年没绯闻，但，但也没听到结婚的传闻。”
唐安尧耸耸眉峰，笑着说：“因为我没遇到合意的啊。”
“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艾迪下令道。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年轻人不好意思地轻声问。
唐安尧笑了笑，抖了抖自己的衣袖说：“没有类型，我说过，在没遇见的时候，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等见到了，我就清楚。”
“这么确定？”
唐安尧坐回去，背靠着椅子，慵懒而随意地笑道：“这个问题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我下部戏要改拍爱情题材了，我无所谓啊，就怕到时没投资方敢投钱。”
☆、第　2　章
二
节目录完，在场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艾迪第一时间跑出导播室，亲自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唐安尧，笑着说：“唐导辛苦了，今天真是太谢谢了。”
唐安尧接过他的水，却顺手递给一旁呆呆站着的小主持人，说：“不辛苦，感谢HT给我这个露脸的机会。辛苦的是你们这些幕后工作人员，哦，还有这个年轻人。来，喝水。”
年轻人受惊一般连连摆手，结结巴巴说：“不，唐导，我，我不渴，您先喝……”
“聊了两个多钟，怎么会不渴，拿着吧。”唐安尧和颜悦色递过水。
这种情况下不拿也不行了，年轻人顶着艾迪的低气压接过水，小小声说：“谢谢唐导。”
“我只喝茶，不好意思啊，”唐安尧转头对艾迪和声解释，“我的助理应该带来了，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了。”
艾迪忙笑着说：“是我疏忽了。”
唐安尧微微一笑，这时他的助理跑上来，果然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唐安尧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慢慢地低头喝了。他不说话，旁边的人也不好说话，艾迪明显是有话要说，小主持人在一旁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拿着水瓶真的喝了两口。
他还没咽下，却见唐安尧拧好瓶盖说：“朱先生，今天合作愉快，谢谢你们，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好吗？”
艾迪忙说：“唐导，我们执行总裁想邀请您今晚吃个便饭，餐厅我都订好了……”
“谢谢你们总裁的美意，”唐安尧遗憾地说，“但真的抱歉，我今晚已经约了编剧谈戏。”
艾迪耸肩，微笑说：“那真是太遗憾了，也许下一次？”
“当然，”唐安尧勾起嘴角，伸出手跟他握手，说：“再说一次，非常感谢你们今天的工作。”
他如此知礼低调，全无架子，就连艾迪明知等下禀报执行总裁会被训斥留不住人，这会也不好多说什么。接下来，唐安尧与在场的工作人员每个都握手道别，最后来到年轻的主持人身边，笑了笑，看着他，伸出手温和地问：“希望你今天没被我吓到。”
“怎么会，”年轻人忙伸手握住他的，真诚地说，“很荣幸认识您，唐先生。”
唐安尧微微眯眼，目光专注地看着他问：“我们好像还没正式认识，我叫唐安尧。”
年轻人忙说：“沈涛，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唐安尧再次用力握住他的手，嘴角的笑纹呈现：“很高兴见到你，涛涛。”
沈涛微微疑惑，但他很快以为自己听错，点头说：“我也是。唐先生。”
唐安尧停顿了一会才松开他的手，带着笑拍拍艾迪的肩膀，随后偕同助理离开。
待他走后，艾迪笑着对沈涛说：“没想到吧，你跟传说中的唐大师近距离对话哦。”
“谢谢朱先生给我这个机会。”沈涛腼腆地说。
艾迪撇了下嘴，心想要不是唐安尧脾气古怪，还真是轮不到你上场。但这种话没必要讲出来，他笑了笑说：“你也辛苦了。”
“哪里，主要都是唐先生在说，”沈涛低下头，“我只是顺着他讲两句而已。”
“多努力。”艾迪匆匆地边走边说，“我还要跟老总汇报今天的状况，大家早点收工，拜拜。”
沈涛心思敏锐，已经听出艾迪对自己的不满，但他心里有准备，这么重要的采访，整个过程中他都只会被动地提问，迟钝地停留在一问一答的呆板形式中，也怪不得艾迪有意见。
沈涛缓缓呼出一口气，他再次感到自己对这份需开口说话的工作不喜欢。他慢慢走去盥洗室洗脸，换下赞助商提供的名牌西服，穿回自己的，拿了车钥匙，走进电梯，下到车库。
电梯四壁的镜子照出他此刻的样子，略嫌苍白的脸色，眼神疲惫。沈涛闭上眼，算着自己在HT工作了两三年，从来都只做七点档那个无足轻重的“娱乐前线”节目，负责以伪装的兴高采烈姿态爆出娱乐圈的八卦或花边新闻。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毫无内涵的节目。有时候，若不是搭档的女孩善于活跃气氛，他甚至连伪装的微笑都不乐意给与。
可这是他经过慎重思考后决定要做的事。
今天终于与唐安尧近距离对话了。虽然照刚刚的情形看，也许艾迪最后会把这条片剪得连他的头都看不到也不一定。
但他终于与唐安尧正面接触了。
他在HT这几年全部的无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