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与小混混》第91章

韩诚手上松了些，但没有放开他，只是将林宇研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吻着。
刚才旖旎的气氛荡然无踪。韩诚把裤子穿好，给林宇研盖上被子，自己坐在床边，背对着林宇研，又点了一根烟。林宇研心里发慌，想去摸摸他的背，手才一动，韩诚就把他手腕攥紧了。
“躺着，别乱动。”韩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里面有些难以名状的东西，让林宇研不敢再动，在黑暗里静静躺着。
房间里安静的要命。许久，韩诚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摸了摸林宇研的头发，又摸上他的脸。林宇研就把脸在他手心里蹭着。
“韩诚……我没答应他。”
“……”
“我真的没答应他。我，从来就没想过会答应他。”
“……我知道，宇研。”
就算杜冉拿林宇研的命去威胁他，林宇研也没有动摇过。韩诚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正是因为清楚，他才后怕。
如果他没有找对地方，又过了几天才找到林宇研……如果他找到仓库时，杜冉已经将林宇研转移到别处……如果杜冉走后，又突发奇想地再次回来，要求林宇研做些什么，而林宇研却不肯……如果林宇研的败血症比他们预料的发展的快，哪怕他今天将林宇研救了回来，却太晚了……
有太多的可能。他是幸运的，但也有可能，他没这么幸运。
“宝贝。”韩诚突然开口，似乎觉得不够正式，他又重新说了一遍，“宇研。林宇研。”
“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有谁再拿你的命威胁你做什么。不管是什么，哪怕和我有关——尤其是和我有关，你就去做。”
“……”
“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个事……你应该答应他的。哪怕要你跟他，要你……替他……”
韩诚说不下去了。只是说这些话，只是想到这个场面，他的手都在抖。但他还是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要你……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你就做。你，别管我怎么想，你得活下去，你活着，才有机会再回来，我真的不介意的。只要你活着回来就行……”
只要你活着，哪怕你不回来我身边，都行。
林宇研错愕地看着他，他却没有和林宇研对视，突然俯下身，抱住林宇研，“我他妈就是个废物。我护不住你……如果我护不住你，你不能替我牺牲，你也不能为了我，不要命，你知道么。为了别人也不行，你不能为了别人不要自己的命，别他妈和我说什么‘向死而生’，你一定得活着。不然我受不了……你一定要活着，必须要活着……你……”
他语无伦次，但林宇研听懂了。林宇研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
“我知道了，韩诚。我答应你。”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冲动，不逞英雄，我要活着回到你身边。这次是，下次是，以后也是。好不好？”
韩诚竟然有些哽，他不愿意带出哭腔让林宇研听到，就拼命点了点头。
“你也一样，你也得乖乖的，好好的。别让我担心。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长命百岁。白头到老。”
“你答应我，韩诚……老公。”
韩诚更紧地抱住了他。许久，久到他终于平息了呼吸与情绪，才答了一声，
“行，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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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的对话，关于是不是要答应杜冉一些事，然后拼命活下去这个问题。在现在的版本里是个假设，但在我最初的大纲里，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之前我说，开了文档临时改大纲那次。本来韩诚没那么快找到林宇研，林宇研一面等着他，一面感染恶化，发起高烧。杜冉步步紧逼。最终宇研认识到，自己要么屈服，要么可能就要死在这了。
会有很多很多心理描写和回忆，包括他在美国的一些经历和心境转变。
最后他选择了屈服。无论如何还是想要再见韩诚一面，把这些告诉他。如果最后韩城不能接受他的选择，他会自己离开。
当然屈服也不是无条件的屈服。用一次bj换一次治疗，换某些条件，这类的。依然是周旋，谈判，尽量保持更多的余地和底线。受了很多折磨。他没有让杜冉上他，但他心里清楚，如果真被逼到了那个地步，也许他会被上。
在那之前韩诚就来了。
但是他不能骗韩诚，所以坦白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心理，和动摇。也许会做的妥协。这种情况下，之前欢欢开车时的告白就没有做了，直接来到，“我是为了活着，再见你一面。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不会死缠烂打”这一步。
告白是韩诚做的。
大意和现在版本最后这段类似。
“你能妥协太好了，幸亏你没有为了我死扛到底。我不介意的，只要你活着，让我再见到你，比什么都重要。你一定要活着，以后也是一样，绝不能为了我而不要命。”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那个版本里，韩诚会因为自己没用，让宇研受了这么多苦，不得不受这种委屈而哭得要死。还得宇研去安慰他。然后林宇研明白在韩诚心里，自己到底有多重要，告白。
本段结束。
那个版本会比现在的版本沉重许多。结局也会比较沉重。这个版本的结局，其实过几天大家就看到了，比较轻飘飘的。还是大团圆为主。但是那个版本，既然杜冉对林宇研做了这种事，韩诚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所以结局会略惨。
等全篇完，我大概说一下原定结局的大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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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不吐不快。本想写双结局，想想算了。就让故事向傻白甜的轻松结尾迈进吧。让他们都幸福一点。毕竟这就是个傻白甜的小故事罢了。
第86章　
林宇研住院观察了几天，韩诚一直陪着他。而杜晨李小猴他们也就每天过来报道，把医院病房搞得乌烟瘴气，最后被护士长一起扫地出门。
韩诚就改在楼下小花园见面了。一群大男人围一圈儿，头挨着头脚对着脚，周围散布着十几个金链子纹身壮汉。再搭配一边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还有撒尿和泥的小屁孩……林宇研在病房窗户看出去，有点好笑，又觉得有点萌。
〃BOSS啊……一定要今天都做完吗？〃亚伯也住在这家医院，第二天来看林宇研，就被抓到病房天天对着笔电整理杜家贩毒的材料，叫苦不迭。但是看林宇研一边吊水一边工作，又没办法，只能抱怨抱怨过嘴瘾。他是ABC；中文对话没问题，但行文只能用英文，中文的功底和写作逻辑都不行。顾欢欢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忙着把写好的资料翻译成中文。
林宇研则谋篇布局，理顺逻辑。还有最重要的——他要负责说服韩诚。
在私事上，韩诚对他是百依百顺。但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一整个利益群体的事。尤其牵扯到杜晨的恩怨仇恨，更为棘手。
韩诚办完公事，就溜回来看林宇研。不出意外地看到工作狂状态的林宇研，对着键盘敲字如飞，不觉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能好好休息一下啊，你。〃
林宇研抬头冲他笑了笑，一挥手打发另外两个出去转转。亚伯一声欢呼丢下电脑就跑，顾欢欢出门前还冲林宇研挤了挤眼。
这可是病房啊……欢欢这脑洞，想什么呢。林宇研一脸正直地想。
〃做什么，宝贝？〃
韩诚贴着林宇研做好，手就一溜伸进林宇研衣服里，腰里摸了一把。看来脑子想歪的，不止顾欢欢一个。
〃韩诚，杜冉那边怎么样了？情况如何？〃林宇研将他的手捉出来，放在自己手里。韩诚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样，煽风点火呗。底下本来就不安稳，原来一半弹压一半利诱，也不敢起什么刺。现在有人在背后支持，贩毒……背后利益也特别大。有些人就抖起来了。支持我的和不支持的——算上那些墙头草，一半一半吧。〃
〃那你打算……？〃
〃杜晨一直在努力稳住局面。还有郑祥，有他，拉了不少老人过来。但是说实话，也不过是对面没有能挑头服众的人，不然早翻天了。〃
〃所以杜冉希望你们自己先乱起来。〃
〃对。他直接和我干，不划算。他毕竟是个做买卖的，不是直接混道上的，手里人也不多。但可能有点……真家伙。〃
韩诚比了个八字手势。林宇研了然，对面有枪。
〃我舍不得兄弟们的命啊。可要直接去咬杜冉，他比蛇还他妈滑，根本逮不住。〃
〃……要是……报警呢？〃
韩诚一愣，随即摇摇头。〃不行，宇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