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第90章


把乾坤袋塞得鼓鼓囊囊,再不能装下任何东西之后,流筝变成人形,将窝在金蛋里打呼的小龙王揪起来一圈一圈缠到脖子上,差点没把自己勒死,想了想,她将小龙王卷开,换成缠到手臂上。
而后指头对着窝在水晶碗里的水兽一戳,凭借契约意念将水兽变成一只银色手镯,戴到另一只手上。
火鸟太大了,流筝没法带它,便“戴”了水兽和小龙王这两样“首饰”后,盘腿往地上一座,开始闭目,游想。
冥想了好一会儿,流筝眼前一阵眩晕。
房中,只见那粉粉的少女头顶乍现一道白光,白光裂开,形成一个黑色漩涡,少女整个身子从头部到脚步渐渐变成虚影,虚影扭曲片刻,尽数消失不见。
虚影消失不见那刹,少女手臂上的西瓜粉肉团滑落而下,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少女另一只手手腕上的银色手镯也从她身上脱落而出,掉到地上,手镯在地上哐当哐当转了几圈,变回一滩银色的水。

眩晕过后,流筝颤着眼睫毛睁开眼,对上一双海洋色的眼睛,吓得身子一哆嗦,差点没叫出来。
天蓝色巨龙盯着她,龙目里映出她的缩小版,流筝觉得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揪住发麻的神经,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就是根草,不是活物。
果然巨龙盯了她一会儿觉得没趣就挪开了龙目,转过头,巨大的龙身在她身前爬过。
流筝全程安静如鸡,只是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骨碌碌地转,紧紧盯着巨龙不断爬过的身子,呼吸都不敢喘,只希望巨龙那长长的大胖身快点从她身前爬完。
不料巨龙的身子都爬出去大半截了,身上的鳞片突然挂到她胸口的领子,巨龙也感受到了,转过头。
好在流筝反应贼快地抬爪将衣裳拽回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并且目视前方
巨龙没发现不对劲后,转回头,继续爬行。
“呀!!!”
听见一道激动的龙啸,流筝扭头,见是那比蓝色巨龙身形小不少、但还是特别肥壮、神似小龙王老祖宗的金黄色巨龙飞过来。
情侣相见,心脏砰砰跳,蓝色巨龙也格外激动,还没从流筝身前爬完的大尾巴甩了起来,流筝鼓大眼睛,在巨龙的肥尾巴甩过来之际,立马双手死死抱住那尾巴,以免被那尾巴撞飞出去,摔成肉酱。
不过代价却是,她成了蓝色巨龙的尾部挂件,尾巴左右甩,她也跟着左右甩,都要吐了。
甩了一会儿蓝色巨龙才停下来,或许是见到金黄色巨龙太兴奋的缘故,它未察觉到尾巴处那团粉粉的挂件。
可正准备跟蓝色巨龙亲。嘴嘴的金黄色巨龙却瞧见了,瞪着流筝“呀”地一声叫出来。
蓝色巨龙也再次甩起尾巴,似乎懒得搭理她这个不明小生物,想甩出去了完事,好跟金黄色巨龙腻歪。
流筝一鼓作气,紧盯着那片金黄色瀑布,在蓝色巨龙尾巴甩过去之刹,从善如流地松开爪,任粉身坠进那金灿灿的瀑布里,跟着湍急的瀑布直冲而下,过程中扭身变成一朵花。
两条巨龙在空中交缠起来,顾着恩爱去了,根本懒得搭理她,见此,流筝就放心了,呼了口气,在湍急的金黄色汪流里打了个圈儿。
这会儿她才有功夫去留意自己的手臂和手腕,才确认小龙王和水兽没能跟她一起穿过来,但是腰间的乾坤袋却跟着穿过来了,里面的锅碗瓢盆都还在。
因此,流筝初步推定一个要点——
活物不能随同她一起穿越时空,但是死物能,比如说她人形身上的衣裳和乾坤袋。
或许是她修为还不够,也或许是她的黑灵根还没有成熟?
流筝没时间去猜想那般多,抬头瞅了瞅头顶缠绵悱恻的两条巨龙,赶紧将乾坤袋里的干货都拿出来,每一样都是可以装纳淦水的容器,她一样一样掏出来装满再塞回去。
那两条巨龙太过沉醉,完全没发现身下一团粉粉的小身影在那瓜分它们的宝贝淦水。
不过对于它们而言,流筝汗流浃背装的那些淦水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对于流筝而言,却是超级爆炸性巨款。
“呀!!!”在流筝快要装完的时候,金黄色巨龙瞅见了她,怒吼出声。
流筝爪一抖,将手里的绣花鞋塞回乾坤袋里,开始在淦水上急得转圈圈,在想怎么穿回去,之前她迷迷糊糊穿过来,也是迷迷糊糊穿回去。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穿回去的方法。
两条巨龙头并尾飞过来,盯了盯流筝,对望一眼,金黄色巨龙“呀”了一声,天蓝色巨龙应了一声“哼”,立马张开大嘴,将流筝一口吞了。
流筝那句“龙兄请饶命!”还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就被咕噜进一个软绵绵红通通的内脏里。
流筝:“……”
别!啊!!
在内脏里颠了一会儿,快要呕吐和窒息的时候,流筝忽想起魏煊那句话:
“黑灵根不会把你惧怕的东西带给你,但是会把你渴望的东西带给你。”
刚才她只顾着去害怕了,害怕两条龙会把她怎么样,恐惧多过了想要穿回去的念头,所以黑灵根没发挥作用,想到这一点,流筝立马让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地在心里默念“我要回去!”
只念到第三遍,她眼前一阵眩晕。

似乎醒来后因为劳累,流筝没有神志撑开眼皮,就睡了过去,不知何时一双大掌就抱了过来,将她抱到床上。
太阳升起,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过去,流筝抱着魏煊的胳膊翻了个身,细嫩的长腿搭到魏煊腰上,魏煊也没推开,扯来被她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淡定地将流筝小颈边那一泼乌黑又浓密的头发推到一边,手摸到流筝的小脑袋上,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没止住。
流筝吧唧了一下嘴,睁开眼来,看见魏煊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小白脸,顿时心情舒畅,恍然觉得昨晚做了一个很累的梦而已,甚至都不太记得梦见了什么。
弯着小嘴任魏煊凑过来亲了亲她,才猛地想起来她昨晚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可她刚要激动出声,准备摘下腰间的乾坤袋检查检查,发现魏煊又摸到她脑袋上,触感异常的冰凉。
起初她没当回事儿,但魏煊这都不知道摸来多少次了,她便起了疑心,皱起眉,“你干嘛呀,一直摸人家的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下意识摸自己的头,手刚摸上去,灵魂就震了,世界观差点崩塌。
“怎、怎么回事儿?”声音都是抖的。
流筝手狠狠滞在脑袋上,难以置信地又摸了摸。
光的。
她的头,怎么光!溜溜的?!
流筝鲤鱼打挺坐起来,扭头一看,发现枕头边一大团头发,怎么看怎么眼熟,可那团头发就这么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长在她头上。
她的头发,全掉光了……
好半晌,一道震天的“啊!!”声遽然传出,震得这一片山区的宿居屋檐抖三抖。
“嗯??谁在叫?”
“好可怕,发生了什么?”
“有人被打劫了??”
现在时辰还早,除了勤勉的一些,大多数学生还卷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觉,突然被这道叫声震醒,一个二个都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
流筝瞅着手里的头发,再摸了不知道第几遍自己的光头,才接受这残忍又可怕的事实,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本来魏煊是带着兴味看这件事,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滑稽,但看流筝伤心沉痛成那样,小模样怪可怜的,他心头不忍一揪,将流筝抱过来,亲亲她光溜溜的小脑袋,“别怕,头发掉了又不是不会长出来。”
流筝鼻头酸得不行,下巴打抖:“你剃的?”
“……”
“当然不是。”魏煊无语。
“那我一夜醒来怎么就头发全掉光了呢?”流筝扭头看魏煊,一颗泪珠啪嗒砸下来。
她养得美美的头发,就这么没了,没了。
魏煊看她这个样子,想笑又不敢笑的,还有点儿心疼,“问你自己。”
见流筝要哭出来,他只能赶忙说:“你昨晚是不是又穿去去上古时代?”
昨晚他发现流筝又想穿过去之时,正想阻拦,可却已经来不及,黑洞将她吸走。
“是啊。”流筝下巴还在抖。
魏煊没忍住捏她下巴,“这不就对了,我说过,黑灵根太过逆天,你使用它,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他的曾祖父也生过黑灵根,他隐约记得代价里有掉头发这一项,不大确定,但流筝倒是让他确定了。
“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会掉头发!”流筝拳头打在魏煊身上。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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