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边际》第250章

正当此时，那名神秘战士的声音再次在我耳畔响起：“选择和判断，要远远比努力重要的多。然而，当你自以为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却又失去了另一条路上的意义。”
战士的话我从头到尾都听不太懂，但却像是至理箴言一般烙在我的脑海中。我想不去理会，但却不由自主地总是会想起。
在那座古城之中，我到底选择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呢？
“我的父亲曾经说过，命运之路宽阔笔直，本没有那么多岔路。人们之所以会遗憾，只是因为贪婪和虚妄。”图灵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思索半晌，我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笑意，而眼角却流下了一滴冰冷的泪滴。
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我甚至忘记了一切。
等图灵把我唤醒，回到光耀号的控制中枢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那座高耸入云的光芒神山，也就是光明神埃蒙的领地。
乍一眼望去，这座光芒神山与重牛洲天门所在地登葆峰有些类似，像是宝剑一样直入天空，只不过体积却要大上数百倍，其高险挺拔让人叹为观止。
“这片空间有没有出现空间虫洞？”我对着扎朗问道。
而扎朗的神色要显得极为严峻，沉声回答道：“有，还不只一个，东南西北每个方向都有一个。”
我闻言突然从昏沉中清醒了过来，这意味着光芒神山是原始军团的重点攻击对象。还可能，他们背后的计划就与光明神埃蒙有关。
所幸的是，我们来的并不算晚。
“走吧，直达峰顶。我们去看个究竟。”
然而，按理说光耀号的飞行速度极快，但我们向上飞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地上的一切已经无法看清楚，却依然没有到达光芒神山的山顶。这座山到底有多高可想而知。
越往上走，我们渐渐深入了茫茫的迷雾之中，根本看不到非常以外的一切。因此只能紧贴着山壁向上飞行。
与此同时，温度也越来越低，山壁上届满了厚厚的雾凇，看起来雪白一片美丽至极，但我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
“赛特，这光芒神山到底有多高？”我转头朝着赛特好奇地问道。
“这个……可能只有父神知道。我们去光芒神山都是按照父神的指引，通过传送阵到达封顶。像如今这样一直飞上去还是第一次。”赛特尴尬一笑道。
毗卢先师的非凡程度真是凡俗难以揣测，我不相信这座高山是原本就存在，更像是是出自于毗卢先师的手笔。那么他创造这座高峰的意义何在，其中有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第281章　：往土世界的全貌
光耀号朝着上方再行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迷雾渐散，一片光明突兀降临。当我看到那光明中的一幕，猛然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扎朗，这……影像可是真的？”我望着控制中枢中飘荡的外界影像，一时间浑身都在颤抖。
“不错，这就是实时传输的影像。”扎朗看到眼前的影像，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
“这就是你一直守口如瓶的秘密吗？”我转头望向扎朗，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的，这一幕终于展现在您的眼前了。”扎朗点点头，终于松了口气道。
我之所以如此震惊，并非是孤陋寡闻。我们在朝着光芒神山顶部进发的过程中，光耀号已经脱离了神华洲的范围直达域外星空。这也是我自从进入往土世界以来，首次看到了这片世界的全貌。
此时，这片世界在我面前一览无遗，正如我此前所料，这片世界并非是一颗星球，而是一座座相互连接的巨型板块群。
往土世界的六座大陆并非是连为一体的，而是飘荡在宇宙星空中的巨大板块。每一个板块都呈正圆形，上空存在着半透明的空气层，周遭有小型的明亮恒星环绕。整个世界显得诡异离奇，根本不符合常理。
更为奇特的是，整个往土世界的六大洲只存在于三个巨型板块上。其中粗岩洲和育桑洲为一体，处在最西方，越赢洲和法严洲为一体，处在中央部分，而重牛洲则是一块独立的小型板块，像是卫星一般，围绕着神华洲运行。
而在神华洲的东方，还有一片被黑暗笼罩的大陆，就目前而言尚且看不清其真容。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片孤零零的世界，在周遭的星空中竟然看不到任何一颗闪亮的星体，似乎本身就处于宇宙最边缘的地带，连光都无法到达这里。这可能也是我进入往土世界以来，从未见到过星空的根本原因。
尽管我已经看清了这方世界的全貌，心中的疑惑却更加的浓郁。往土世界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毗卢先师何以至此？这是世界的原貌，还是毗卢先师改造后的模样？他又为何在这宇宙的边际打造出这样离奇的世界？
望着神华洲东方被黑暗笼罩的大陆，我清楚的意识到，所有的真相都藏在那里。那也将是我最后的目的地，通天塔以及救赎之门的所在。可能只有集齐了九道通关律令，那片大陆才会真正的显露真容。
同时，我也意识到，这方世界并非是单靠神力能够完成的伟业，还需要凝聚相当地科技手段。否则，绝无可能直接打破物理规则，维持着这方世界的继续运转。
“正如你以前所说，这方世界的确像是一座牢笼。可即便你们执意想要离开，又将去往何处呢？”望着远处黑暗的域外星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些人最终会去往何处，谁也无法预料。可能会湮灭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之中，也可能突破黑暗寻找到新的光明之地。自由的意义只在于驰骋，如果一味去追求目的地，那岂不等于画地为牢？”扎朗淡淡道。
我仔细品味着扎朗的这席话，心中颇有感触。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我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遗憾。
“你说的不错，如果真的走到了最后一步，你可以放下包袱……”
“不，先师。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绝不会后悔。”扎朗打断了我，摇头一笑道。
“我只是不忍看你心有遗憾。”我心下有些愧疚道。
“不是我说丧气话，我们还不能就此松懈，路还远远未到尽头。”扎朗转头看向神华洲东方的那片黑暗，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听到扎朗的提醒，我回过神来一阵苦笑。
“是啊，就连这光芒神山都还未到顶端。”
“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快要到了。我已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想必原始军团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了山顶。”扎朗道。
“嗯，白帝已经去摧毁虫洞，你可以放手施为。”我坐回到王座上，盯着往土世界的全貌发楞，怎么看都看不够，想要从中找出自己的足迹。
自从我进入往土世界之际，按照往土世界的历法，已有大概二十个轮回，每三百昼夜为一个轮回，也就是说我已经在往土世界度过了六千个昼夜。按照原世界历法的计算，也已经度过了十六个春秋。
在这十六年的时间里，原世界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呢？一念至此，我心头突然一震，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钟山迷境中我见到的那个孩子才六岁，而十年前我还在往土世界奔波挣扎，怎么会在原世界中留有血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原世界中的时间流逝与往土世界并不在一个时间轴上？
正当我苦思这一问题之时，扎朗突然告知，光耀号已经抵达了光芒神山的山顶。一场极为混乱的战争展示在我们的面前。
赛特和泰芙闻讯赶来，看到光耀号以外的情形，同时大呼一声。
“光芒舟！”
此时，我才注意到在混乱的空中，不只是飞行着有密密麻麻的原始军团，四艘蓝娅人飞船，还有一艘在战争之海中随波逐流的飞行巨舟。
“先师，那是我父神的光芒舟，只有在神华洲重大节日在会出现。可能我父神此时已经到了危急关头。”赛特抢先一步道。
“扎朗，去帮忙。”此时，光芒神山的山顶已经一片狼藉，在原始军团的猛攻之下埃蒙神无奈转战到了空中，却没想到原始军团的制空手段却更可可怕。
“是。”
扎朗发出了一系列命令，派出了全副武装的光耀游侠前去参战，而光耀死神的攻击对象却是那四艘蓝娅人飞船。
此次，原始军团的兵种极为单一，像是一种以光耀游侠为模板打造的机动单位，从外形上看去仿佛一只只浑身漆黑的黑暗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