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不如吻我》第42章


毕竟,黑色的太偏激,白色的太油滑,弟弟又有点呆头呆脑,上司更是个冷面的判官,如果没有她再里头居中调停。
这一群乌合之众,到底会如何模样?猫三恨都不敢相信。
可如今阿高倒是大手大脚地买起衣衫来,甚至还一把拉过猫三恨来,让她来帮她把把关。
她买的都是一些如今都颇为少见的古着,如汉服一类都算少见,更多的是一些祭祀大典之上,才能看到的祭服。
这些衣服多半做工极为精美,同时售价不菲。
不过这位金甲神,可不是在意钱财的主儿,不多时,她的手上已是大包小包,根本提不下东西。
而与此同时,西瓜也买了一些衣衫,她往日便喜好汉服。
“我死之时,尚在汉朝。”她那么回答了猫三恨的疑问。
猫三恨听完这才惊觉,原来这个小小的少女已有如此大的年纪。
而苏啖却在一旁颇为现代风的服装店里挑挑拣拣。
猫三恨对于这些衣服比较熟悉,毕竟都是她那个时代的产物嘛,当苏啖买下一件雪纺上衣的时候,她好奇地问:“你怎么喜欢穿这些?”
苏啖扣扣索索地从包里掏出点银两,有点满不在乎地说:“我在世之时,穿得就是这些,有什么奇怪的。”
猫三恨还想再问什么,苏啖看向街道的双眸却突然一缩。
猫儿赶忙问:“怎么了?”
狐族少女有几分不确定地说:“像是遇上个熟人。”
猫三恨赶忙往外看去,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难以明晰,而刚才还站在她身旁的苏啖,已是在柜台边,不再说话了。
……
等到一行人逛完街,猫三恨帮着阿高拿着袋子,她仍是什么都没买。
囊中羞涩啊!
所有的盘缠给了船夫,她现在正在闹财政危机!
但她确实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认真去买过衣衫,她也不知道穿什么好。
一群人吵嚷着往回走去。
“小猫儿,你怎么什么都没买?”西瓜好奇地问道。
“她啊,穷光蛋一个,再加上,平日里确实不喜欢换衣服,一辈子就那么一两套,你别管她了,西瓜。”苏啖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
金甲神笑着说:“我平日里也是这样,只有休息的时候,才有功夫穿穿便服……”
他话还未说完,从阴影里忽然窜出个人来。
这个人穿了一身深蓝色的上衣,模样魁梧,可与众不同的,却是他生了一个牛的头颅,瞪大的牛眼,正扫视着在场的四个少女。
牛鼻子里直直地喘着粗气。
西瓜先行反应过来:“这不是牛院的偶蹄大叔,这是怎么了?”
那个壮汉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可……可叫我……找到……你们了……”
猫三恨也知道,牛院与猫仕屋一般都是招待那些流离失所的小动物的场所,只不过一个招待的是牛,一个是猫。
这位偶蹄大叔,便与龙茶爷是一般的。
“你们快去阴司瞧瞧!我们……我们牛院有个新来的……被鬼差拘走了!说是他……他伤害了儿童,致人死亡!如今要审判了!要他下无间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呐,各位小可爱,今天出门急了,没有设好时间,回来才补发!更新了晚了呀。
第34章 牛能言(一):孩儿死
“阿谅是前两年便到了阴司; 他勤于修行; 就连阴山上的大师都曾经说他; 多有慧根。”
几人走在三喵城中,偶蹄大叔面容焦急; 但仍是说着关于那头无故被鬼卒拘走的牛的故事。
苏啖也面露难色:“就我所知; 阴山上的那些和尚不会轻易说这些话; 如果这些事确实是真的,那么恐怕……”
牛师傅抓着自己的牛角; 像是十分自责; 他说:“我只听那些鬼卒说什么‘漏网之鱼’; 什么翻供; 可当年的事情千真万确,当时的判官也说了另有原因……”
阿高问:“是哪一位判官?”
猫三恨揉着太阳穴; 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打断道:“现在说自然也是说不清了,如今当值的应该是那个臭和尚;
牛师傅,你知道与阿谅同居于同一地界的生灵,如今尚在何处?”
大汉也是头一次听得这般说法,他皱着眉; 最后才说道:“阿谅不大提起自己身前事; 但同村的也有几头牛,死后都到了三喵城,
我与他们认识不久; 但我不觉得他们知道的事情,比咱们还多……”
猫三恨继续说道:“我需要的是比如……鸟雀,或是鼠类。”
苏啖毕竟与猫三恨相交多年,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说:“事不宜迟,你们在这里耽搁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替你去找人,你们先去阴司就是,我随后就到。”
她又笑了笑说:“到时候,牛师傅下回我若是去你们家吃素斋,你可得给我打个对折。”
……
聂怀素看着下首跪着三个的冤魂,不由得叹了口气。
其一乃是个身着蓝衣,留着寸头的男人,他倒是时常在阴山与这个男人相见,只是不曾想到,再次会面,已是这番场景了。
第二个是个老汉,穿得亦是现下寻常的打扮,只是他不怀好意地看着一旁的男人。
聂怀素看着手中的卷轴,没成想,多年前已经落定的案子,居然还能有这般隐情,老判官,老判官。
而另一个则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他正拿眼睛到处乱瞄,与隔壁的汉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个孩子……若是一切都如同这个案宗所说,为何这个孩子还会落入阴司?
聂怀素看着孩子身上,缠绕着的黑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铁证如山。
他想了想,已是有了决断。
……
“老姐!还有小猫儿,中元节的假期这不是还没休完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一个英朗的青年笑着对一群人挥了挥手。
他的身边正站着一黑一白两个青年,注意到阿明的话语,也转过身,看向了阴司门外。
“宰承正在森罗殿办案,咱们找个地儿继续喝酒去?再过一阵子,便要去人间追捕游魂了。”东魄君指了指大殿之内。
“正有事要找他。”猫儿看着大殿之内,冷冷的说。
“我记得今日,来了桩案子,乃是积年旧事了。”不疑轻声说。
“对,据说是有个魂魄大声喊冤,替自己的孩儿鸣不平,这一闹,便闹到宰承那边去了;说起来,这件事居然涉及到了一头牛,也是奇哉怪哉了。”东魄君像是知道许多的模样。
“这桩案子,最早乃是由沈判官所做决断,只不过,沈判身份成谜,没多久不就消失了吗?只是阴司并未乱套,也没出什么纰漏,
久而久之,也就把这些案子忘了,那时候的沈判据说可是人情味十足,大概是与宰承不对路子吧?”张不疑也长篇大论了起来。
“怎么,你们是为了这桩事而来的?”东魄君也才发现这一帮子人神色不一,更是有个牛首人身的怪人杂在其间。
阿高点了点头说:“算是吧,希望为时不晚。”
猫三恨看着周围的人,心中疑窦颇深,她来到阴司的时候很晚,到现在也不过是几天功夫,其中更多的不是在外摸鱼,就是被打发收拾回了家。
她连阴司里的人手都不曾认全,森罗殿大门朝哪儿开都搞不清楚,更别提什么沈判官,崔判官了。
不过,这件事既然牛师傅言之凿凿,在三喵城里,论起老实热心,他认了第二就没人肯认第二,更何况,有苏啖在一旁佐证。
之前的那件事更是让猫三恨一肚子火,虽然他偷偷溜去了人间,算是拉了点好感,但到最后,仍是一纸宣判,无间地狱长留,人人不得解脱。
这件事到现在,让猫三恨都恨得牙根痒痒,自己赔进去预支的所有俸禄和所有小鱼干,最后却换来了一个原封不动的结局。
而这次更可能会铸成冤假错案,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西瓜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张不疑敲了敲一旁的柱子,“我带你们进去,只是森罗殿内,切莫喧哗。”
猫三恨算是来了好多次森罗殿了,只不过这次的心情却有几分不一般,穿过长长的走道,两侧不时传来喊冤的话语,与判官厉声的斥责。
张不疑看着她东张西望说:“左右共有八位判官,有一人轮流休息,不过阴司的判官自古以来,便是流动的,除了崔判官与司徒判官外,都已经换过一轮了。”
猫三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判官是早年的一位判官,他……有几分特别。”张不疑像是想到了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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