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不如吻我》第59章


哪怕,九死一生。
哪怕,不一定能够讨得公道。
猫三恨叹了口气,身后的男人说道:“自北亭,或是海外三山,亦或是阴司九泉,尽皆有前往天界的入口,只是天界叵测,我去便是,你留在此地。”
猫三恨看着这个原本并不相关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的眼神却柔情似水,正静静地望着她。
“虽有千难万险,我替你去踏,你且平安喜乐,候我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呀!抖着抖着终于抖完了一章。
第49章 红泪客(四):凌霄
猫三恨好说歹说; 都没有更改这位宰承大人的意思; 反倒是让他更是咬定了; 一定要去凌霄走上一遭的主意。
甚至还要说上一句:“我曾随阎罗大人上过天界,为的乃是上天述职; 其中走马观花; 不曾领略天界的十八洲风光; 如此陪你上天乃是正好,还能瞧瞧人间不曾有的景致; 也算是开开眼界了!”
他说的坦荡; 猫三恨反倒是嘴角抽搐:敢情好; 你把偷偷上天找人调查事情; 当做公费旅游了?
此后,不管猫三恨怎么去说; 男人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摆明了,你反正不认识路; 要上天就得靠我。不带我上天,我就不带路了的赖皮模样。
猫三恨无可奈何,只能与他约法三章,待他信誓旦旦做了保证; 才由着他陪同上天去。
所谓的天界; 乃是天地开辟之时,上扬的一股清气,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天。
而浊气则成了阴间世界; 两两相对,天界有天众,其上还有得道的仙人,神人,以及零零总总的神兽,这帮人有的人秉持天道而生,像是麻姑便是做了梦便以人身登临仙位。
而有的则是后天得道,比如王方平,乃是被麻姑点化,升上天界。这两位在海外另有道场,早早离开了仙界。
不过,天界之人绝不是好相与的主,自古就有天规天条约束凡人与鬼道之人擅入天界。
毕竟,天界与阴间互有联系,本就是一胞同体,自然也有直接往来的通道了。
猫三恨跟着聂怀素头也不回地前往天地之井。
“你说当真有仙人引渡这种事情吗?没有天资,不也没法点化成仙嘛?”猫三恨抱着疑惑问。
聂怀素走在前头,对着看守井口的鬼卒亮了亮手中的标牌,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所以这些仙人引渡,点化的都是有仙根的人,没有仙根的人,神仙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这么一说,这徐某人恐怕就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有神仙垂青。”
猫三恨跟着聂怀素走进了一个小小的暗室内。
“这就是天地之井,能够直达天地的虚幻之屋。传说之内的天界,不能通过正常的手段抵达,他悬浮于三十三天外,而要抵达那里,只有如此。”
说着,“咔嚓”一声,暗室的大门已经关上,猫三恨觉得有一双大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双眸。
她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却听到男人款款而言。
“别慌,你视觉敏锐,在暗室之内幻象丛生,容易被蛊惑,你随我来便是,我来做你的眼睛。”说着,他轻巧地推动着少女,缓缓往前走去。
原本小小的室内,像是无限延展出去。
可猫三恨却没有一丝焦躁,只想要这样的时光,继续往前流动而去,不再有止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声轻轻的说:“好了,我们到了。”
挡在猫三恨眼前的手,缓缓松开,猫三恨只感觉一道道光线照射在了她的脸庞。
她微微睁开眼眸,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白玉大门,不远处,正有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烟霞,漂浮在半空之上。
僧人在一旁笑着说:“欢迎来到天界。”
远处一块巨大的碑匾上写着“三十三天外”。整个平台都有无数的楼台漂浮,云海翻滚,行走在此处,就像是在云间漫步一般。
聂怀素说:“这里是天地井的一端,不过向来没什么人来,天界部众本来人少,神仙更少,所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他一指远处说:“那边就是天界十八洲了,这些小洲星罗棋布,漂浮在云海之上,中间是翻滚不断地云朵,
是天界的一大盛景。而十八洲之上,漂浮的乃是各大神仙的居所,比如福禄寿三星的长春宫,还有传闻之中,彭祖的万岁殿,都在其上。”
猫三恨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天上似乎有一颗颗星辰,凝起目光,才发现其上还有建筑。
“既然到了天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并没有什么头绪。”猫三恨捋了捋长发,小声说。
聂怀素像是早有准备,他说道:“佛门又不少人也在天界,西方极乐净土和天界友好往来许久,我也有几个师兄弟尚在天界,我们前去洞府看看便是。”
……
聂怀素的师兄弟,名曰:“本善大师”。长得慈眉善目,一副弥勒佛的模样,他在天界开了一间禅院。
收了三四十个门徒,猫三恨两人进入禅院之时,几个小沙弥正在院内打闹。
本善大师开坛讲法,舌灿莲花,地涌金莲,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见得聂怀素前来,也不停下,继续讲经直至结束。
猫三恨不由得觉得,这才是大师的风度吧,不像某个花和尚,表面上风淡云轻,莫得感情,暗地里,闷骚得很。
“本善师兄。”聂怀素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师弟何来?”本善大师也不做态,笑呵呵地问道。
聂怀素便将事情说了一通,倒也没什么可客气的。
“这件事啊,天界已是许久没有新丁了,当真如此的话,一查便知。只是若是当真如此,师弟何为?”本善大师问。
聂怀素略有迟疑。
毕竟,在别人的地头上动别人的手下,本就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何况是神仙的手下。
本善大师说:“师弟,你的心乱了。”
他又说道:“我听师父说起过,你可是要还俗了。”
聂怀素慎重地点了点头。
“去红尘炼心,好过在庙里坐一辈子苦禅呐。”本善大师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猫三恨说:“女施主日后,便要多担待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弟,虽是如此,但本性却是不坏。”
猫三恨眨巴了两下眼睛,点了点头。
本善唤过门口的几个长相奇形怪状的男人说:“你们且去打听打听,哪位大人又新收了弟子。”
两个背生双翅雷公嘴的怪人点了点头,已是倏忽之间,消失在了禅院门口。
“师弟吃茶否。”本善大师领着众人往禅院走去。
……
阿高看着大狱之内大大咧咧坐着的少女,倚靠着门扉低声说:“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
里头的紫衣少女满不在乎地说:“我这是替他们积修功德,
有聂怀素在,猫三恨翻不了船,他们俩一个冒失,一个有分寸,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苏啖”嘿嘿一笑,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阿高托着脑袋说:“你真不怕到时候,猫三恨与你翻脸,她爱憎分明得很,可不在乎那么多。”
“苏啖”说:“我这么多年独自过来了,人情冷暖,什么没见过,孑然一人又如何,说到底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而且,我相信她并不会如此。”
门外传来狱卒们的声音,还有不远处别的牢房里,厉鬼惨叫哀嚎的哭喊。
阿高说:“也许这么久了,她的心思也淡了,你何况将她再拉出来。”
“苏啖”笑着说:“子非鱼,何况此事叵测,我也遭了同样的苦处,凭什么不叫人说?有冤不伸,有曲折不言,带着一腔愤恨,喝下孟婆汤,投胎做人?
换做我都不乐意了,何况,是她。”
“阿高,到时候了。”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响。
金衣少女应了一声,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临走之前,低声说:“你好自为之,你在人间孤独如此多年,并非没有缘由。”
“苏啖”不曾回话,只是倚靠着墙壁望向一片漆黑的天空。
……
本善大师的禅院,名为“静河”。
盖因附近有一条银河星空飘忽而过,故而如此称呼,聂怀素说本善大师生性随缘,可见一斑。
猫三恨和聂怀素坐在禅院门口。
小猫儿像是一伸手便可以触摸到星河一般,她的指尖在星河里缓缓搅动,这条天河倒影着星辰万物,像是将一切都含在了其中。
“如果能在这里长居,也不算什么坏事。”猫三恨悠悠地说。
聂怀素抚了抚她的鬓角,轻声说:“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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