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不如吻我》第75章


猫三恨将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
西瓜说:“不过,麻烦你把造册送送进去,我便不过去了,有劳了。”她俏皮地一笑,将手中的本子往猫三恨手中一递。
猫三接过来之时,感觉就好似握住一座大山,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西瓜在一旁说:“这是孟婆桥的记录案,虽然鬼魂轻薄,但仍有重量,三十年之内,数以亿计的魂魄,自然算是沉重了,这一路走来,手都要酸死了,接下来的路,便有劳你了。”
说着她和她打了个招呼,已是反身往外走去。
“你的手好了嘛?西瓜!”猫三恨像是想到了什么,急着往那人喊道。
西瓜的身影在原地一顿,伸手挥了挥说:“没事啦!”
随后,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猫三恨的眼底。
猫三恨将造册递给户属部的鬼卒,她擦了擦汗,一个与她相熟的鬼卒笑着递了张纸巾说:“今天怎么是你来,往日都是西瓜,她已是连着来了好几日了。”
猫三恨翻了翻白眼说:“在门口碰到了便多说了两句,顺手拿进来了。”
鬼卒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猫三恨已是转身往门外走去。
“小猫儿,你是不是去找宰承大人啊!”
猫三恨说道:“是的啊,怎么了?”
“宰承大人今日与星云大师去见地藏王菩萨了,想必今日便不回来了!”
“哈?”
……
阴山,地藏王行宫。
一位质朴的僧人面前,跪着一个青年僧侣。
“怀素何来?”站在僧人身旁的另有一人,他走到青年跟前,温声问道。
“怀素此来,所为的乃是还俗。”青年人语气清冷,一字一句地说。
僧人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沉吟了片刻说道:“善。”
站在僧人身边的人急忙说道:“怀素你这……为何便要还俗了,难不成,你当真受了阴间权势的蛊惑?要脱离佛门,当个永生永世的地府宰承了?”
“晚辈只不过,想要还俗转世。”青年低着头说。
“缘何?”
青年说道:“怀素一来,已在师父门下,侍奉左右数百年,师父知我根性,最终不过是个圆觉者,成就低微,不适修行,此为其一。
其二,怀素心性不坚,已是有中意之人,愿削去顶上圆觉业位,抛弃不坏之身,与她共入轮回,沉浮百世,不再脱出,做个红尘之中,跌撞的累人。”
那人指着聂怀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反倒是菩萨又行开口:“大善。吾徒怀素,今日解脱矣。”
聂怀素点了点头,对着地藏王菩萨又是磕了一个响头。
菩萨继续说:“你既然选择离去,而我阴山仍是对汝大放光明,若有难事,随时前来。”
聂怀素俯首,退避而去。
唯独留下大殿之内的两人,如坐苦禅,纹丝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呀。希望各位小可爱都能有个美好的夜晚!这两天存稿已经快码到结局了!
第64章 掩鼻记(二):祸城
“阿捡; 此次的疫病; 你有什么看法?”
一张木桌前; 一身白衣的蟾宫居主人正取过药勺,静静地拨弄着一叠有些恶心的青灰色物质; 他皱着眉头; 用一旁摆放着的镊子; 夹起其中的一块,放在灯火之前静静观察起来。
身旁有几只白兔正待在一旁; 手中不是拿着药材; 便是药材器械; 而为首的一只兔儿; 走上前来,他托了托手中的不知名药物; 一边说:“弟子看来; 此事应当是有人有意为之。”
药师低声沉吟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其中有寒泉藻; 枯狗粉,这些东西我曾在一味药方之内见过,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几分凝重。
阿捡说:“我看几位病重的伤患身上; 有几分离魂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变长,此等情况颇为严重,其中最严重的如今三魂七魄; 已是尽数散去,一具魂体唯独剩下空壳了。”
药师神色越发复杂。
“是天火散,若是此番事端当真有人故意为之,这成本不可谓不大。”
阿捡问道:“药师,天火散是?”
白兔说:“天火散是焦热地狱里所使用的一味药剂,让受罪者神魂分离,苦上加苦。”
阿捡有点疑惑地说:“那在阴司,这种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与别的地狱所用的,不是没什么区别吗?”
药师放下手中的样本,低声说:“此药与其他药并不相同,相比别的药物而言,天火散会不断消磨别人的记忆,同时还会毁坏魂魄的根基,故而在数百年前,已是被我师禁止在焦热地狱使用,而换了较为温和的离火泉了。”
蟾宫居众人纷纷噤声。
阿捡看着黑暗的室内,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
药师说:“此事暂时不要声张,涉及阴司,事情便是不小,我得去一趟孟婆桥了解一二。”
他想了想,一拂袖已是将那碟样本收入袖中。
阿捡忽然说:“药师,前几日西瓜小姐与三恨小姐都来过了。”
白兔小哥笑着说:“师妹?三恨丫头也是,怎么又是伤筋动骨了?”
阿捡迟疑了一下说:“三恨姑娘发现了孙婆婆身染此病,特来报信的。至于西瓜小姐,其因到底如何,不知其内。而且……西瓜小姐与三恨小姐在门口谈话之时,曾提起自己也染有此病,不过是小病尔尔,让三恨小姐莫要担忧了。”
白兔听罢,脸上忽然也有几分阴霾。
“师妹也染病?这……”
阿捡说:“西瓜小姐与药师你份属同门,虽是入门有早晚,但到底都是沈大人门下,药理绝非弱者,对于这种病却如此态度,不得不让人起疑。”
白兔听到这言语,却说:“这倒没什么,我师傅就说过,西瓜这孩子心思单纯,于药理一系确实颇有天赋,但天生是个马大哈,给她熬药打打下手还算凑合,真要自己诊治,可是要治死人的。”
他自己说完,也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
阿捡叹了口气说:“没成想,西瓜小姐……”
白兔说:“我师本来是想要收小肥做弟子的,奈何小肥是个懒性子,人虽是聪慧,但到底是又丧又懒,这等好事,她都推脱了,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阿捡头一回听闻此事,不由得也笑出声来。
“地藏庙我倒也是去过的,没成想还有这种事情,那药师你准备如何?”
白兔已是理了理衣衫说:“你们照看好蟾宫居,我去一趟孟婆桥,与我师父商量一下此事是否有解,如果疫病蔓延,你们将我采来的三十三宫妙仙草碾成粉末撒入水井之内,应当能够有所缓解。”
说着,他已是大步往外走去。
只是如今三喵城内一夜之间天上飘散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在不同的屋舍之内响起。
原本不过是小规模扩散的疾患,却是不知为何,顷刻变成了祸城之乱。
只不过,与药师的离去,前后发生尔尔。
……
猫三恨与苏啖坐在食堂之内,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一张饭票,面前是早已清空了盆子,与胡乱摆放着的碗筷。
“你今天倒是没吃多少嘛。”猫三恨托着腮说。
苏啖甩了甩手中的念珠说:“小女子已是皈依,吃得乃是粗茶淡饭,这些东西可都不适合我。”
猫三恨吧唧了下嘴说:“我今日找你来,有要紧事来着。”
苏啖急急从阴山赶到阴司,倒也是猜到了猫三恨另有所问。
她也坐直了身子轻声说:“说吧,有啥事我能帮得上忙的?”
小猫儿有点沮丧地说:“最近进展有那么点慢呐。”
苏啖看她表情有趣,笑着说道:“是什么事情进展缓慢呢?”她的表情饶有趣味,像是在享受这等聊天的感觉。
小猫儿有几分委屈地说:“还能是什么事情啊。”
狐族少女动了动耳朵,说:“男女之间的情事哪有那么简单,三言两语也是谈不清楚。”
猫三恨说:“我只不过,想与他更进一步。”
她没来由想到男子有几分冷漠的脸庞,他对谁都是如此,淡然而浅薄,你说他没有感情,他又时不时深情款款。
苏啖说:“感情向来便不是你越黏糊,便越会发展的快,要懂得‘若即若离’,知道吗?”她摇了摇自己的手指。
猫三恨似懂非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你们要有一定的距离感,感情并不是一直腻在一块才好,尤其聂怀素其人本就不怎么热切。”苏啖轻声说。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不能更进一步吧?”猫三恨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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