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慕君半浮生》第146章


“师父,此事要不要告知之陌?”寒月抬眸问道。
“虽说怀御乃是云之陌的师父,此事她亦是有权利知道。但如今,若是将怀御被掳之事说出,只怕仙界必会大乱。”苏岩沉吟半晌,担忧道。
“师父,如今九山并非从前一体,即便仙尊不见,自是还有岐山与玄虚山仙君尚在,定然只会更加团结,不会生乱的。”寒月恳求道。
闻言,他又思量半晌,转身对寒曜道:“你即刻前往尘间,寻找云之陌,还有漆雕掌门与符山主,将目前仙界的近况告知,令他们早做提防。”
“弟子遵命。”寒曜叩首领命,不加耽搁下山而去。
“师父,需要弟子做什么?”寒月见其离开,急切道。
“眼下出此事,其余仙山定还不知。你且去通知一下,令诸位仙君早作提防。莫要令妖族再寻了空隙。”苏岩继续道。
“是,弟子领命。”语落,她亦御剑而去。
时下,漆雕梧正于大堂之内,四下弟子皆已于城中救助百姓,大部分被浊气侵染之人,已得控制。
当初丧女之痛,不能将那慕烨离亲自削首,如今过去良久,仍有些迁怒于云之陌。可念及她是天玄山弟子,又是符子若眼中之人,自是面上不敢有何不妥。
“漆雕掌门。”云之陌行礼道。
他笑两声,邀请道:“快些坐下。”
“苏岩真人虽告知岐山与玄虚救助人界,但是并未令二位皆到此处,眼下人手亦是足够,以防妖族偷袭仙界,二位仙君还是早些回山才是。”云之陌继续恭敬道。
闻言,漆雕梧当下火便撺掇起来,猛地站起,喝道:“你这小丫头我看你是怀御的弟子方才敬你三分,竟是这般不知趣儿!我二人受到苏岩指示,才赶至人界,刚至此处,你竟是就这般赶我二人,是果真未将我二人放于眼中!”
见此,她再次拱手,道:“漆雕掌门误会,之陌并非此意。只是,眼下此处人手集中并非好事,若是那妖族偷袭,定是我仙界吃亏。”
符子若将杯盏放下,挡下欲要发火的漆雕梧,温和道:“我明白之陌的意思。之陌说的亦是不错,不如,漆雕掌门先行带着弟子回山,我再遣返几名弟子一道回去,如何?”
既是符子若出言,漆雕梧只好将怒气皆吞了回去。沉声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我回去便是。”
说完,转身便欲离开。正当此时,寒曜自外闯进来,顿时撞了个满怀。
漆雕梧从地上爬起来,揉揉额头,扭扭腰,怒道:“哪个不长眼的这般莽撞?”
寒曜赶忙爬起作揖,道:“仙君息怒,方才,实是情况紧急,还请您莫要放在心上。”
“哼!你先说说,又有何情况?”他狰狞着面,怒火中烧的模样。
寒曜拱手,继续道:“真人正于太白仙山之时,我天玄遭魔化人族袭击,领头之人便是那慕烨离。如今,天玄受挫,弟子皆有所伤,仙尊亦是被掳去,恐怕其他仙山遭受同样袭击,真人特命弟子前来通知两位仙君。”
闻言,云之陌心间一震,乃复问道:“师父被掳走?”
“是,仙尊被那慕烨离掳走了。”寒曜起身,无奈答道。
这怎么可能?师父与阿烨向来是好友,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寒曜师兄,不知此事何时发生?”云之陌认真。
“就在方才,半日之前。”他答。
云之陌不语,暗自思量,半日之前慕烨离一直与自己在一起方对。难不成,是治疗良淮之时?这亦是讲不通,那样短的时间,怎么可能便攻破天玄?
“这慕烨离果真已经入魔,竟是连自己当初的挚友都不放过。看来,那?玉盏当真在其手上。”符子若沉声道。
“寒曜师兄既是方才从天玄而来,还是好生去歇歇。慕烨离既是已如此行动,漆雕掌门与山主还是回山看看才好。”云之陌思虑一番,劝道。
“不打紧,山中还有弘若,他定是能够打理岐山。”符子若轻松道,并无紧张之感。
漆雕梧双目火烧,听起那慕烨离便不由失去理智。丧女之痛还未消散,那魔头竟是又来扰乱仙界。他愤然。
“我这便回山候他,战将又如何,邪不胜正!”说完,便驾云而去。
她垂眸望望腰间的仙玉,玉手又将其紧紧攥住,这是师父所赠之物,如今此物尚且护她,却不知师父不知此刻如何。叹息,胸腔之中就像上了一把枷锁,令她透不过气来。
“之陌,为何叹气,可是因为怀御被掳之事?”符子若目及大堂之外荒凉之景,幽幽道。
“山主见笑,那毕竟是之陌师父,心间自是有些着急。”她颔首,担忧疲累的口吻。
“听闻你救了那被浊气侵染的孩子,身体还未痊愈,此事便暂时搁一搁,且进屋歇息罢。”他关切地说,目中怜爱。
云之陌点头:“谢山主。”说罢,便上了楼。
正文 第八章 浮炎真情
“之陌,你可是在里面?”慕烨离踱至门前,问道。
她正坐于案前思量师父被掳之事,恰好门外慕烨离声音,便高声道:“你进来。”
闻言,他推门而入,关切道:“身体如何了,听三夙说已经喝下琼液,应是好些了罢?”
她起身,缓步上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方才寒曜之言你可是听到了?”
他愣了愣,倏然笑道:“自是听到了,难不成你还要为我是问?”说完,大步上前坐下,淡色的衣衫铺地。
云之陌蹙眉,思量一番,焦急道:“此事分明就是有人有意嫁祸,你看不出不成?竟是还如此不急不火。”
他更加得意,将壶中茗茶倾尽杯中,继续:“你既是知道有人有意嫁祸,那你心间自是信我的。既是你信我,我又着急什么?况且,眼下即使我再着急,慕烨离整个魔头不是已经早就成了仙界公敌?”
她咬牙,双手攥皱衣衫,愠色道:“既是已是仙界公敌又如何?你盗取?玉盏,盗取季候匙,杀了漆雕羽央和锦儿,这些事情你不能否认。但是掳走师父之人,真的是你吗?你一直与我一起,如何前去仙界?”
他喝一口茶,起身瞬间,心上一丝安慰。转而,笑道:“我既是能化作承欢陪你,你又如何肯定我不能将怀御掳走?再者说,怀御向来视我挚友,若是令他随我离开,他应是不会拒绝。”
她愈加气愤,铁青着面,质问:“此话,你是承认师父是你妖都之人掳走,浊气亦是你引出?”
“你又是怎么想的?是我,还是,不是我?”慕烨离对上她凌然的瞳色,语气平静。
她心间激动,若是果真是他,又为何要来人界同她一起拯救百姓?可是,他又分明承认是他掳走了师父,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走。”她冷漠,真假之间,心上亦是没有答案。
他不语,静静踱至门口,轻声道:“对不起。”语落,便不见了的踪影。
她再度茫然,这样的一句话入耳,刚才的质问似乎并无任何意义。他承认了?脑中空白一片,微风拽起她的青丝,在肩上跃起,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过神来,眼前早已不见承欢身影。也许,此刻已经返回妖都了罢。她想。
与百年之前一样,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亦是看不出他要做什么。就像蒙着眼睛在棋盘之上,茫然,一无所知,是最可怕的事情。
与此同时,浮炎海之上,礁石一侧,二人相对。
鹿洛然将头上的布帽取下,身上宽大的衣裳与她的脸有些格格不入。
“你这样做,不怕符子若怪罪于你?”怀御倚靠在礁石之上,问道。
“你是烨离的挚友,若是你死了,烨离怎会放过我?你说的对,烨离乃是仙山战将,怎么会由着他掌握生死。此次前去天玄,伤了你诸多弟子,你可莫要放在心上。”鹿洛然飘渺的视线落在浮炎海之上,面上有些歉意。
“你将我从苏岩师兄的软禁下救出来,我倒是应该谢谢你。”怀御掏出玉壶,灌一口打趣儿道。
她笑笑,伸手将怀御手上的玉壶夺了去,亦灌一口,疾咳一阵。接着,不顾辣气,眯着眼睛道:“苏岩亦是为你着想,如今整个仙界面临大劫,人界亦是受到连累,你不在,恐怕已引起混乱了。”
他开怀大笑:“此言差矣。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仙尊,如今只要苏岩师兄在山中,自是不会有何大乱。”
“你亦自信。”她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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