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爷(正阳)》第9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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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打袁哲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原来他最近一直在首都,就索性把爱人接到平京去过春节,两人稍微寒暄了几句,陆文龙察觉袁哲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他就觉得似乎是什么有关蒋琪的事情,有种本能的逃避,三言两语就拜了年挂断电话。
居然有点慌乱的收起电话,回到车上就逃离这个气压有点大的地方。
话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有些人在处理感情这个问题上的确是杀伐果断,取舍的当,也很干净利落,但陆文龙自问自己做不到,其他任何事情他都能挥斥方遒的不在意,唯独在这个问题上,他显得相当弱势幼稚,这也许就是他最大的命门。
当然也错过了他也许最后一次能躲避灾祸的专业提示。
毕竟他跟袁哲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很多方面都不知道的,而袁哲这种非公务员体系的学者,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但他对当今很多重要人物的了解,却是非常直观深刻的。
陆文龙就有点恍然未知的把所有心思放到了这个春节上。
也算是这几年来难得热闹的一个春节。
☆、第九百四十四章代价
回来的人很多,从分散在各处的大哥,还有有幸把儿女送到苏香门第念幼儿园的小弟们,陆陆续续从各地自己开着车,相互联络着一起回来渝庆,跟陆文龙一家过年。
这事儿是先得到了陆文龙和苏文瑾同意的,大家才敢兴高采烈的一起动。
说实话,好几年都没有这样了。
但就是这样,也仅限于部分人,六七十号而已,加上孩子老婆什么的,百多个人,住宿不是问题,集中住在那家北郊的宾馆,不是小白舍不得自己那四星级酒店的客房,实在是国立大厦太显眼,大家已经把低调这个词灌入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中,习惯了。
其实是真没什么道上的气息。
余竹两口子也有了孩子,再牵着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搭乘飞机返回的吕四和陆娜,这几乎是甜甜蜜蜜这些年第一次重新相聚,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田恬和吕四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任何知心话来,无论心态还是眼光都天差地别,余竹能感觉到那种诡异的气氛,故意找个理由就去跟阿林他们厮混在一起。
只留下两个女人相对,四只手把无辜的小龅牙妹抱来抱去好一会儿,田恬才勉强开口:“没……打算找个人?”
吕四轻轻摇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田恬是听丈夫说过昔日姐妹现在掌管了多么大的产业,却出奇的没有羡慕:“有个……孩子,还是很满足的。”
吕四就笑了,也对对方的生活没嫉妒:“我这样也挺好。”
仅此而已,目光稍微放远一点,曹二狗和阿光照例还是在过那种天天新郎官的快意生活,带着青春貌美的小姑娘来,见了谁都煞有其事的让小姑娘喊大哥嫂子,自己油头粉面的样子让余竹都忍不住敲他们的头。更何况这俩还很招摇的一个开跑车,一个开悍马,实在是违反了要求低调的原则,成了余竹的反面典型。
阿林和阿刚就朴实得多。他们一个专营摩托车厂,一个操控施工项目,论身家估计除了小白就是他们了,可除了手腕上的手表高档点,看着不哼不哈的样子,装足了憨厚模样,给余竹当打手,捉弄曹二狗和阿光,更是招呼小孩子们来看狗叔跟光叔的糗样,结果这俩根本不在乎。乐呵呵的要给下一代灌输泡妞绝招,这才是最得小孩子们欢心的。
小白两口子把酒店是立起来了,可真的忙,结果就真没小孩,这会有点眼馋。听了苏文瑾的批评,决定来年一定要把这个打靶的事情提到正式议程上来。
杨森算是唯一一个还跟道上有点名声关联的,高大威猛一脸冷酷的模样很彪悍,汤*灿清就跟他提有好几个姑娘表达的意思,如果他愿意安定下来,三嫂是一定能保证九哥家庭美满的,杨森就皱眉:“六儿的事情没搞平。我……还是不牵连好人家了。”
他给自己的定位还是准确,其实杨森也是最了解陆文龙那些暗地里事情的,这么多弟兄,这么多事情,总得有人干阴暗面的,所以他才是最低调的一个。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所有人的后面。
王猛跟他走得比较近,毕竟有时候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王猛的人手和杨森的经常交叉混着用,但他的儿子是年纪最大的,都十二三岁了。加入这帮人之前就有了,现在就鼓吹自己山寨里面的婆娘:“二花是现在最水灵的姑娘,做事勤快又聪明,叫你过了大年就跟我去寨子看……”
杨森就只笑不说话。
江小船大方,带着阿芬来给陆文龙报告,姑娘已经挺着大肚子,这个名字是要陆文龙来取的。
原本属于唐震那帮人里的沪海姑娘阿芬也是个异数,原本专搞电脑和数据分析的这个姑娘就算对唐震一行始终游走在冒险诈骗的生涯感到厌倦,应该怎么都不可能看上老实巴交的江小船,那一夕之欢也不过是露水夫妻。
结果这一露水,江小船却给了她说不出的安全感,而且在最终脱离唐震一伙人的事件中,如山一般踏实屹立的江小船,硬撼了唐震一帮成天吹得天花乱坠的空壳子,彻底赢得了姑娘的芳心。
这件事陆文龙当然没参与,但听弟兄之间早就津津乐道的讲过,无非就是唐震一伙人在渝庆空手套白狼的做地产策划也就罢了,最后急功近利的搞起了一房多卖,也就是利用卖楼花时候的政策漏洞,搞一女多嫁,不但收了人家的买房款,还办理了很多违规房贷,最后拍拍屁股跑了,差点全部栽赃在已经隐隐离心的阿芬头上。
是江小船出面,阿光等人帮忙,不但把躲在周边县市的唐震等人揪回来给地产商换得阿芬的自由,更是从中咬了一笔当成阿芬的嫁妆。
这有过留学经历的沪海姑娘终于对那些乱七八糟聪明过人的大城市朋友们彻底心寒,死心塌地的跟了江小船。
现在江小船的物流公司发展的很有现代化企业的味道,就全靠这个贤内助在指挥帮忙,江小船就做个成天跟弟兄们在一起的江湖老板。
所以陆文龙对这两口子有点另眼相看,没少叫其他人跟阿芬学习:“名字?我又没多少文化,我还指望阿芬给我三个王八蛋取洋名呢。”
阿芬真是洗尽铅华呈素姿,没了之前白骨精一般的气质,心满意足的挽着江小船:“跟文化无关,读书多的人就心眼多,还是六哥……”江小船别看憨厚,心里却明白,听了读书人这句就使劲拉自己老婆,怕六哥想起那读书最多的二嫂来。
陆文龙就快刀斩乱麻:“我取小名好了,小船现在生意做得稳当,阿芬是最出力的,所以有船还得有帆,你们的孩子就叫小帆。”
江小船就鼓掌:“好!有帆还得拉纤,就是弟兄们一起拉纤,才能行船呢。”这川江船道上,拉船的纤夫的确是逆水行舟,齐心协力的象征,江小船当然熟悉这个了。
阿芬却听得懂陆文龙这中间的告诫跟提醒,笑颜如花的点头:“六哥取得好,那大名就叫江大纤。”
嗯,这名字还有点响亮。
陆成凡陪荀老头跟庞爷喝茶,他们坐在马路对面道观高处的亭子里,没捐什么香火钱,可荀老头那江湖气息,多轻而易举的就跟人家称兄道弟成了道友,现在还有个老道长也跟他们坐一起。
天已经黑了,这山头也比荀老头刚搬上来时候繁华多了,背后山巅已经有了一条热闹的街道,虽然不能跟山下的城市相比,但已经有了烟火气,依山而建的道观高处,就能看见那推杯换盏的院子里的年轻人们欢乐场景。
陆成凡有书生气:“打搅道观的清修了,等这一片住宅区修起来,估计这里就更纷扰。”
老道士倒有点扮世外高人的气度:“入世既出世,真离了红尘纷纷扰扰,我这道观可不就变得没了人气?”
庞爷是衰老得最厉害的,很少说话,静静的看,就好像他曾经在茶馆关二爷的雕像前,也喜欢坐在太师椅里面看着芸芸众生般的世态炎凉。
只有荀老头精瘦矍铄:“打麻将不?阿龙的事情有他自己的定数,需不着我们操心,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个徒弟,不骄不躁,没有阴谋诡计的城府但也不迂腐愚笨,所以我这几年才是最省心的。”
陆成凡从这次儿子叙述的询问中,多少嗅到点气息,他毕竟也曾是这个国家最早的那批弄潮儿,经验和敏感是有的,看着陆陆续续又上来几部车,只能心中轻叹:“明天还是请道长给我做个道场祈福……”
来的是念大学的十六弟他们,远在靠近渤海边的省份做地方村官,难得借着春节回家探亲,阿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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