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438章


我们越往里走温度越高,全身这个汗哗哗淌,每个人都脸色绯红。等再走了一段,大家停住脚步,因为眼前出现了无法想像的一幕。
走廊的前面出现一个深深的巨坑,上面只有一条粗粗的管道可以通行。管道凌空飞渡,连接两岸,下面的深渊全是黑黑的雾气,深不可测。雾气里似乎藏着什么正在蠕动的东西,非常恐怖。
也就是说,我们眼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爬着管道过去,很可能一失足掉进深渊。另一个选择是打道回府,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宁哥忽然走到哑巴女孩的近前,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衣领,指着对岸,用手比划:“你的,爬过去。”
小女孩懵懂无知,不明白宁哥什么意思,被宁哥拽的来回甩。她小嘴瘪瘪的,特别委屈,眼圈都红了。
卢雯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低声说:“大哥,我先爬,你别难为她。”
宁哥不耐烦:“赶紧的。”
卢雯看了看粉强,脸色潮红,说不出话,非常害羞的样子。
粉强一脸掩饰不住的厌恶,侧过脸不去看她。也是,人家毕竟是大明星,身边小姑娘有的是,就算品味再低也不会看上卢雯。
卢雯来到管道前,轻轻咬了咬下唇,慢慢爬到管道上。这条管道相当粗,一个人正常走过去不会有问题,我们最怕的其实是管道里可能会有热水热气流过。这要走到一半,管道突然发烫,掉到下面的深坑就是死。
我们紧紧盯着卢雯的背影,卢雯身材很肥,趴在管道上像只难看的大虫子,撅着屁股,一下一下爬着。爬得摇摇晃晃,最后还是平安到了对岸,她站起来冲我们招手。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爬这条管道危险性不次于俄罗斯轮盘赌。根本不知管道里热水什么时候会流,不知道流的时候会轮到谁,反正就看谁点背了。
赌的是运气,谁先谁后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他们还在犹豫,我叹口气说:“第二个我来。”
我拍拍哑巴女孩,打着手势说:“你和我一起走,我保护你。”
谁知道哑巴女孩退后一步,像是特别害怕地看着我,摇摇头。
宁哥不耐烦了:“你别在这装老好人,赶紧过,要不我就让小哑巴第二个。”
我来到管道上,小心翼翼踩着,双手张开,慢慢向前走。我的眼睛紧紧盯着下面,昏暗的灯光中黑雾并不是静止的,隐约能感觉到,浓雾正在缓慢而节奏的翻滚,像是奇幻无方的云层,看上去又深邃又诡秘,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如果掉下去,有什么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走过这条管道,脚踏到实地上,我心中万斤大石怦然落地。
我和卢雯坐在岸边,看着对岸没过来的那些人,心里无比安宁,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林永要上去走,宁哥赶紧拦住他:“我来,我来。”
我估摸他打着这样的小算盘,前两个走过去都没事,趁这个劲赶紧过去,越晚变数越大。
宁哥小心翼翼踩着管道也过来了。只要自己安全,他才不管洪水滔天。他蹲在岸边看热闹,还和我打赌谁能死,我没搭理他。
宁哥一过去,粉强马上走上管道,小心地走过来。林永没想到粉强反应这么快,居然抢在自己前面。卢雯站在岸边,担心地说:“偶吧,小心一些,小心一些。”
粉强一步一步走到了尽头,卢雯伸出手要拉他,粉强理都没理,自顾自从管道上跳到岸边,看都不看卢雯一眼。
林永刚要上,谁知道哑巴女孩反应比他快,小女孩蹭一下上了管道,就那么撒着两条小腿朝我们跑过来。
林永落到最后一个,他也急了,赶紧踩上管道,跟在后面。
哑巴女孩晃晃悠悠的,似乎一阵风就能掉下去。我紧张极了,赶紧跑到岸边,也不知她能不能听懂,大喊:“小心点,千万要小心点。”
哑巴女孩正跑到三分之二处,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这时,后面的林永摇摇晃晃也到了,他看到哑巴女孩停住不走,顿时大急:“妈的,你走不走?”
哑巴女孩站在原地,看看脚下的黑雾,忽然一下哭了,这孩子完全吓傻了。
林永这脑子还真是慢,这种情况下,你就抱着孩子一起过来呗。他就站在那急躁地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推下去了。”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大喊:“林永,你要敢这么干,我肯定饶不了你。”
林永气急败坏,大吼:“她不走,我能怎么办?”
说着,他开始推小女孩的肩膀,小女孩一推就往前走一步,哇哇哭个不停。
我忽然明白了林永的思考方式,遇到这种情况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抱着哑巴女孩一起脱险这根弦。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别人灭掉自己能活下来。这种极度自私的思考方式和潜意识,真的太害人了。
这个时候,只听管道里“咕噜噜”水流声响动,岸边所有人都聚到我身边。
管道里开始流热水,温度越来越高。
第21章 我太爱你了
管道里的水流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卢雯弯下腰,小心翼翼摸摸管道,手刚碰上就像被蛇咬了一样,一缩手,她看到粉强在看自己,红着脸说:“太烫了。”
能让人手感觉到烫,管道的温度最起码已经几十度。哑巴女孩和林永虽然穿着鞋子,却也能感受到下面逼上来的热气。最为奇怪的是,深渊里的黑雾像是能感应到管道里的温度,随着越来越热,雾气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有节奏的蒸腾翻滚,像是正在烹煮的一锅水。
林永真是急了,脚底板越来越热,让他预感到事情越来越危险。他终于做出了这个举动,拽着哑巴女孩的脖领子,要把她从自己身前扔下去。
哑巴女孩虽然年少无知,可也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她猛地一挣脱。此时情况危急,林永紧张之中也没抓牢,居然让她挣出了手,哑巴女孩一边哭一边跑,跑过了最后一段距离,终于来到了我们所在的岸边。
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心中大定。
林永没想到哑巴女孩能脱险,现在只剩下他自己,真是急眼了,也要跑。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从翻滚的黑雾中突然探出一只干枯的人手,紧紧抓住林永的脚踝。他本来发力蹬腿,整只脚忽然被绊住,顿时重心不稳,重重摔了下去。
好在他反应还算快,趴下的时候怕落下深渊,只能紧紧抱住管道。这时的管道已经巨热无比,他双手碰在管道表面,顿时升起焦糊的白烟,林永惨叫一声,双臂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上面。
这下好了,整个前心加上一张白净的面皮全都接触上了滚热的管道,烧得白烟升滚,焦糊味隐隐飘来。他的双手和一张脸全都烫得皱了皮,鲜红鲜红的,五官扭曲狰狞,非常吓人。
林永勉勉强强想站起来,我们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因为极高的温度,已经和他的皮肤粘在一起,脸已经毁容,惨不忍睹。他朝着我们伸出手,那意思是救救他,而我们所有人都看傻了,全都张大嘴看着这一幕惨剧。
宁哥不停咽着口水,不住地往后躲。
这时,忽然从浓浓的黑雾中传来一阵婴儿笑声。“咯咯”笑着,显得特别高兴,深处还隐隐传来笑声的回音。婴儿的笑声听来有点像猫叫,在这种诡异残忍的情景中显得特别妖异。我们脸色苍白,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为什么深渊里会有婴儿。
林永虽然被毁了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毕竟还有些理智。他知道自己想走过来,必须把那只抓住脚踝的手给弄掉。管道此时已经热得开始冒出蒸汽,黑雾起伏变化的节奏越来越快。林永被热热的气喷在脸上,肉已经烂成破棉絮了,滴滴答答往下滴血和肉渣,落到管道上就是一股红烟,顿时蒸发。
他颤巍巍就像一块人形的豆腐,从腰里摘下一把军刀,手已经握不住了,只能捏着刀把,勉强去割着那只手。
刀都拿不稳还怎么做割的动作,一不小心,军刀脱手而出,撞在管道上翻滚着落进了深渊。
林永站不起来,只能跪在管道上,膝盖当脚走,一点点向我们跪着走过来。他每往前挪动一下,身上的肉就要掉一块,整个膝盖已经烂了,身后拖出赤红色的一条深深痕迹。
我看的是头重脚轻,两腿酥麻,站都有点站不稳。就觉得胃里非常恶心,实在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残忍的一幕。
可偏偏又不能不看,一双眼睛像是死死钉在林永身上。这个难受啊,就像真的有一块火热的烙铁烤在我的心上。
随着林永的挪动,他脚踝上那只手也越拖越长,就像钓鱼一样,居然从黑雾里拖出一具女性干尸。
这具女性干尸,留着长发,全身赤裸,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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