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聘金娶媳妇》第54章


我只得带这个供体去收拾,他一身脏兮兮的,二狗肯定也不敢要求他洗了澡再来。
我就带他去浴室,他有气无力地问我:“大哥,我觉得要死了,让我先睡一觉行不?”
我说你昨晚还跑去通宵了吗?他说是,忍不住啊。我暗骂他活该,我说你先洗个澡,医生还没到齐,洗完澡可以抽空睡一会儿。
他就赶紧去洗澡,也就随便搓了一下,然后跑出来找地方睡觉。
我也本想让他歇一会儿的,但楼上瘦术刀的声音又传来:“带上来吧。”
这供体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他还哆嗦了一下:“妈呀,谁啊这么吓人。”
我说是医生,上去给你把把脉。我带着他上去,他紧张又害怕,等看见瘦术刀了他吓得腿软:“哥,这人靠谱吗?我卖肾的可不是卖命的。”
“靠谱,他是北京中心医院来的,割肾几十年从没出过差错。”
我低声安慰他,说的当然是假的。供体这才安稳了一点。不过瘦术刀不让他安稳,瘦术刀冲他露齿笑:“你运气不错,今年的第一刀就开在你身上了。”
供体被他吓到了,主要是瘦术刀长得太吓人了,声音也刺耳得很。
我只得说瘦术刀喜欢开玩笑,我拉他去手术室,瘦术刀开始戴手套,他目光刹那就锐利了。
我忙说医生还没到齐,我什么都不懂帮不上忙的。瘦术刀像是恍惚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也对。”
他又把手套摘下了,供体竟然冒了一头冷汗,坐都不敢坐下。
瘦术刀看看他,声音蕴含着威严:“躺下吧,护士,拿点葡萄糖给他喝。”
我一怔,赶紧去拿了一盒葡萄糖,这种葡萄糖不是注射用的,是口服液,我一直没想明白为啥这里会有口服液。
我拿了几支敲开口子给供体喝,他也老老实实地喝,知道这是好东西。
第五十四章 担忧
傍晚的时候徐州的几个医生到了,他们都认识,全是相互介绍来的,当然也只是外围打杂的,主刀医生还是瘦术刀。
他们一到就要开始割肾了,王胖子也没走,像是还有事情要做。
那个供体吓得不轻,但他也不敢走,就是看我,几个医生全都围着他,麻醉药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我也很怕看这种场面,我只能下楼去了,等结果吧。
王胖子在楼下抽烟,我过去找话说:“医生都靠谱吧?”
他说靠谱,不靠谱瘦术刀不会要。
我看了楼上一眼,总感觉心惊肉跳的。
我心惊肉跳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不相信瘦术刀,我感觉他有种报复社会的倾向,我就觉得他会随时给供体一刀,这想法让我不寒而战。
但我还是想多了,手术结束后供体没有出现生命危险,肾也顺利取出来了。
然后一个医生捧着一个小箱子下来了,这箱子应该是放在病房里的,我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
王胖子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箱子然后放入了车内。我说这是什么,他瞟了我一眼:“储肾箱。”
我立刻感到一股恶寒,忙不看那箱子了。我说要运到哪里去?他说去受体医院,换肾手术我们搞不定,只能把肾运过去。
我就没问了,王胖子上车:“你招待好他们,我得赶紧把肾运过去,明天我再来接他们。”
我表示明白,他就带着那个装肾的箱子走了。徐州的那几个医生陆续下来,看起来挺轻松的,他们还有说有笑的。
二楼和三楼都有休息的地方,我就去给他们准备房间,然后我看见瘦术刀了,他在手术室里走动着,安安静静地收拾他的手术设备。
那个供体还躺在床上,应该是麻醉效果还没过。我偷偷去一看,供体腰部那里都是血色,尽管已经处理过了,但血迹掩饰不住。
我立刻觉得肾疼,这他妈造孽啊。我就不敢看了,瘦术刀却开口:“以后你照顾他,等他能走了就让他走。”
我说我不会换药换绷带,而且还要拆线吧。他说这些他会做,我只需要负责他的吃喝拉撒。
那还好,我可不是护士。
这一晚上别墅里就很多人,但依旧冷冷清清的。那几个医生不搭理我,瘦术刀也不搭理我,而他们相互之间也不搭理。就如同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干什么,然后避开这种心知肚明一样。
翌日王胖子果然来了,我估计现在受体都必须来北京等待了,不然肾根本不能及时送过去。
王胖子留了两万块给我,然后接走了那些医生,别墅里又只剩下我和瘦术刀,还有一个受伤的供体。
供体也醒来了,受了很大的刺激,我甚至看见他偷偷哭了,但有什么用呢,肾已经割了。
我自费去买了好东西给他补身子,也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就把王胖子留下的两万块给他,他立刻抢了过去,看起来又要哭了。
瘦术刀就在门口看我们,他面无表情,像是看着两个肾。这感觉让我很难受,供体也很难受,他悄悄地把钱放在枕头下,不敢看瘦术刀。
后来我听见瘦术刀在嘀咕着什么,他此刻终于像一个老人了。
我说您去歇着吧,我会照顾供体的。他并不关心供体,我不知道他在关心什么。
然后我仔细听他嘀咕,才听出他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又一条命啊。”
他是这么说的,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心里头有点古怪的感觉,我主动扶他去四楼休息,他背负着双手,弯腰驼背地上去:“不如早死呢。”
我就说死不了的吧,还有一个肾呢。我纯碎找抽,瘦术刀看着我,他忽地有点正派老学究的样子:“你不懂,顶多一年,他身体就要垮。”
我一怔,干笑着说不会吧,可能有些人体质好呢。我想到了宛儿,还想到了陈霞。
“没有例外,一个肾负担太重,迟早罢工,到时候什么病都来了,最后大病也来了,身体就废。”
瘦术刀很郑重地给我普及知识,然后他又笑笑:“不如早死得好呢。”
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但我此刻慌了,顶多一年?
宛儿都过了一年了,那她岂不是已经病了?我回想了一下,上次去找到她她好像瘦了不少,难道那也是得病的症状之一?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越想越害怕,会不会在我走后宛儿就突然崩溃了。
我赶紧去给她打电话,这个号码我上次去四川找她的时候就弄到了,可是一直没打过,我以为我的四分之三生命拿回来了,以后不会用到这个号码,但现在我却用上了。
我急冲冲地给宛儿打电话,她也接了,现在是白天,她在睡觉,而且相当不悦,她问我是谁。
我说我是张茂,她的哀叹声就传来:“喂,老板,你又要干嘛?不是说好了放过我的吗?”
她语气有些作怪,并不是真的生气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忧,我觉得她声音很虚。
我说你没事吧,她说我能有什么事,活得好好的。我旁敲侧击:“你除了觉得容易累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宛儿说没有啊,吃好喝好睡好,一切都好。
“你再仔细想想,不要敷衍我。”我皱眉道,她忽地咳嗽起来,然后捏着嗓子卖乖:“老板,奴家很好哟,身材越来越苗条了哦。”
我说你只是瘦了,还会越来越瘦,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全身都要检查。
她终于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了,然后很认真地说她真的没事。
我要砸电话:“明天我去找你……”
“又来,你搞毛啊,别来啊,我烦死你了!”
宛儿十分气恼,我真是急哭了:“那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说不定都尿毒症了……”
“我呸你这个乌鸦嘴,你怎么不去死!”宛儿骂我,但就算她骂我我也要说:“宛儿,你去检查一下,什么都别怕,一定要去啊。”
她不耐烦地嗯嗯两声,然后说挂了,我知道她很困,也只好不烦她了。
挂了电话我抬头看看,瘦术刀在楼梯口瞅着我,一双浑浊的眼眸死气沉沉的,他简直跟恶鬼一样。
我干笑一声,他什么话也不说,缓步上楼去了。
我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简直跟神经病似的。
我也没理他,又去照看那个供体,心里则寻思着该怎么办呢,宛儿和陈霞都卖了肾,她们迟早都会出事,到时候她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是真急了,又焦急又害怕,我以前见过老白的惨样,他阳痿还算轻的了,后来连说话都费劲儿。而宛儿每天要陪酒,她还抽烟,饮食又不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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