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聘金娶媳妇》第62章


他像一头野兽,在慢慢地享受猎物,而我则是他的捕猎工具。
最后我终于折腾好了,拿着针筒脸色发白,瘦术刀阴沉沉地安慰我:“别慌,这个打进他静脉里,他就会做个好梦,醒来就看见钱了,你说多幸福啊。”
我不理他,二狗看着针筒发虚:“大哥……”
“闭嘴!”我喝骂一声,二狗忙不说了。瘦术刀咧嘴露出大黄牙:“打针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你要练习一下吗?”
我说先练习一下,他就指二狗:“随便练,这个供体体质很好。”
我咬牙暗骂,这逼戏弄我。我说还是你来打针吧,我不会。
他也不强求,伸出干瘪瘪的手接过针筒,还推了一下,那些药水就喷了一些出来,让人莫名恶心。
我看向别处,尽量平静。瘦术刀弯腰给二狗打针,但二狗却忙叫停:“等等,医生等等,我怕。”
瘦术刀哈哈大笑起来,二狗缩了缩身子:“大哥,你牵住我手吧。”
我说牵你大爷去,他都要哭了:“大哥,牵住吧,我真怕。”
我舔舔发干的嘴唇,然后过去抓住他的手了,他手上全是汗水,他也很用力,抓得我手掌发痛。
瘦术刀看着我们怪笑了一下,又准备给二狗打针,二狗立刻又叫:“再等等!”
瘦术刀像是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一样,他再次停下了。
二狗这次直接哭了出来:“大哥,我晓得我要被开个洞了,你一定要看着我。”
我声音低沉:“好。”瘦术刀看着我们说话,他就感叹:“真不错呢,小伙子你安心睡吧,我尽量轻点,免得你死掉了。”
二狗一听死掉,顿时吓得更慌,腿都开始抖了。我看向瘦术刀:“你他妈别说话行吗?”
瘦术刀怪怪地笑,叫人恶心。
“大哥,我会死吗?”二狗不断往我身旁缩,我说你不会死的,他擦鼻涕,胡言乱语起来:“大哥,我老家还有个姑姑,她对我很好,我的钱要给她,不给我婆娘,我知道的,我婆娘跑了,大哥……”
我说你别嚷了,不会有事的。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大哥,除了我姑姑就你对我好,你给我钱收留我,我分一万……分五千给你,我姑姑身子不好,她要更多钱,我只能分五千给你。”
我说你闭嘴行吗?他完全乱了,手指抓得我发痛,瘦术刀嘿嘿地笑:“开始吧。”
他弯腰驼背地凑过去:“按住他吧,真是个有活力的小伙子啊。”
我僵硬地按住二狗的手,二狗直愣愣看着我,我看见他一张脸都白了,眼泪和鼻涕横挂着,因为惊恐而形成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闭上了眼,瘦术刀的针筒凑近了,二狗没动了。
我似乎能感受到针尖在刺二狗的皮肤,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听到了皮肤被刺穿的声音,然后是静脉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忽地打了个寒颤,睁眼一看,瘦术刀正把液体往二狗身体里推去。
我猛地伸手抓住针筒,一把砸地上了,二狗被针刺的皮肤立刻往外冒血。
瘦术刀有点愣,然后继续阴沉沉地笑。针筒里的液体并没有推进去,但二狗已经有犯晕的迹象了。
我一巴掌抽过去:“二狗!”
他惊出了一声冷汗,忙抓住自己的手臂,黯淡的血迹还在往外冒。
我又给了他一巴掌,他彻底清醒了。我拉起他就走,他惊慌失措:“完了吗?”
我在地上的针筒上踩了一脚,瘦术刀就盯着针筒看,一丝反应也没有。
我拉着二狗下了楼,二狗还搞不清状况。我也没解释,把他往外拉。王胖子挑挑眉,嘴里只剩下个烟尾巴,但他还在吸。
我没理他,拉着二狗就走,他哼了一声,我一脚踹他沙发上:“哼你麻痹!”
他不哼了,换另一张沙发继续坐着。
我就拉二狗跑了出去,二狗浑身都是冷汗,他问我咋了。
我掏钱包,掏出五百块给他:“滚吧,回老家养猪去。”
他不收,就是问我咋了。我说老子让你滚,你他妈那么多话干嘛?
他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大哥,我有钱。”
我说那你快滚,看见车就上去,明天去火车站搭火车回家去。
他挠挠脑袋说好,然后从屁股裤袋里掏出一坨乱糟糟的钱来:“大哥,我还剩些钱,这些你拿去用吧。”
我一脚踹过去:“滚!”
他往后退,我一拳一脚地赶他走,他抱着脑袋开始跑:“大哥,我真有钱,我家里也不养猪,我养牛的,还有鸡,我下次给你带一只老母鸡来……”
我带你麻痹!我一把推过去,他差点没摔倒,终于不说了。我让他往马路跑,有车就上。
他就跑,我吸吸鼻子,麻痹的好难受。
二狗那逼已经跑到马路边了,但他又不动了,我说你继续跑啊。他远远地摇头,走到路灯下挥了挥手里那坨钱:“大哥,我放这儿了。”
我说我他妈不要!他不听,把钱放在路灯就跑,然后见有辆私家车来了就拦,还被车主给骂了。
还好又来了俩出租车,他终于消失在我眼前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又想哭又想笑,操你妈的傻逼。
我往路灯那边走过去,那坨皱巴巴的钱就摆在那里,跟垃圾似的。
第六十三章 跟王胖子了
二狗走了,不知道以他的智商能不能回到老家。
我捡起他的钱擦了擦,然后揣兜里了。我看着极远处的夜色,还有划破黑暗冲来的灯光,我觉得我即将步入那种黑暗了。
瘦术刀和王胖子都在别墅门口看着这边,距离有点远,路灯也不太亮,我们或许都只是在看着隐约的对方。
然后我叹了口气就回去了,马路上不时有小车驶过,我不确定老大的小车何时回来。
王胖子抽另一只烟了,他在笑,又不像笑:“厉害啊。”
他说着,如同调侃,我点点头:“厉害吧。”他低低一哼:“老大该来了。”
我忽地不怕老大了,我说我们回屋里等他吧。王胖子摇头:“我回车里等,我怕他连我都打。”
他说着就去了他的面包车里坐着了,透过玻璃只能看见他嘴里叼着的一根烟,如同鬼火一样。
瘦术刀则阴测测地笑,我说你别笑了,你害了那么多人,我这次又帮你救赎了一次。
他蠕动着喉咙,咔地一声往外面吐了口痰:“那谢谢了啊。”
我说不谢,然后我去屋里坐着了,我寻思着老大会怎么对我呢?我是不怕他的,最起码这个时候不怕,但当所有情绪都冷却了我又开始怕,我觉得肾很痛,我按住肾的位置,瘦术刀弯腰咳嗽着,他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时间如同被泥黏住了一样,屋里静悄悄的,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响,但细听的话其实不是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浪漫的雨声,秒针的声音就像瘦术刀在咳痰,咔—吐—咔—吐—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九点了。
我又看向外面,没有月色,北京的抹了铅灰的天空将云层之上的所有东西都挡住了。外面能看见的光明只有路灯和车灯,还有王胖子面包车里如同鬼火一般的烟头。
我低头看着地面,当车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手指抖了一下,然后是刹车声、爽朗的笑声,一切都像:咔—吐—
“刀爷,您坐门口干啥呢?”老大的第一句话充满了笑意,瘦术刀坐在门口没反应,老大不在意,大步走进来:“小茂,手术成了没?你第一次干难为你了。”
他很和蔼,跟我爹似的,可我爹不会这么笑的。我也学瘦术刀,我没反应。
老大坐在我对面,他翘起二郎腿,眼眸眯了眯:“手术咋样了?”
我不敢不做反应了,我本想着我硬汉到底吧,可是一开口就是哀求的语调:“老大,那个供体不行,我怕他会死。”
老大笑容收起来了,他眼神很淡,但很可怕:“放跑了?”
我说是,老大腰弯了弯,他不问多余的话,他只需要知道我放跑供体就行了。
他弯着腰,手支在大腿上,很古怪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又啧了一声。
他这样的姿势身体很低,我低头看着他,他手指在腿上轻轻敲击着,然后他又直起了腰,往屋外招了招手:“王胖子。”
王胖子下了面包车,有点敬畏地跑过来了,老大又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供体跑哪儿去了?”
王胖子摇头:“坐出租车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老大手掌捏了捏,他似乎浑身痒得难受,在那里轻微地扭动着,看起来很诡异。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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