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的钥匙》第30章


这番话说得我心里顿时一阵通畅。要真像李越说的这样,那么那干尸就好解释得多了。我不禁沉吟着看了看他说道:“不错,还挺有道理的,看不出你这棒槌也有明白的时候。”
“我再不明白那也比你明白。”李越松松裤腰带,“咱下地是为了啥?
为了冥器呗,就没见过你这号儿的回来以后不看冥器先跟这儿整回忆录。”
“得了吧。”一提起冥器我心里就有火,“你他娘的还有脸跟我说下地,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雏儿。你瞧瞧你在地宫里头办那些事儿有一样靠谱的没有?说你棒槌那都算高估了。”
我上下打量他两眼,耐着性子问道:“来来来,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前些年是怎么跟南爬子混的,先报俩名我听听。原先买卖好做的时候我跟那帮穿山甲们可没少打交道,没准儿还认识,就算不认识也不打紧,以后有机会再往南边去的话也能借你这事儿臊臊他们。”
李越闻言叹了口气,脸上变颜变色的,迟疑了半天才开口:“唉,哥,我实话跟你说吧,早先在南边胡闯那几年,我就没怎么下过地。”他瞧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连忙解释道,“不过可不是我不愿意下或者说没那能耐什么的,是他们硬拦着不让,每次遇上大墓都是我一人在外头盯梢,给他们守着行李,就算小斗儿我也只能在盗洞旁边打打下手,满打满算就进过两次地宫。”
“这样啊。”我一边听一边哼哼着笑了两声,点点头说道,“这也难怪,南爬子跟咱们北边不一样。他们这一行里头规矩严得很,你这么个初来乍到的外人是不能让你贸贸然地就下地,一是不放心你的本事,怕你不懂规矩坏了事儿;二来人手够的情况下也没必要带着你,最后还得多分出来份儿收成。”
“所以说后来我连着换了好几家,一看基本上都是这情况就干脆回来自己干了,谁想还正赶上严打,结果就什么也没弄成。”李越神色黯然。
“我就知道,”我拉着马扎坐到李越旁边拍拍他肩膀叹道,“他娘的坏就坏在你来回换主家这上头。一般正经南爬子内部都得排资历,论出身,跟老年间的外八行一样,最讲究个传承。你要是自始至终都待在一个窝棚底下还好点,没准儿熬个两三年就能出头,到时候自然有老师傅带着你学能耐,露脸的活也绝对少不了你的。你这啥玩意儿都不懂就跟那儿瞎蹦跶,到最后是没人敢用你。”
我这么侃着,见他只是讪笑,无话可说之下也没什么好反驳我的,索性揭过这篇不再提,咂么咂么嘴安慰道:“嗨,得嘞,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以后你要是还想干这个,大不了哥哥我带着你,咱俩人在一块儿往后肯定少不了你摸冥器的机会。”我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别苦着个脸了,去把这次的收成拿过来,我给你换点有劲的看看。”
“哎!”李越一听见冥器,顿时涨了三分精神,忙不迭站起身跑到院中拎过他的背包,又在我的指点下从地上的破秋衣里头摸出那块血饕餮。
他走回来一件一件把东西掏出来摆在我面前兴高采烈道,“哥,你给看看咱这能有多少钱。”
我点点头,随手先把那堆破了的洪武青花聚过来,一边检查它们破损的程度一边掂量着手中几个对瓷器比较感兴趣的客户,琢磨着他们谁能出更高的价钱。但思忖来思忖去脑海中的数字也就在伯仲之间,高低不过几万块的差额。而我事先补瓷肯定还要花掉不少的成本,这笔账一时半会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算清的。我暗自嘀咕着,索性先不考虑那么多,想了想又把那枚金印拿起来。
按说这枚龟钮金印在过去那可算是地位和权力的象征,谁要是能攥在手里头,那世世代代吃喝都不用发愁,只可惜到了现在却只能沦为一个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其价值甚至比地上的碎瓷片都差得多。它既不是什么名人的遗物,年代上来说也没有太过久远,而且本身还是古董行里价格一直炒不上去的金器。估计这要放到市面上,顶天了也就三十来万,还得是碰到专好这口的买主才行。
我摇摇头把它放下,转手接过李越递来的血饕餮放在掌心把玩着,看来我们这回要是想赚笔大点儿的横财,还得把心思放在这东西上面。
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两样。”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血饕餮,随手往地上指了指,“顺利的话一个月之内能换差不多一百五十万挂零。”
话音刚落李越就猛地一拍大腿,咧着嘴笑道:“靠!这下咱可发了!”
“淡定点,得瑟什么玩意儿?”我不屑地斜了李越一眼,捏起这块血沁玉在他面前晃悠着说道,“大头在这儿呢,要整得好的话,老子这辈子都不用再下地了。”
“这东西……就这么值钱?”李越惊疑不定道,话里头不自觉地带着一股颤音儿,就好像真见着那么多红彤彤的人民币摆在跟前似的。
“瞧你那点儿出息,去去,先打盆水洗把脸回来冷静冷静再说。”我一脸揶揄道,“别待会儿再一口气儿背过去喽,那这些东西可就全归我了。”
我本来就是开个小玩笑,没想到李越还真就跑到压井旁边往脸上抹了一通冷水。他洗完胡乱擦了擦脸,兴冲冲地边往回走边说:“哥你就直说吧,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哎,不是这东西值多少钱的问题,”我躲着他头发上甩出来的水珠,“这事儿说来话长,来来来,你先坐着缓缓,听我慢慢给你讲。”
我理理头绪,思索着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就这东西。”我扬扬手中的血饕餮,“我之前在别人手里见过一模一样的,而且一见还就是俩。”
“嗯,那俩一共卖了多少钱?”李越现在只关心钱的问题。
“你先别管这个,听我跟你说完。”我摇摇头,“我当时见是见着了,可是不管是我还是给我看东西那人,我们俩都不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
我顾不得李越脸上的疑惑,摆手让他先别问,随即按着在地底下的想法,从头到尾一点一点把之前那个当铺老板去找我看东西的事儿告诉他,只保留了我出现幻觉的那部分。毕竟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情形都是虚虚实实的搞不清楚,这会儿再说出来除了平白惹人猜疑之外,也没什么大用,索性就当做是一场梦烂在肚子里头得了。
李越听完我说的以后并没有理解我的用意,不过他此时倒是比刚才要平静了不少,仔细想了想问道:“这么说来现在那另外俩也应该都在当铺老板手里头,可是这跟咱关系不大啊,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想把这个也卖给他?”
“哪儿啊,你就不会换个方向考虑考虑?”我大手一挥,“你想啊,不管当铺老板最开始用的什么门路搞到的那两块玉,总之他那边肯定是不清楚这其中的价值。所以最后才会去找我看,可我当时也没拿出个准主意给人家,那么我估计他心里肯定还是没底。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天,他要是真找着高人弄明白这里头的虚实也就罢了,可他要是还不知道呢?”
我一拍胸脯:“依我看,他不知道的可能性大点,毕竟这东三省藏龙卧虎的也就那么几位,他应该不会找到那儿去,况且这血沁玉也是罕见的东西,不是随便谁都能瞧得出来。赶明儿我借着收鉴定费的机会探探他口风,先想办法套出他那两块的来历,然后到时候看他要是真还不知道这里头的玄机,我就设个局把他手中那两块倒腾出来跟咱这个凑成一套出手大赚一笔。整得好了那就够咱俩吃个小半辈子的。”
“嘿,这敢情好。”李越眉飞色舞的,转眼又踟蹰了一下,“不过……咱要是真像你说的设个什么局,这得算是诈骗吧?”
“诈什么骗?”我不以为然地道,一个模糊的计划渐渐在脑子里成型。
“古董行就这样,要想发财那就得捡别人的漏儿。而且人家也不能埋怨你,谁让他自个儿不识货呢?”
我沉吟片刻,思索着对李越说:“老四,这事儿说到底还得你来配合配合。”
“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儿呐?”李越懵然道。
“多新鲜啊,我要自己单独出面,哪怕说得再天花乱坠人家也不可能把东西卖给我,明白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李越点点头:“嗯,也对,那你说我怎么办?”
我盘算着说道:“这样,明天一早咱俩人先到我家去,把那老板的名片找出来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已经办完事儿回来了,问问他前些日子找我看的那一对血饕餮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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