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鬼墓天书(霸唱)》第15章


石台的上方,赫然矗立着一个更为巨大的方形物体,用厚实的帆布掩盖着,看不清面目。
我当即一怔,伴随着恐惧涌上心头的,是极度的困惑。说实话,我在七号公馆的七年,可以说过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浑浑噩噩的生活,我根本不知道七号公馆为何种目的而成立,也不知道自己每天究竟在做些什么。虽说我们也接受一些考古研究的项目,但那对业内人士向来都是公开的,而眼前我所见的一切显然是瞒天过海而进行的!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我带着满腹狐疑,再次扫了一眼四周。昏暗的地下密室中,十多口棺木齐整地排列着,这情形原本就足以让人吓破胆了,更骇人的是,这些棺木虽然摆放得极其整齐,但有几口呈现半掩的状态,就好像后来有什么力量使得棺盖被启开了一般。
“我说沈工!我觉得这里没牛刍故潜鹫厶诹耍 彼嫖彝械囊桓鼋邪⒐愕幕锛萍饲樾蔚奔吹溃硪桓龌锛屏⒖瘫硎鞠煊Α?br />
而我当时的想法称得上固执了,我有种很清晰的预感:自己正在接近一件巨大秘密的核心部分。这种力量使得我当时无法就此收手。
两个伙计在我的压力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我心里乐道跟着我做事也够惨的,拖欠工资不说,还得干这些赶鸭子上架的事情。
我们小心地绕过那些密集的棺木,直接来到中心石台上。这里显然已经废弃了很久了,甚至可能远远超过我在七号公馆的生涯,帆布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而且脆弱不堪,轻轻一扯便支离破碎,帆布扯下后,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赫然显现在眼前。
我无法具体形容我看到的东西,只能说这是一个箱子,黑色的金属箱子。箱子近似正方体,长宽估计两米左右,高约一米半,周身漆黑光滑,触之冰凉异常。将耳朵贴到箱体上,隐隐约约地,似乎能听到箱子内有响动,那声音若有若无的,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声音正是来自于箱子内部。
箱子是密闭的,合上之后便上了锁,但因为年代久远,锁眼已经锈堵了。从敲击的声响判断,这箱子异常的厚实,我们现在的工具是没法强行切开它的,而且我当时还有着那一点点觉悟,对于这种隐秘的未知之物,我想做的仅仅是窥探而并不是破坏。
箱子表面并没有任何纹路,只在靠边的一个角上,发现有一行用漆笔写的红色小字:1982年5月13日,南陵,8号档案。再便是一个封条,封条上的日期是1989年。看到这我便知道我猜测得没错,我是1995年进入七号公馆工作的,原来这里早在我来六年前就已废弃不用了,也难怪我一点也不知情。
“沈工,有发现!”我正在那儿纳闷沉思,我的伙计忽然叫了一声,一个劲地朝我招手示意。我一怔,赶忙上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石台上赫然有一个像小门一样的入口。
放置铁箱子的石台相当的大,高度也超过一米,那入口开在离北墙最近的一面上,那是一个不到一米高的窄小门洞,虚掩着一扇铁制栅栏门,栅栏门的门锁已经锈坏脱落,形同虚设,被我们几人合力一拉便打开了。
打开铁栅栏门,里面是一个一次仅供一人通过的窄小通道,当时的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探求欲望了,当下咬着手电,小心地顺着那通道探了下去。通道在底下一人深的地方便到了底,进而便转变了方向,由原本的纵向变成了横向,径直通向七号公馆北墙的方向。
但通道的大小却并没有多大改变,依旧窄小,通行起来十分的困难,就连转身也是件比较吃力的事情。好在这一段路程并不远,我们猫着腰很快就抵达了尽头。这时候,通道又变成了纵向,宽度也陡然增加了好几倍,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条钢筋铸成的爬梯。那些爬梯一直通向顶端,手电光都无法照到尽头,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正是最底端的位置。毫无疑问,这里是条秘密通道,而且极可能是地下室与上层连通的唯一通道。
我简单地回忆了一下地下室的布局,脑子渐渐清晰起来,这里应该已经处在七号公馆北面最外墙的位置了。我记得七号公馆里有位老前辈和我说过,这栋楼刚建成的时候,正北面中心位置本来留有一个凹形的角,为了放置排水管道的,后来因为各层的领导办公室都处在这里,排水管道又被改到了其他地方,而这个凹形角也因为风水的问题最后被堵上了,使得整个北墙一马平川。
这样的说法显然是为了麻痹无知的人,那个年代的人们狂热地信仰着我们的主义,何况是我们这样严肃的部门,堂而皇之地谈论风水几乎不可能。而现在看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十分的明显了,显然就是为了制造出这样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望着黑黝黝深不见底的通道尽头,我微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地,我便转头示意我的两个伙计就在这里等候,接着我戴上工程帽,咬着手电便就着那些爬梯往上攀。我的伙计不放心我,见我态度如此坚决,当下坚持和我一起上去。
爬梯的确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了,手一握紧就扒下来一把铁锈,爬九层高的爬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摔下来就足以丧命,我一边爬一边还得检查着四周有无出口。
等出口找到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最顶端,当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幸好底下漆黑一片,否则让我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状况下,在如此高的地方俯视地面,足以将我吓坏了。抵达最顶端的时候,通道再次变成横向,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砖石结构,而是变成了金属板,扁平扁平的,就像是室内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
顺着通道再穿出去,第一眼见到的又是一扇木质的子母门,门是虚掩着的,我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进入了一个房间内。
这间房相当的宽敞,却没有窗户,是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房间四周的墙壁用的都是软包,做了很好的隔音处理,正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可容二十人开会的会议桌,四周围绕的是一圈转角椅,会议桌的正中位置摆着一台胶片放映机,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套杯盏、碳素笔、纸质文件等物,就好像刚刚有人在这里开会才散会一般。
上前一看,只见桌子上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杯盏中的茶水早已干涸,茶叶凝结成了一团霉块,纸张也被老鼠啃咬得不成样子,软塌塌的一抖就散。
靠北的一面墙上整齐地码着几个档案柜,其中一个档案柜的柜门敞开着,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文件资料。而敞开柜门的档案柜里,码放的是一堆堆包装完好的铁皮箱子,这些铁皮箱子塞满了整个柜子,上面都被做上了记号,分别标记着1997年2月、1997年3月、1997年4月……这些箱子就被用这些不间断的日期标记下去,很容易看出这是某种档案,用日期进行标记的。
而且再仔细一看,房中所有的档案柜子里都装满了这种东西,清一色地都用日期进行了标记,我扫了一眼,这些标记从1995年一直到2002年,每个月份几乎都有。但我看着那些东西,越看越觉得奇怪,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再理了一下才猛然发现,这些东西缺少了1998年的,而按着这些东西的排列规律,我发现1998年的那十二箱就放在那个被打开门的档案柜里,很明显,有人特意拿走了1998年的这套东西。
就在这时,屋内的日光灯突然忽闪了两下,接着“扑哧”一声爆了。这样的情形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但随即便听到一旁的阿广惊愕地道:“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电!不过这儿太长时间没用,电路早就老化了,刚才那一下就短路了!”
七号公馆已经废弃两年,电路系统也早已经废弃,这里能通电,肯定走的是独立的电路系统,或者就是为了防止电路故障而设置的应急备用电源。
我试探地摸索着寻找电源开关,试图再打开光源,但光源控制开关实在太多了,刚才的一下造成了短路,整个光源系统已经尽数崩溃了。而就在我按下最后一个开关时候,突然一阵“嗤嗤”声响起,屋内腾起了一道微弱的亮光,而我很快辨别出这亮光并非来自于顶面,而是来自会议桌的方向。
亮光正是放映机的指示灯,我大感惊愕,没想到这废弃多年的放映机居然还能够使用。而到了这个时候,我相信任何人都没法去阻止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的,所以我当时直接省略了犹豫这个过程。
我在入七号公馆之前,曾做过很短一段时间的林场放映员,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我熟练地上手调试了几下,先简单往回倒了倒,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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