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师》第83章


“叫我师兄就行。”
“好,师兄。”
楚天栩嗯了一声,“怎么,怕傻小子嫌弃你?”
“不是。”谢凌鸢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早就不担心这个了。”
“那是为了什么?”
谢凌鸢叹了口气,面露一丝惆怅:“他每次看到我的伤疤,嘴上虽不说,但我知道,他心如刀割般地自责,他觉得是他害了我。师兄,我不想让炎焱这样想,可我不知该如何劝慰他,想来想去,若能消了这一身的伤疤,他也会宽心些。”
“师兄,你能…帮帮我么?”
楚天栩看着他哀切的样子,心下不忍,他拍了拍谢凌鸢的肩膀,“别担心,燎云之火虽然厉害,但也未必无药可解。只不过,这事瞒不过炎焱。”
“我没想瞒他。”
“那就好。”楚天栩笑了笑,“过几日你们安定下来,我便接你去穹苍小住。你在药泉里泡上一个月,我再请师尊看看,或许就好了。”
“药泉?我。。。沈掌门怕是不会同意吧。”
“这你放心。我同意了就行。”
谢凌鸢纵声一笑:“是了,还没问过师兄,心愿达成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既然话都说开了,就死缠烂打呗。”楚天栩想到沈墨白,脸上便掩不住笑意,“哎,就这么说定了,师尊还等着我呢,我这就走了,你替我跟焱儿说一声。”
“好,谢过师兄了。”
“说什么谢!走了啊。”楚天栩冲他挥了挥手,便扭头离开了。
“炎焱,做什么呢?”
“赤枭抓了一只野鸡,我收拾收拾,阴间冷,我给婆婆煮个鸡汤祛祛寒。”
炎焱洗了洗手,将谢凌鸢拉到身前,“让你好好歇着,你就是不听话。”
“娘和师尊在呢,我怎么一个人回去歇着?师尊刚接受我,若是让他知道我让他的宝贝徒弟一个人干活,他会怎么想我?”
“小鸢,你这是讨好公公呢?”炎焱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道,“你既然没回去,故意将我支开,这半天跟大师兄说什么呢?”
“我…”谢凌鸢心中一紧,“没有…说什么。。”
“好啦,我知道你们说什么呢,其实不用避开我。”炎焱捏了捏他的脸,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侧亲了一下,“小鸢,你真好,什么都替我着想。”
谢凌鸢心中一暖,“好了你,别自作多情了,快做饭去!”
“再让我抱一会儿…”
“…嗯。”
炎焱笑着又紧了紧双臂,“小鸢,你说,娘和师尊会不会…”
“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靠谱么?”
“不知道,师尊形单影只这么多年,我也希望他能有个人陪伴左右。只不过他一直清心寡欲,没听说过他喜欢过谁。”
“没喜欢过,又不是不会喜欢。你说,在我之前,你喜欢过谁没有?”
炎焱憨憨地笑了两声,“没有。爱上你,是个意外。”
“保不齐在他们身上就发生什么意外了。”
“那,小鸢,你让师尊陪着娘,也是为了撮合他们?”
“那倒不全是。” 谢凌鸢在他胸前蹭了蹭,叹了口气,“娘心里的那个疙瘩得解开,不然堵得太久,早晚要出事,可惜她什么都不愿与我们说。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娘的事,师尊全都知道。若娘能对他倾诉出来,说不定也能舒心些。”
“嗯。我知道了,那我慢慢做,让他们多聊会儿。”
谢凌鸢在他腰间一捏,“你别想偷懒!抱够了没有?做饭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本来都不指望破1500了(*/ω\*)
谢谢大家~
第69章 释怀
“咱们多少年没见了?”孟红菱倚在床头,看着正襟危坐的炎墟,突然问道。
“二百三十一年。”
“你倒是记得清楚。”
“嗯。”
相顾无言,有些尴尬,不过这两个人好像在较劲一般,谁也不愿避开对方的目光,淡漠地互相凝视着。
还是炎墟先认了输,他昂了昂首,阖目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过得好么?”
“好啊。无忧无虑。”孟红菱答得干脆,“大哥你呢?过得好么?”
“也挺好的。”炎墟僵硬地笑了笑,“你看到了,我的徒弟,都懂事得很。”
“过得好就好。”
“嗯。”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这次是孟红菱先开的口。
“你还是那副样子啊,恪尽职守。”
炎墟抬眼看着她,“红菱,你…还恨我么?”
“恨?”孟红菱笑了笑,“大哥,当时我年纪太小,不懂你的苦衷,你莫要再介怀了。”
“好,我不介怀。”炎墟停顿了许久,还是决定问出来:“那你呢,还介怀么?”
孟红菱一愣,“指的是什么?”
“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二百多年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
“好,真不记得就好。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讲。”
“嗯。”
炎墟缓缓起身,背手站在窗前。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他们一起长大,感情深笃。但是他们拜了不同的师父,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就要分别了,二人依依不舍,于是决定结拜为兄妹,终生都不负了这份情谊。”
“一晃多年,两个人都厉害多了,师尊都将自己的门派传给了他们,二人都很忙,见面的机会就更是微乎其微了。男孩很思念女孩,正打算抽空去拜访她,便收到了她的来信,她说,她要成亲了。男孩很替女孩高兴,拿着喜帖便过去了。二人多年未见,却依然熟络。那女孩告诉男孩自己未来的夫君很疼爱他,对她千依百顺。她让他放心,妹妹一定能得到幸福。男孩也打心底里欣慰眼高于顶的女孩终于觅得如意郎君。所有的一切本该皆大欢喜的,直到男孩见到了那女孩的夫君。”
炎墟看向孟红菱,她一动不动地靠着床头,帷帐遮住了她半个身影,看不出她的反应。她一言不发,似乎想听完故事的结局。
炎墟又偏回头去,继续看向窗外。
“那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什么都好,只可惜,男孩知道,他不爱她。可笑吧,男人的这幅温情的伪装,还是男孩给他的。他想劝说女孩与他分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说,你们不合适。女孩怎么会听啊?她是个直硬的性子,认准了的事,便绝不会轻易动摇,信准的人,便认定了绝不怀疑。她问男孩,你认识他么?你了解他么?你凭什么?男孩差点就告诉她了,他认识,他了解,凭他是面具师。但话到了嘴边,又都吞了下去,他曾立下誓言,保守所有责人面具下的秘密,这是他必须坚守的原则。否则,从他这个宫主开始,整个面具师的秩序都将崩溃,他不能容许那道裂痕从自己身上发生。”
“所以后来呢?男孩还是什么都没跟那个女孩说,是不是?”孟红菱不知何时起了身,站在了炎墟的背后。
炎墟苦笑,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是啊。男孩那时毕竟太年轻,不知变通。所以,他就逃跑了,连女孩成亲都没去。”
“后来呢,女孩过得怎么样?”
炎墟长叹,“开始还好,举案齐眉,郎情妾意。可日子久了,面具就戴不住了。丈夫总是旁敲侧击,问女孩家里的宝藏在哪里。女孩只当是说笑,可后来渐渐被问烦了,二人总是吵架,男人干脆破罐破摔,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女孩也说,没有宝藏,你爱信不信。开始男人当然不信,可看着那么多人无功而返,渐渐也就信了,好在女孩美若天仙,就算没有宝藏,娶这么个妻子也不吃亏,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女孩见丈夫不再深究宝藏之事,以为他想明白了,便决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他好好过日子,毕竟,她深爱这个男人。”
“女人都是这么傻,就算看清了,也要当瞎子。”孟红菱冷笑一声,嘲讽道,“再后来呢,日子好了么?”
“风评浪静了好多年,得有一百年?”炎墟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想不起来,“罢了,活得太久,这都不重要。”
“日子久了,那男人便厌倦了。女孩虽说美得像画中仙,但天天盯着一幅画看,再美的人,也变得普通起来。他们二人一直没有孩子,男人便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他跟一个小妖相识,开始不愿意回家。女孩天天以泪洗面。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看见曾经对自己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丈夫在与小妖苟合,嘴里说着一模一样的甜言蜜语。她愤怒了。”
“然后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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