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_高玉磊》第340章


上了楼后,我用报纸和湿毛巾仔细擦走廊里的血迹。王保振和许军负责抛尸。
处理完现场,回屋后,把两只枪藏在天花板上。
“这下麻烦了。”王保振说,“今天两个警卫不见了,昨夜一个,这一下有三个人失踪,他们明天肯定能察觉到。”
“要不,这三把枪都扔了吧,万一被他们搜查到,我们就没命了。”我说。
“枪不能扔。”许军说,“那两把枪还有不少子弹呢。”
“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我说。
“如果今天夜里没人看到,估计他们很难知道是我们干的。”保振说。
“有粮,走廊里的血擦干净了吗?”许军问。
“应该是擦干净了,椅子上的血也擦了。”我说。“不知道你们抬尸的时候,有没有血滴在楼梯口?”
“有粮,你现在拿着打火机再去检查一下,小心别被人看到。”许军说。“还有,检查完后,你把这湿毛巾扔海里去。”
我拿着打火机和湿毛巾出了屋,上了楼梯后,仔细查看每一个楼梯,又检查了一遍走廊,发现栏杆上有一丝血迹,擦完栏杆血迹后,我从楼梯下来,走到甲板船舷边上,把湿毛巾扔海里去。
当我转身后,突然看到距离我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影。
“谁啊?”我说道。
这人没有搭话,却转身离去,看他的身影,像是丹尼尔。
我喊了一声丹尼尔,并点亮打火机。
他回过头来,果然是丹尼尔。
“你怎么没睡?”我说。
丹尼尔咳嗽了两声,离开了。
回到屋里,我把在甲板上遇到丹尼尔给他们俩说了。
“这么晚,这老头起来干嘛?”许军说。
“他会不会发现我们杀警卫?”王保振说,“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听到动静,丹尼尔应该是我上了甲板后,看到我的。”我说,“他可能是起来上厕所吧。”
“要不我们现在把丹尼尔干掉?”许军说。
“他现在回屋了,他屋里不止他一个人,要是杀他的话,很难不被人发现。”王保振说。“有粮,他看到你扔毛巾了?”
“可能是看到了,他应该看到我在扔东西,至于扔什么?他应该不知道。”我说。“他就是个哑巴。”
“是不是哑巴不重要。”许军说,“他要是指认我们,我们就完了。”
“怎么这么巧呢。”王保振说。
“他只是看到我站在甲板上,应该没问题。”我说。
“我看,不如把枪扔海里去吧。”王保振说,“这枪藏在这里,万一被搜查到,那就是我们的罪证。”
“我想想。”许军看了看我,“刀片扔了没有?”
“没有,在我口袋里了。”我说。
“我靠,有粮,你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许军说。
“那我现在就去扔吧。”我说。
“等天快亮时再去扔吧,哎,”王保振叹了一口气,“你这半夜三更里出去,要是再被别人看到,是会引起怀疑的。”
第390章 快速面
许军点上蜡烛,神情肃穆,他又开始读起了《圣经》,“上帝说,要有光。光就出现了。上帝看光是好的。上帝把光暗分开了~~上帝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让陆地露出来~~。
他读《圣经》,如同催眠曲,我很快睡着了。
早上被王保振踢醒。
去了餐厅,很多人已经开吃了。许军帮我拿了土豆和面包。
“谢谢。”我说。
“上帝说,要帮助贫苦的人,要帮助钱有粮同学,好吧,没问题。”许军说。
王保振冲他笑了笑,“你他吗的,会编圣经了。”
我掰了一块土豆正要放进嘴里,楼梯上下来两个警卫,领头的警卫身材强壮,一脸凶相,他推了一下旁边端盘子的人,那人随即摔倒在地上。
他扫视了一遍餐厅,然后和另一个警卫快速跑了上去。
“他们察觉到有警卫失踪了。”王保振冲我耳语。
“他们不会去我们房间搜索吧?”我说。
“会的。”王保振说,“那些枪是个隐患,真该把枪扔了。”
一个年轻人端着盘子坐在我们对面。他头发浓密,卷曲着,皮肤白里还透着黑,看起来像是印度人。
“中国人,你们好。”他打着招呼,“我叫卡维 。”
“你好,卡维。”王保振说。
“怎么称呼您?”卡维问道。
“我叫保振。”
“他呢?”卡维手指着我。
“他叫有粮。”王保振说。
“有粮?听起来不像是中国人的名字。”卡维说道。“我感觉你们更像是日本人。”
“日本人?”王保振笑了笑,“哪点像日本人?”
“你们一副很谨慎小心的样子,还有那眼神也像。”卡维说,“中国人的眼神不是你们这样子的,中国人的眼神很懒散,像是永远睡不醒的人。”
“原来是这样,很好。”王保振说,“你是哪里人?印度人吗?你的英语说得很好。”
“我?好吧,你来判断我是哪里人,我爷爷是印度人,我奶奶是巴基斯坦人。”卡维说道。
“你爷爷是印度人,那你就是印度人。”王保振,“好像这两个国家总是打仗,有意思。”
“不,我还没说完,我父亲是意大利人,我母亲是尼泊尔人,我从小住在巴基斯坦,但我从生下来,就没看到过我父亲。”卡维说。
“这,这就有点复杂了。”王保振挠了挠耳朵。
“随他母亲吧,他应该是尼泊尔人。”我说。
“不,他从小在巴基斯坦长大,那是他的故乡。”王保振说,“他应该是巴基斯坦人。”王保振说。
“但我总觉得自己是意大利人,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卡维说道。
“那你就是意大利人了。”我说。
“对了,我小时候就很向往伟大的中国。”卡维说,“巴基斯坦到处都有中国物品,从吃到到穿的,还有汽车,公路桥梁也是你们中国修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一种中国美食,叫快速面,非常美味,在锅里煮一会就好。”
“快速面?”王保振说,“是方便面。”
“对,你们中国人叫方便面。”卡维说。“我和我妈对中国人都有好感,我妈想找一个中国人结婚。”
“这么说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王保振说,“对了,你在这船上有多久了,你是怎么来这船上的?”
“有半年了吧,我是在新西兰被他们抓过来的。”卡维说,“这餐厅里的人都是被他们抓来到,有的还是残疾人,那些警卫都是畜生,他们不把我们当人,谁要是不听他们的,就会被毒打,还有的人被枪毙了,警卫里最狠毒的人叫哈吉,就是刚才下来的那个警卫。”
“没有王法了。”我说。
“有,戈鲁,哈吉和那些警卫就是法律,他们剥削我们。”卡维说,“在船上我们什么都要干,捕鱼,伐木,运送物资等等,维我们没有自由,他们一直要劳役到我们死为止,我们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们不会反抗吗?”我问。
“是有人反抗。”卡维摇了摇头,“被杀了,开肠破肚,挂在船头上。”卡维看着许军,“别读这《圣经》了,这是戈鲁给你洗脑的。”
“他说什么?”许军问。
“他说你吃饱了,就去上面凉快凉快。”王保振说。
“好啊,我先上去了。”许军说。
“好吧,我们一起走。”我说。
“卡维,很高兴认识你,有空再聊。”王保振说。
上了甲板,看到一大群警卫在上面。戈鲁背着手走来走去。
有的警卫站在一堆木头上,有的警卫趴在越野车下面张望着。
“找吧,找一辈子他们都找不到。”许军说。“有粮,血擦干净了没有?”
“擦干净了。”我说。
“这下他们要疯了。”王保振说。
“我觉得今天夜里,我们再杀一个。”许军说,“让他们继续找。”
“难了,他们警觉了,没那么容易杀了。”我说。
“那就等两天,等他们放松了,再杀。”许军手拍着《圣经》。
“等两天,船就靠岸了。”王保振说。
“可惜了,那救生艇放不下去,被锁住了,不知道钥匙放在哪了。”许军说。“奇怪,为什么救生艇还要锁上。”
“有什么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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