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_高玉磊》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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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卡维是不是可以排除了?”我说。“杀手是丹尼尔和亚西两人其一?”
“卡维也不能排除,记得你曾说过,那天卡维和阿桑去看守那些女孩,他身上藏着刀。”
“不是藏着刀,是他把刀放在背后。”我说,“这么说,他也很可疑。”
“别说了,戈鲁过来了。”王保振说,“他要是问起哈吉,我们就说不知道。”
戈鲁果然问起我们有没有看到哈吉。我和王保振摇了摇头。
戈鲁看着大海,自言自语,“哈吉他哪去了?”
“是不是跳海了?”王保振说。
戈鲁忽然转身跑走了。
“他可能是想让船调头去找哈吉吧?”我说。
“估计是的,只要我们俩不说,戈鲁他永远也不知道哈吉是怎么失踪的。”王保振说。
“你们俩嘀咕什么?”许军走过来。“对了,你们在机舱里,看到什么了?”
“哈吉被绑在里面。”我说,“头被打伤了,现在和船一起沉下去了。”
“我草,谁干的?”许军说,“这杀人很专业啊。”
“你别嚷嚷,戈鲁还不知道呢。”王保振说,“我们都不要给戈鲁说这事。”
“那个杀手干的?”许军说,“这杀手真厉害。”
“杀手是不是想把警卫都杀了?”我说,“下一个被杀的是阿桑还是戈鲁?”
“都杀了好。”王保振说,“省得我们动手了。”
船调头了,朝沉船的地方开去,两艘救生艇下去搜寻。
半个小时后,救生艇返回。
卡维走过来,“你们知道吗?哈吉不见了。”
“不知道,怎么不见了?”许军说。
“游轮上所有的人都在,那么多女孩也不少一个,就是哈吉失踪了。”卡维说,“这真是上帝开眼,把哈吉留在了那条船上,这就是报应,他干得坏事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哈吉留在那条船上?”王保振问。
“没在船上,他会跳海?不可能吧。”卡维说,“我们都没有跳海啊。”
“对,不可能跳海。”我说。
一个老人带着几个随从过来,这个老人雄赳赳气昂昂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知道这老头是谁吗?”卡维说,“这是列尼斯坦,他就是戈鲁的老板。”
“原来这船是专门来救我们的。”王保振说。
“对。”卡维说,“戈鲁估计要挨鞭子了,搞不好要被枪毙。”
“为什么?”我问。
“这还用问,他带的大货船没了,警卫就剩一个阿桑了,而劳工就我们几个了。”卡维说。
“好在戈鲁抢了这么多美女,或许能一点抵罪吧。”王保振说。
第408章 挨打
这是一艘更大的游轮,要比沉没的那艘要大很多。
阿桑过来招呼我们,让我们跟他走。
阿桑把我们带进一间屋里,丹尼尔和亚西已经在屋里了,丹尼尔歪着身子睡着了。
阿桑带上门出去。
屋里没有床,地上是光滑的木地板。
亚西把毛毯扔给我们,他的额头裂开一个口子,看上去像是被利物戳伤的。
王保振悄悄走到门边,他拉开门,随后又把门关上。
“门没锁?”许军说。
“阿桑在外面。”王保振说。
卡维和亚西躺在角落里睡了。许军翻着《圣经》。
“念两段听听。”我说。
“没空,不念。”许军说,“我默读。”
“读那玩意有什么用?我给你说两句佛法,比你那玩意高深多了。”王保振说,“你听好了,一起皆有法,如梦幻泡影。这两句多高深啊,比你这个基督教的经书厉害多了。”
“什么梦幻泡影?”许军说。
“我这两句来自《金刚经》。”王保振说。
“你们俩真厉害,一个研究《圣经》,一个研究佛学《金刚经》。”我说。
“有粮,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如梦幻泡影,都是虚无的,就和做梦一样。”王保振说。
“你打一下自己脸,看看是不是做梦。”许军一脸不屑。
“我不和你抬杠。”王保振说。
门开了,阿桑进屋来,后面跟进来戈鲁。
门关好后,戈鲁靠着门坐下来,他一只手遮掩着半边脸。
“今天,我们也在这屋里睡。”阿桑说,“你们还有毛毯吗?”
许军把毛毯扔给他俩。
“没事吧。”王保振看着戈鲁。“你脸怎么了?”
戈鲁放下手,“走路滑倒摔着了,运气太差。”
戈鲁半边脸肿得跟茄子一样,眼镜腿还掉了一个。
“摔这么厉害,没看医生吗?”我说。
“不用看医生,皮外伤,没关系。”戈鲁说着挨着门躺了下来。
屋里躺了八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我躺下来,发觉如果腿伸直,就会碰到戈鲁的肚子,我只好卷缩着身子。
王保振也是缩着身子。许军坐着继续翻看着书。
戈鲁忽然爬起来,冲许军说道,“读几句《圣经》吧。
王保振拍了一下许军的大腿,“他让你读几句《圣经》”
许军看了一眼戈鲁,然后开始读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如令,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我来请,王母娘娘急如令,一请如来佛,二请孙悟空,三请白骨精,四请牛魔王,五请潘金莲,六情周润发。”
我差点笑出声来,王保振咬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不笑出声。
卡维抬起头看了看许军。
我毫无睡意,琢磨着卡维,丹尼尔和亚西谁是杀手?有意思的是,戈鲁和阿桑睡在屋里,而杀手就在他们身边虎视眈眈。
王保振朝窗外看了看,“天亮了。”
戈鲁和阿桑也醒来了,两人开了门出去。我们也跟着出了屋。
有人在甲板上弹钢琴,看身形是个老头,看起来像昨天夜里那个叫列尼斯坦的老板,他穿一身白衣,显得飘逸潇洒。
乐声非常动听,听起来却很耳熟。
“这什么音乐?听起来像是我们城里广播电台经常放的音乐。”我说。
“他弹得这音乐可高级了,这音乐叫卡农。”王保振说,“知道什么是卡农吗?”
“不知道,是名曲吗?”我问。
“卡农是复调音乐,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的一个小节,最后一个和弦,融合在一起,明白吗?”王保振说。
“听不懂。”我说。
“你净瞎扯。”许军说。“什么卡农,我们村办喜事,放的就是这音乐。”
“你们俩什么都不懂。不过,城里人举办婚礼,也会放这个曲子。”王保振说。
“这老板看起来是个音乐家。”我说。
“应该是的,搞音乐搞艺术的人,坏不到哪里去。”王保振说。
“不对吧,我记得希特勒以前就是搞艺术的。”我说。
“他是个画家。”王保振叹了一口气,“希特勒不是人,是个魔鬼。有粮,你有没有听出来,他弹的这个曲子极其伤感。”
“听起来是有点伤感。”我说。
“你们俩又在瞎扯,这曲子是专门在结婚时放的。”许军说,“这么喜庆的曲子,怎么会伤感?”
“你还是去读你的《圣经》吧。”王保振说,“天灵灵,地灵灵,太伤老军急如令。”
许军笑了笑。
阳光普照大海,船舷上呈现出一缕缕金色的光,游轮在蓝色的大海上飞驰着,颇为壮观。
列尼斯坦走上了舷梯,他衣装时尚,一脸白色胡子。一个妙龄女子迎过去,手挽着他的胳膊。
戈鲁和阿桑下到了最下面一层甲板,我回头看到亚西在盯着他们俩看。
亚西看到我看他,表情显得很不自然,他欲言又止,转身进了屋。“这船很快就能开到梭梭岛。”王保振说。
“上了岛会不会放了我们?”许军说。
“不可能,我们是劳力,上了岛,不是伐木就是采矿。”王保振说。
“那我不干,我们还要回蝙蝠岛呢。”许军说。
“我们现在是失去自由了。”王保振说,“想着怎么逃出去吧。”
“逃出去没那么容易了。”我说,“早知把那艘游轮劫了。”
“劫了也没用,那游轮已经坏了。”许军说。“还好没劫,要是走路上沉了,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也是。”王保振说,“辛迪呢?是不是她抛弃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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