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雅却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自杀,可我仍然活到现在!”
陆飞扬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我不相信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但你却主动借温亚丽之手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我觉得很有问题。我想见你,是因为我怕你死了,所以想方设法救你,你想见我,为了什么?”
杨筱雅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当听到陆飞扬的话,杨筱雅突然意识到,找陆飞扬真正的原因,自己到现在才明白。
但是,杨筱雅没有说出现在明白的事,而是说出当时的所想:“没什么,我那时刚认识穆博远,他说他是司法厅副员外郎之子,能让我父亲出狱。我正准备嫁给他然后、然后想看你最后一眼。”
杨筱雅无比坦然看着陆飞扬,双眼无比清澈,哪怕陆飞扬算天算地,也算不出杨筱雅在撒谎。
陆飞扬说:“我也怀疑你想见我最后一面,所以我才一直主动联系你。”
杨筱雅说:“那现在呢?你再给我算一卦。”
陆飞扬启动控时系统,预见了一下杨筱雅的未来,他掐着手指头,在装样子,似乎是算命一般,实际上,这个手势对控时系统毫无意义。
陆飞扬发现,杨筱雅的寿命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散尽,活不过去五年,具体原因现在还未知晓。
陆飞扬皱眉细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有可能是杨筱雅一直以来的忧郁,气郁伤身?
杨筱雅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陆飞扬现在已经明白,杨筱雅的内心有着丰富的感情,否则的话,她不可能那么忧郁,只不过因为性格原因,才让别人忽视了她的内心情感。
正如同杨筱雅所说,她只可能喜欢一个人,心中再也装不下别人。一旦她没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的感情就会出问题,就会气郁,就会影响身体。
陆飞扬很快想明白了,要想救杨筱雅,就必须要靠理顺杨筱雅的情感,可现在,陆飞扬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办。
陆飞扬说:“我又算了一次,你现在比当时好很多,但是,你的性格有些问题,将来如果生活不顺心,仍然会影响你的寿命。”
杨筱雅低着头,盯着地面,过了很久,才问:“你会为了我放弃她们吗?”
陆飞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阵才说:“如果是几年前,我会为你放弃一切。但现在,我没有办法为了你放弃她们。”
“那么,你会为她们放弃我吗?”杨筱雅用清澈得可以倒映出人影的双眼看着陆飞扬。
陆飞扬反问:“我做的这些,难道是为了放弃你?”
杨筱雅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陆飞扬一时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说:“我没想过,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跟少年时期的誓言有关吧。”陆飞扬有点脸热,毕竟谁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有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甚至长大了还有一些。
杨筱雅的美目睁的更大,充满兴趣地问:“什么誓言?”
陆飞扬说:“这种事就不要提了,你我都是大人了,要往前看,要往成熟了想。”
哪知杨筱雅说:“不,我要听!我想知道你的誓言!”
陆飞扬立刻感受到汹涌澎湃的妩媚之气迎面扑来,让自己心慌意乱,差一点毫不犹豫就答应杨筱雅。
但是,陆飞扬却想到了另一层,以杨筱雅这么强大的媚力,如果她真的想取悦男人,想要什么得不到?但杨筱雅偏偏不用媚力来吸引别的男人,吸引陆飞扬的次数都极少。
陆飞扬感受到杨筱雅的情谊,心软了,说:“也没什么,就是很傻,发誓要让你幸福一辈子,无论我的结果怎么样,但一定要让你有个好的未来。你别多想。”
杨筱雅眼中出现感动之色,然后脸上浮现有些奇怪的表情,问:“真的只想这些?”
陆飞扬瞬间明白杨筱雅的意思,干咳一声,说:“至于别的,我是不会承认想过的。”心想哪个男人没妄想过和女神那个什么?
杨筱雅幽幽一叹:“你变了,变了很多,最近我经常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同桌?”
陆飞扬心中有些苦涩,难道杨筱雅仅仅是喜欢那个记忆里的他?
但杨筱雅随后说:“但你有一点没变,你还是那个愿意为我挡狗的小男孩,你还是那个在我危险的时候会为了我拼命的少年,你还是我心中的那个好同桌,不过,你想要的比以前多了,多了很多。其实是我的错,要是我当年主动迈出那步,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怪你没有追我,因为就算你追我,我以前也会拒绝。”
“不怪你,是我的不是。”陆飞扬觉察到杨筱雅心中的遗憾,可他自己何尝没有遗憾?
杨筱雅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说:“同桌,你还是那么老实,连骗骗我哄我高兴都不会。”
陆飞扬说:“我要的不是你一时高兴。”
“那你这么做就会让我一生高兴?”
陆飞扬看着杨筱雅,杨筱雅和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
陆飞扬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给不了,对不起。”
“我真怀疑那些女孩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你连哄女孩子都不会。那些追我的人,哪一个不说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只有你,却说给不了,我有点伤心,一点不知道努力!”杨筱雅淡淡地说着,哪怕是用撒娇的语气,可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但这就是杨筱雅。
陆飞扬自嘲地说:“但我们的结局都一样。”
杨筱雅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扭头看向窗外,轻声说:“我和你不一样。和你的女朋友不一样,我心里都是你,所以,我也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但你偏偏做不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因为这样的你,就是我心中的你。但是,我也很难受。”
屋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陆飞扬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于是站起来说:“筱雅,我先走了。等过几天伯父的事确定,我通知你。”
杨筱雅随之站起来:“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留在家里我更放心。”
“好。”
陆飞扬换好鞋,走出门,走到楼梯口,转身。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屋里的灯光照射出来,被杨筱雅挡着。
杨筱雅倚着门框,歪着头,在朦胧的灯光中,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陆飞扬。
陆飞扬没来由一阵心疼。杨筱雅不想他走。
但是,陆飞扬没有留下,因为他除了感情,还有责任。
陆飞扬微微一笑,说:“我记得你高中时期喜欢吃麻辣烫?”
杨筱雅摇摇头,说:“不吃了,里面的添加剂太多,怕不卫生,我已经很久没吃了。”
陆飞扬心中怅然,他终于明白,杨筱雅也在变。
“我走了。”陆飞扬转过身,向楼下走去。陆飞扬的步履很沉重。
下了七阶楼梯,后面传来杨筱雅的声音:“你能找到没有添加剂的麻辣烫吗?”
陆飞扬原本仿佛身在寒冬,脚下一片冰雪,此刻却看到早春,远方绿意盎然:“能!”
“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
“就这么定了。”
“明天我去你们单位接你。”
“嗯。”
陆飞扬又走了两步,再一次转身,看着杨筱雅漆黑的眸子。
杨筱雅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但陆飞扬却感觉得到,杨筱雅在笑。
陆飞扬问:“你会一直叫我同桌吧?”
“当然!”
“第四十次!”陆飞扬说。
“我没笑!”杨筱雅立刻否认。
“你骗不了我!”陆飞扬哈哈一笑,快步下楼,脚步声如同一支欢快的乐曲。
“可恶!”杨筱雅咬着牙,看着空荡荡的楼上,然后不由自主笑起来。
等陆飞扬的脚步声消失了,杨筱雅才关上门,快步走到窗前,看陆飞扬上车离开。
杨筱雅看着陆飞扬离去的方向,轻声自言自语:“我知道的,你没有说谎,因为只有你才真正关心我,而不是那个漂亮的我。我到现在才明白,同桌,我那天找你,不是想最后见你一面,而是我心里有个期待,期待你会像初中那样,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救我。我找你,是想要你握着我的手,把我带出漩涡。你做到了,同桌。”
杨筱雅静静地看着窗外,目光无比温柔,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浓情。
“可惜,你心里不只有我一个人。”杨筱雅眼中的浓情化为淡淡的遗憾:“单身一辈子也好,至少不会像妈妈那样,被父亲抛弃。从此以后,我不会为任何人委屈自己。但,我会为你一直等下去!”
随后的时光里,陆飞扬忠实于他的本心,不让每个爱他的女人流泪,将每个女人都收入他的后宅,并教会每个女人神仙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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