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39章


我没想到原来我对这件事记得如此深。我自己好像从没有为此伤心过,愿意回忆的都是父母的悉心照顾和默默守护。
这真没什么。哎呀,我是不知道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啦,可是在我的时代,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就是这样的,甚至、我的父母已经做得挺出格的了。哨向夫妻基因内的δ元素确保他们永远相爱,对应的,他们繁衍后代的热情不高,对子女的爱和付出也绝没有对伴侣的多。……好吧好吧,你不能接受是吗?看来你有相当幸福的家庭呢,要好好珍惜呀。唔……我不和你说了,白津看上去不太对劲。
他看完年少时的我的回忆和秘密,我们便又回到了鲸鱼背上。
水压在下降,来自深海的压迫逐渐减小。
我的身体回到了成人大小,我觉得应该是十二年前的我——穿着医师的白外套。
白津把我推倒,他盯着我的眼睛深幽而慑人,俯身舔着我的耳朵悄声问我:“可以做吗,顾医师?”
我和你说过,白津问可以如何如何、其实是下命令要求必须如何如何吧?
他是认真的。
我不太能接受记忆里可爱又单纯、抱一下会害羞的船长白津色气满满地要和我……
而且我也不想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干这种变态的事。我的灵魂三十二岁,而他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绝对不行!……当、当然最关键的理由不是这个啦,咳咳,反正我得推开他。
白津被我推了一下,他撇过头,焦躁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啧。你不愿意吗?”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
白津从喉咙里发出冷笑,他扣住我的下巴,又把脸转回来正对我。
“你——”我担心地想说些什么,可白津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禁锢着我的身体咬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脸一半是十九岁的白津,一半是狰狞邪恶的“陌生人”,似笑非笑的眉眼冰冷疏远、又迅速染上浓重的欲色。
他的牙齿咬破了我脖颈的动脉,我疼得面色如纸,只能喊他的名字。
他这等于是在攻击我的精神力,我还可以再忍耐一会儿……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白津的确自己停下来了。
他又长了好几岁,处在我认识的两个白津之间,坦然地暴露迷惘。
“……顾承宴?”白津舔了一下嘴边的血液(我的精神力),他好似天生适合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动作,我只要再看一眼,就会心甘情愿地把脖颈奉献。
鲸鱼即将抵达海面,恒星的火花燃进大海时发出噼啪的熄灭声。
我在和白津接吻。
我好像回到了得知白津遇难后暴瘦的年纪。大概二十四、五岁吧。
我们两个没法见到对方的过去时在精神世界里相遇。
我像欣慰的长辈一样看着“我”和二十三岁的白津接吻。
我们即将交换第二阶段的记忆。
第98章 
白津和我坐在绶穗的阶梯教室最后面接吻。
我非常尊敬的教授正在讲台上讲期末考试的大致范围。
白津笑着含糊发问:“优等生怎么不坐在最前面?”他抱着我亲了个够,然后才勾住我的肩拿起桌上的流光,“顾承宴,你要变学渣了……”
我不确定为什么这段回忆里白津可以和我互动,而且原本坐在第一排替舍友S君记重点的我溜到了最后面——阶梯教室足以容纳300人,可这门课总共70人,都坐在前五排……我想或许是我和白津的精神结合更进一步导致的。
二十岁刚从62船返校的我迷恋地偷瞄身边正襟危坐、专心听讲的白津,犹豫了许久,结结巴巴地问他:“白、白津,你可不可以再亲我一下。或者、或者,我亲……亲你一下行不行呀。”
喂喂!二十岁的我!你看不出来白津在等你上钩嘛!他一个哨兵,怎么会听教授划重点。
接下来的回忆也差不多,总不过是我为了白津而喜悦、为了他的死讯而悲伤。
我在最后一门课的考试中先思考正确答案,再选择一个合理的错误答案,精准算出及格过三分的分数;白津就趴在我的桌子前看我,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喝水,一会儿趁着我发呆的时候偷亲我的额头;
出分后教授说他对我失望透顶。我还未开口,白津在教授身后做了个抹杀的动作,然后拉着憋笑中的我逃跑;
二十一岁的我得知了白津的船超额完成任务的消息,向厉主任请假回宿舍独自庆祝,白津像个老大爷一样不帮忙、偷吃光了我折腾一下午的食物,甚至厚颜无耻地说拿他自己抵债;
二十二岁的我在星网上连载我和白津的故事,隐匿真实信息的那种,他非要把我写的矫情矫饰的文字念出来,还逼我告诉他哪一章开车;
二十三岁的我在阳台上修剪花草,流光有新消息。白津把流光藏在身后怎么也不许我看,他问我今晚想吃什么、明天要不要去厉主任的办公室工作,可是我一边认真回答他一边哭得泪流满面。他把舍友S君所有的花草都剪下来做成捧花送给我,安慰我说白津不会死的,以后不要替没良心的前舍友种花了;
二十四岁的我为了明天的见面会正在熨烫礼服,明明告诉了白津我不会答应那位热情到私下骚扰我的哨兵,可他还是抱着我说他好嫉妒,无理取闹地求我缺席。
……
我觉得既然我和白津重逢了,现在还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正在结合——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回忆。
可是为什么看着曾经的我和曾经的白津互动,我的心脏涩涨得像被恶魔的指甲掐住——他狰笑着说你是不是希望时间停在此刻啊浮士德先生。
我和白津互相缺席了对方十二年的人生,能在回忆里如此真好啊。
真好啊。
我甚至羡慕起那个能在活着的白津的陪伴下完成悼信回复的顾承宴;实际上唯独我一人坐在桌前文不加点、笔若悬河、删删改改,最终剩下冰冷简洁的“收到”,仿佛是和通讯员置气。
我看着白津在见面会的舞池前朝我行礼、邀请我跳一支舞,二十五岁自诩游刃有余的我迫不及待地牵住了他的手——
现在轮到我查收他的秘密。
唔……白津是这么想我的……吗?
抱歉我没法和你分享部分回忆了,他、他——原来他那么早就对我有各种过分的想法——我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尤其是看着“我”和白津的互动——“我”完全被满脑子变态想法的白津牵着鼻子走!啊啊啊可恶!他怎么可以、他什么时候藏了我的衣服,把它用来做那种事啊!“我”居然就坐在仰着头喘息不断的白津身边,让他一边吻着“我”一边继续……等我离开白津的精神世界,我势必要问问他的脑子里装了什么废料!
我度日如年地看完了这部分互动式回忆,揉了揉脸;现在似乎换了地点:
极致奢侈的宴会大厅里所有人都在举杯庆贺,白津的父母手挽着手含笑接受来宾的祝福。
光幕上滚动放映着他们结婚二十三年以来的合影、音像、家书……
二十二岁的白津冷淡地应付了几位亲戚的寒暄,不耐地转身到花园里透气。
我发现本来可以和白津交互的“我”被什么制止了,在碰到他身体的一瞬我就进入了属于白津的第一视角。
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偏,绕了许多路穿过一堵厚实的蔷薇花墙,墙后有隐蔽的台阶,沿着台阶往下走,终于来到一座复古角斗场前。
人造月亮的光芒照在角斗场的石制平面和一侧许久无人整理的冷兵器展示柜上。
我知道这里。
由白津的父亲出资建造的家庭秘密基地。他们父子三人曾在此培养贵族爱好——掌握至少一项上古时代的典雅运动。
“谁!”白津沉湎于某种思考的活动被来人打断。
“……是我。”
白津的父亲缓缓走下台阶,他站到白津跟前,而白津尚需微微抬头才能获取和父亲盛满计谋的幽蓝色眼睛抗衡的机会。
我“看见”他的父亲又朝白津迈了一步——极具压迫力的逼近,举手抬足间自然流露了身为顶级上位者的孤高傲慢。而当这样的人想谋取扩大父亲的权力,对他的儿子来说单是被动防御就足够吃力。
“……您有事吗?”
“你多少年没有喊过我爸爸了。一旦没有外人,你就愚蠢得……不要轻易被人调动情绪。你要观察他人,让他们为你的利益而动——”
“……父亲,您有事吗?”
“打断比你强大的人的发言是禁忌——你的眼神在说‘无聊的理论’,可我猜你还是按照我的指导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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