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54章


即便可以用这样的理由推脱一二责任,也无法通通抛诸脑后。
我会永远记得我和白津的未来是在他人的极端不幸之上艰难走出来的。
我会永远爱他,不敢不尽力经营平行世界里惨淡收场的恋爱和人生。
我们无数次站在分手和永别的路口,到底是多么幸运才能一起躺在床上等待明日的到来啊。
第123章 
这一节用来讲述我们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
复活舰队赶在永逝流河彻底关闭之前逃离,进入了乌俄小星团的据点。
白津操纵黎明舰队和十字舰队上的机械人控制了珂因良剩下的船员和干部。
他们之前发现船上的机械士兵有三天无法工作和战斗,然而谁也不可能在缺乏足够信息的情形下有魄力地决定销毁它们。
十字舰的舰长伏安死了,在白津登陆十字舰之前。
珂因良曾经送了一个向导给左舷舰舰长伏安,那位女向导正是俄利斯计划潜伏在此的成员。她是个、嗯、怎么说呢,反正白津回来后脸色不好看。她是个很奇怪的人——白津让我拒绝她的见面请求。我照做了。
因为校长女士的缘故,我有些抵触见到失去哨兵的向导,尤其还是主动杀害结合哨兵的向导。
原62船的船员们仍然一头雾水,他们一贯服从于白津的命令,所以派了大副和奥涅尔来问。
白津回避了问题,只告诉奥涅尔“俄利斯”三个字。
奥涅尔站在白津的工坊密室前面色苍白,大副抓耳挠腮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加我一个嗷。
白津这样回复是不够的,船员们现在畏惧他远胜过信赖他——
我当时正在白津新添置的沙发上睡觉,睡眼惺忪地醒来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便毫无警惕地、没有佩戴拟态环的状态下走到他身边——
好了,所有见过我的船员张口结舌,嗯嗯啊啊,指指点点,摇头晃脑,脑补了很多。很多。
原62船船员的骚动事件就此暂熄。
白津重编了三只舰队,我们的人很少,机械人非常多;因为永逝流河永久关闭消失,后续能源无法供应,所以白津尽量减少机械人的工作活动,希望可以坚持到俄利斯计划完成的那天。
关于这个俄利斯计划,呃……嗯……我不能说该组织的成员就一定能为全人类带来幸福,或者说现在的高廷议会一事无成。我知道像大副早年那样活在黑暗中的哨向、普通人有很多,也知道每年在偏远地区乃至繁华星球发生的恐怖袭击……这个世界有许多在一些评判标准下“不公平”、“不健全”的存在。
白津和银狐座的总舰长再次通话,他们那些站在权力顶端的人使用的手段从柔和到激进应有尽有,而白津负责的“锚点”是最为平和的一个——
他带领三只舰队在合适的时机跃迁至仙琴座的前线,战无不胜、永不疲倦的机械人成了最好的震慑武器。
白津每天要和许多人交涉,他比在永逝流河里更忙,而我……我离开绶穗前往祉星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是永远活在别人庇护之下的飞鸟……他决意要接过担子保护我剩下的人生,根本不会让我有机会再次涉险。
关于我们的宇宙,我们的世界的黑暗,恕我不能继续告诉你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如我一直向你表达的,我是个活在象牙塔里的人,以前是,以后也是,我对社会的黑暗唯有模糊的局限认识。
第124章 
俄利斯计划筹划了三十多年,一朝启动,议会的局势迅速变化。
白津说这次的颠覆实际是最上层几百位大人物之间的权力交换而已,流血的战争鲜少。非但在贵族势力最多、经济最繁荣的仙琴星团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争,远征军的前线也可以说是“和平过渡”——这就太神奇了。
而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则是我个人觉得最奇妙的、最不可思议的、与我和白津息息相关的一件事:
我那位十二年没联系的舍友S君带着他的神经病哨兵来到了复活舰,并指名道姓要见我。
哦对了,他现在是远征军的最高指挥官了,精神力等级也提升到了S+级。
我的故事快要结束了,请你原谅我的惫懒:我们还是喊他S君好吗。
第125章 
复活舰规格最高的待客大厅内。
我十二年没见的舍友兼兄长S君站起来高兴地拥抱我,我们曾经是关系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所以S君的神经病哨兵、还有白津可以不用摆着张臭脸了!
“啊啊顾承宴,你小子长高了嘛!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哈哈哈,抱歉哦,哥哥我手劲和握力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是啊,你看上去和一般哨兵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其实是在开玩笑,很久没和S君说话了,心里有点小紧张。
他的神经病哨兵却以警告的眼神冷冷瞥了我一眼,这让我想起当年他为什么不待见我。
他和白津一样,竟然觉得我和舍友S君的关系不太正常,以为我喜欢舍友……
神经病啊你说是不是?!
我冤死了。好哥们搂搂抱抱难道不正常吗?他把我当弟弟对待,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喂饭不正常吗?我把他当不省心的哥哥,上课帮忙签到记笔记,下课坐在VIP比赛看台上替他加油,这有问题吗?
星际兄弟情而已。
“这是给你带的礼物,你最喜欢的鹤野出版局的《雾色迷茫》,一共十三册,我两年前在拍卖会上见到就决定一定要买下来。总算送到本人手里了。”
我脸红着小声说谢谢,因为自己没想到要准备礼物——竟然忘了最起码的礼数。
和我一样没礼貌的白津阴阳怪气地说顾承宴现在不喜欢这个版本了,又问我是不是太热了。
舍友的哨兵更直白一些,他冷声规劝我:“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他是向导,你们不可能的。”
我——我要不是看在舍友的面子上,绝对不会和这种神经病待在一个房间里。
而在白津为我攻讦神经病之前,我和舍友互看一眼,同时请他们两出去。
S君把大衣挂在椅背上,松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自在地走到饮水间问我还是喝白桃绿茶吗。
“嗯。我来就可以了。”我跟着他走过去。
“呃……对不起啊顾承宴,我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你。哪怕我知道你一直就在学校。”S君突然叹了一口气,灰绿色的眼睛歉然地朝我眨了眨。
“欸?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你在远征军里不能和我联系的吧。”我和他多年未见,两人泡茶时配合依旧无间。
“你和白津的事都是我的错。”
我把洗好的杯子递给他,“没有啊,不是你的话,我不会遇见他了。可能二十岁就找了个大叔随便结婚了。”
“你傻啊,我是这个意思吗?”
“哦豁,那请您讲讲您的高见。”我们仿佛回到了在学校的时候。仿佛。
“要再过一遍水吗?……你现在知道俄利斯计划了吧,我比白津还要早地加入了他们。”S君撕开茶包,氤氲上升的热气遮掩了他愧疚的神情,“早在和你做舍友的第一年。”
我唔了一声。
“所以、”S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你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弟弟啊顾承宴。我当年是希望把你和白津拉入我们的队伍,一起去远征军完成我的理想,所以、”他把泡好的茶放入茶碟,“才怂恿你去62船。我想通过你进一步了解白津的能力。”
我阻止了他帮我端茶,把茶碟拿在手中,“你是我们那届的大佬啊,我知道你一直有远大的理想,和一般向导不一样。”
“……可你回到学校后,我看出来你喜欢上62船的某个哨兵了。超明显。”
“呵,有这么明显吗?”我笑了一下,挥手把水雾撇开。
“废话。那老头那么喜欢你,一门心思想让你当首席,你绝对是故意考砸。发成绩那天,我被你的愚蠢和单纯吓到了。你哭得那么伤心——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你和我不一样,你的脑子里一半是知识、书籍、精神力,一半是家庭——后来变成爱情。你讨厌战争,对吧。”
我看他倒了一杯发涩的柠檬绿茶,还是和以前一样。
“……什么?”S君没听清。
我清了清嗓子,“我说还是和以前一样。你爷们点,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已经打算和白津申请结合了。”
其实很多事都不一样了。我也学会了安抚别人的心情。
“……”S君尴尬地摸摸鼻子,“顾承宴,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不起你。你被珂因良的手下劫持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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