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关系》第79章


第63章 
魏燃上下溜了一圈怂眉耷眼的刘颖超; 挤到傅老师身边坐下,撂了一句更狠的:“他长得不符合那丫头的审美。没戏。”
宋宇也认真端详起刘颖超的五官,很费解:“我寻思着他也长得不丑啊,有鼻子有眼的,没你们那么夭寿吧,远看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小帅哥。怎么就一点戏就没有了?你妹这是要找电影明星啊?”
“嗝。”刘颖超趴在宋宇腿上打了个酒嗝; 颤巍巍举起一只手,“那我; 我现在砸钱去混娱乐圈还来得及吗?这会儿还能赶一波小鲜肉的潮流,再晚几年,就只能算大器晚成了。”
魏燃一脸气闷地摆摆手:“甭折腾了; 你长成金城武也没用。”
“嚯!”宋宇瞠目; 竖起大拇指; “令妹眼光真高。”
“高什么啊?她那是瞎。”魏燃扶额。
刘颖超怒了:“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小溪!”
魏燃:“……”
这种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悲凉之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不应该尽心尽力巴结大舅子吗?就这情商; 还想收服魏溪那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做梦可能更实际点儿。
傅奕珩在一旁默默听着; 他杵了杵魏燃的胳膊,小声问:“我记得,魏溪高中时候不是有个情投意合的小男友的吗?怎么,后来没在一块儿?”
魏燃没跟他一起小小声,故意大着嗓门儿:“你问的是她哪一任小男友呢?”
傅奕珩被噎了一道,同情地瞄向刘颖超:“还……还有几任啊?”
“不多,也就二四六八十几任吧。”魏燃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克制地压下怒气,他掏出手机; 朝刘颖超招招手,“超子,你过来。”
刘颖超听话地蹭过来:“哥……”
“哥教你认清现实。”魏燃按着他的头凑近手机屏幕,点开相册,翻出一张又一张照片,老父亲般抚摸着情种的后脑勺,“别说哥不帮你,哥实在也有心无力,你要是能收了魏溪,那哥也是感激不尽。喏,都在这儿了,这就是臭丫头的审美,你研究一下,觉着自己能往哪方面靠拢?”
大家伙都好奇,全伸长了脖子上来围观。
观完,“卧槽”“流批了”“厉害”之声此起彼伏。
刘颖超捧着手机僵在原地,以为自个儿在做梦,各种揉眼睛,嘴都惊得合不拢:“这……这些都是……”
魏燃捂着脸:“嗯,小溪的历任男友。”
“呃,这位大哥哪个道上混的?”宋宇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牙疼般捧着脸,“眉钉舌钉鼻环唇环,这个还是算了,超子你怕疼,打个预防针都能抖腿一上午,在身上各种穿孔显然不适合你。”
蒋小波:“同理,前胸后背的大面积纹身也排除,纹身多疼啊,不打麻药能晕过去。”
“络腮胡子值得一试,挺艺术挺狂野,超子你留胡子什么样儿?……好了,你不用说了,我记起来了,汉奸小八字。这条也否决。”
“要不还是从奇装异服入手吧。这个苏格兰短裙我看就可以,内裤钱都省了,纯当遛鸟透气了。这自由的感觉,很令人向往啊!”
“仙气飘飘的长发也成啊!买个头套不费钱,低成本,扮相也不那么雷人,没事去展子里串个场什么的还能收获……”
“哦……那位是唱戏的,京剧班子。”魏燃从旁提点,“唱花旦的,花旦知道吧?你刚不是掐着嗓子串女声吗?我看有点这方面的潜力,努力一把,再花点钱,估计能成功拜个师。”
刘颖超哭得更大声了。
这年头,不对自己狠一点,就拿不到爱情剧场的入场券。
太操蛋了。
“谈上了也管不了长久。”魏燃继续在伤口上疯狂地撒盐,争取今晚就断了小刘同志自取灭亡的念头,“你看她那些小男友,没一个能活过三个月保鲜期的。超子,我虽然是魏溪她哥,但也不能昧着良心护短。小丫头片子,坏得很,没个定性。你还是好好找个省心妹子追吧,啊,听哥一句劝。”
“是啊。”宋宇也开了腔,“我单位好多美女小姐姐呢,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
刘颖超没说话,过会儿猛地抬眼,眸子亮晶晶的,熊熊燃烧着斗志,兴冲冲地咨询:“哥们,知道哪儿有无痛纹身吗?推荐一个呗。”
“……”
众单身狗沉默,苦哈哈地端起酒,一醉解千愁。
傅奕珩倒是觉得刘颖超这孩子挺有意思,悠哉悠哉喝起茶,抿着唇笑。
“笑什么?”魏燃问。
傅老师把茶喝出了酒的滋味儿,咂一口,感叹:“年轻真好。”
魏燃又问:“好什么?”
傅奕珩转着竹青色的茶杯,嘴角还是卷着:“头铁,不怕输。”
魏燃愣了会儿,喝了一轮酒转回来继续问:“难不成你怕?”
“怕。”傅奕珩颔首,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两秒,又垂下,后面四个字咬得很轻,“怕输不起。”
“你不会输。”魏燃突然就绽出一个顶灿烂的笑容来,“全世界的人都在爱情里阵亡,你也不会输。”
傅奕珩没扮猪吃老虎问什么弱智的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为什么。魏燃这是在赌誓,要是他俩能在一起,定不负他。
这段关系里他将永远是最终赢家。
多诱惑的饵啊,但傅奕珩就是不上钩。
因为回答不上来为什么之后可能接踵而来的剖白,所以他干脆不问。
一场酒,五个喝挂了仨,清醒着的就傅奕珩和本以为可以赶来搓两把麻将的蒋小波。
“燃哥居然也喝挂了?没想到没想到。”蒋小波一身热汗地扛着402天团的两位过气偶像,艰难地往傅老师的爱车徒步寸进。
宋宇还能自己走两步,刘颖超就跟一摊烂泥没分别,脚一沾地还得往回捯两步。
就店门口到停车点的一小段距离,能磨蹭半宿。
“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宋宇推开人,嚎了一嗓子,噗通一声摔了个菊开四度,“燃哥那样子像醉了吗?没有!他还站着!还站着!你是哪个睁眼瞎星球来的?”
蒋小波把人薅起来,翻着白眼嘟囔:“我只见过自己喝醉了说没醉的,还真没见过自己喝醉了愣说别人没醉的……你跟我解释解释,魏燃要没醉,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盯着傅老师傻笑?傅老师是苍井空还是波多野结衣啊?”
“噫!班长你好坏坏!”某人顿时娇羞起来。
蒋小波:“……”
仰天长叹。
傅奕珩先帮着蒋小波把那两人搞上车,最后才来接魏燃。那位小哥现在好歹也是个老师了,但一点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自从结了帐,就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一条胳膊撑着门口那棵假的樱花树,要笑不笑地杵在门口当男模,好整以暇地盯着傅奕珩忙里忙外。
来往不少客人,他这姿势介于装逼和苏之间,有种神经病的美感。还真有纯情少女吃这套,尖叫捂嘴掏手机,怼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狂拍。
傅奕珩莫名羞耻,真的是硬着头皮上前,把人捉回了车里。接下来老师的婆妈属性就又上场了,傅奕珩一个接一个地把这帮糟心学生往回送,一直送到家门口,送到家人手上,才安心离去。
最后车内就只剩下魏燃。
魏老师窝在副驾驶歪着头,醉眼朦胧,眨也不眨地看他。
傅奕珩被盯习惯了,已经产生了免疫力,目不斜视地问:“你现在住哪儿?”
魏燃就是喝醉了脑子也始终保持着警戒,脱口而出一个地名。
傅奕珩扭头看了他一眼,有点讶异:“你还住那儿?”
魏燃接得挺顺溜:“那里是我家。我不住那儿住哪儿?”
傅奕珩张了张嘴,没再多问,把人送去了老城区里的小破房子。
这片楼板房实在旧得不成样子,在坍塌的边缘试探了恁多年硬是没垮,硬生生熬成了住户跟拆迁费比命长的鲜活例子。
傅奕珩是亲眼目睹魏燃在饭桌上灌了多少酒的,这会儿就算人看着还比较正常,也不大放心,就跟着下了车,搀人进院子。
魏燃径直钻进去,昏暗逼仄的楼道里有一股潮湿腐败的霉味,水泥楼梯没有扶手,坑坑洼洼的台阶刮擦着鞋底。摸着黑,间或踢到什么生活垃圾,易拉罐或者塑料袋就发出一阵刺耳的怪响。
哦,这就是魏燃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傅奕珩脑海里飘过这个念头。
“注意点脚下,别踢着别人的宝贝。对门有个拾荒的老太婆,喜欢把捡来的报纸箱子饮料瓶堆在楼梯口,攒多了,就卖了换钱。她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儿,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没一个管她。逢年过节领着孩子来一回,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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