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无策》第33章


桑暇够始业木癫慷硬恢灰恢А!?br /> 筮情疑惑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个猜测完全不可能:“不会。招兵也不至于把小孩老人都抓去。而且他们真缺兵,光明正大抢人就是了,何必故弄玄虚搞个连环失踪案。”
“哦……”严桓忍住哈欠,问道,“玄家现在的指挥部在哪里?”
“有两个,一个在岗子郡本家,另一个在大牧郡,是移动的指挥所。”
“也许我们可以直接去那里。”
“去指挥部?”
“对啊。”严桓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真是他们干的,指挥部肯定下达过相关的命令,我们去那里找个头目拷问下就行了。”
“……”筮情觉得严桓傻得不可思议,提出的建议异想天开,完全没有实行的必要,他耐着性子回答道,“我们还是先去栾县找线索。若无紧急情况,更改行动计划是要请示界主的。况且,也不一定是玄家做的手脚,指挥部守卫森严,如果我们在那里被抓住,最后又发现玄家是无辜的,晨岛界和玄家的结盟势必受到不良的影响。”
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些废话,严桓不可能没想到,他向来是比他聪明得多。可今晚不知怎么,严桓说话也不过个脑子,此刻听了他的解释,还点着头,似乎被说服了的样子。
筮情迟疑地说道:“你困了就回去休息。”
严桓摇了摇头,他觉察出筮情这话的突兀,忽然笑了一下,他说道:“师兄,我姐是打算让我和你一起破案吧。但实话和你讲,我之前头部受过伤,记忆力和思维能力好像都下降了不少。正常聊天还可以,但这种推理的活儿可不行了,我现在就能打个下手……等到栾县,我去当地的县官那儿给你要调查卷宗吧,如玥公子的名头还是能有特殊活动空间的。”
筮情像是没听到他后半句话,只皱起眉头问道:“受伤?什么时候的事?”
严桓对答如流:“好像是去年,有次骑马,那马胆子小受了惊吓,就把我给摔下去了。我的运气也真是差,正好磕到一块大石头上。”
这当然是他胡诌的理由。具体怎么会变成这样,严桓也说不清,可能是当时离开筮情那天急火攻心,可能是禁药后来趁机作乱,也可能是他封印异灵链受到的惩罚……也许三者都有。但现在解释这些并无意义,而且还要多费口舌,严桓很懒,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筮情不知信还是没信,只又问:“有没有留下别的毛病?”
“别的毛病?”
“平时头疼吗?”
严桓愣了一下,愣过之后又笑了,他低声说:“没有。”见筮情依然紧锁眉头,鬼使神差地,严桓又补充道:“你别担心……也没有我形容得那么惨。”
筮情不置可否,只站了起来:“熬夜伤神,回去睡吧。”
严桓犹豫一下,随他爬起来。
两个人回到船舱,严桓自觉再和团团一个房间实在不像话,便没有动,只打算等筮情回房后,他再找个地方对付一夜。
等天亮了,再想其他办法吧。
筮情本来弯下腰准备进房间的,可他回头一看严桓还直挺挺地戳在原地,便又转了回来。
严桓同他对视三秒,很自觉却又很不情愿地解下身上的袍子递还给筮情。
苍天啊,想他堂堂如玥公子,平时都是锦衣玉食,今晚却要瑟瑟发抖地栖息在这漆黑寒冷的大船的哪个角落?
筮情:“……”
严桓:“……”
筮情道:“你不睡?”
严桓道:“我……睡。我在外面醒醒酒就回去了。”
筮情突然意识到他这半夜跑出来喝酒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你和那个小姑娘吵架了?”
“……没有。”
筮情侧身让出门:“进来。”
严桓:“……”
“你睡床,我睡地板。”
“……”我没纠结这个……冷风刮过,严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突然觉得自己犹豫的样子一点都体现不出下定决心划清界限的魄力。筮情都一脸坦然了,他又在这不安个屁。摆出若无其事的脸来,严桓进了筮情的舱房。
“师兄,你上来吧,我们对付着挤一挤。”他侧身躺在床上,很真诚地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和筮情共枕。
等到筮情也躺下了,严桓又很自发地转过身去保持了面壁的姿态。
他的确是困了,心思也不复澄澈。恍惚中只想通了一件事,他恐惧的,原来是怕筮情以为他还喜欢他。
严桓以前爱得不管不顾,不管流言,不顾面子,甚至不在乎自己。可现在他成了有身份的人,开始要脸了。或许还是没有做到完全释怀,或许还是含了一点不甘心。严桓觉得这样不好,很不好。以前怕筮情不知道他喜欢他,现在又怕对方不知道他不喜欢他……呵,他还真是闲得慌。
可筮情在意吗?严桓朦胧中感到有人搂住了自己,他无声地苦笑。是了,师兄不会在意的。不然怎么会毫无芥蒂地抱着他睡觉?
不管他怎么长大,在对方眼里依旧只是个小孩子。
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严桓很想质问筮情,但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可问。他以前总是猜筮情的心思,猜得自己抓耳挠腮,狂躁烦闷。不仅对筮情,对所有人,他都是躲在角落里猜别人的心思,怕叨扰到别人,所以不敢说话。现在他已经改了这个毛病,有什么想不通的直接问出来就好。
严桓实在烦腻于无休止的思索,想多了就要头疼,而且明明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要逼迫折磨自己?天长日久,如玥公子有了“爽朗大方”的标签。他是习惯于有一说一的了,可不知怎么,面对了筮情,他还是会下意识地藏着掖着。
真是够贱……严桓在心里骂自己,别想了,筮情的心怎么长的和你有关系吗?
想不清楚,又不敢问,就糊涂着过!
自我抨击似乎耗干了严桓的精气,随着思绪越发轻飘,他彻底地沉入了梦乡。
严桓睡了,筮情却依然是心神不宁。
筮情从没比别人晚睡过,自然也不知道熟睡之人的呼吸会是平稳粗重的。他以为严桓早就睡着了,因此大着胆子搂住了对方,并不知道严桓曾察觉到他的动作。
怀中人的身上有丝丝缕缕的幽香,筮情很熟悉,是醉蝶花香。曾经他的衣服都是这个味道的,可严桓走后,再也没人为他熏制衣物了。不仅是衣物,没有了严桓的帮助,筮情整个人的生活都变成一团乱麻。没有早茶,没有饭菜,没有美丽的花草,没有整理干净的房间……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并未发觉缺了这一切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
大概是知道任务结束了,总可以回到家的。
筮情总以为他怀念的只是家里柔软的大床和舒适的环境。可直到严桓离开,他才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他心心念念的都只有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筮情知道自己是伤了严桓的心,可伤得有多深,他摸不清。不仅摸不清严桓的,也摸不清他自己的。于情爱一道,他堪称一窍不通。他对严桓的离开感到难过,对严殊浅的离开也感到难过。这两种难过一样吗?似乎不同。但哪里不同,筮情说不明白。
他只知道,看见严殊浅独当一面,他很欣慰,可看到严桓也像个大人似的了,他隐隐地却很是心慌。慌什么呢?也不知道。只是想拦住他,不许他再走了。可严桓让他“把过去都忘记”。
筮情迷茫了,严桓在他的世界里,来去自如,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明白的确是自己理亏在先,严桓对他示爱,他无动于衷,等他想追回对方的时候,严桓已经放下那段感情了。
筮情第一次发现,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讲究时机的。他在武力的世界无往不胜,在感情的地盘却懵懂无知。
刚刚明白了一点,就已然一败涂地。
败了就要反击。筮情的身体比头脑更快。行动上他纠缠严桓,硬是诓对方陪他执行任务。可思想上,他非常纠结。说到底,他不肯回应严桓的感情,还是因为方凌。他接受了方凌的表白并答应对方完成他的遗愿。
筮情也的确在兢兢业业履行承诺,他已经还原出印刷术,接下来就差建成一个大图书馆了。遗愿完成了大半,可方凌的表白……筮情怀疑自己接受得太仓促了一点,在那天之前他都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也从没想过情爱一事,只沉迷于异灵链和体术。这样一个木头似的人,突然就被迫谈起恋爱来——不,根本也没谈,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死掉了。
筮情偶尔觉得那个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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