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天下:将门商女》第228章


少能和以前一般无牵无挂地游走大陆了。月蝉只是拉着暮颜,絮絮叨叨事无巨细说着很多交代的话。
俨然来自于老母亲的关怀。
暮颜看着这样的月蝉,往日里眉宇间淡淡戾气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呈现一种格外柔软的状态,想必,她的心结终于因为言正枫得到了很好的化解。
听说她把大长老接到了丞相府,在回门那日终究还是去拜见了自己的父亲,父女俩说了几句话,用了午膳,也就离开了,但这是冷了多年的父女真正意义上的和解。
月家虽然没落了许多,再不复往日荣华,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少了帝王的猜忌,又因着月蝉的关系,得到了更加安稳与世无争的未来。
盛宁太子爷似乎销声匿迹了许多天,也有说是天天在驿馆买醉夜夜笙歌,又有说是瞧上了月家的月林儿,为了哄伊人开心,天天送首饰送衣服,只是月林儿一件都没收,于是又效仿当年万品楼上巳节活动送蔷薇花,一时间,天烬都城的蔷薇花价格大涨,商人们乐呵呵地将这位太子爷画像给供奉上去了,日日三炷香从不间断。
一盆一盆的蔷薇花摆在月府门口,摆那也不管,不浇水不管理,眼看着就要一株株凋零了,最后月林儿没办法,都搬进了月府。
至于后来如何,却也没听说了下文,因为彼时暮颜和暮书墨等人已经踏上了回夕照的道路,对于那位借着要娶她为由,连闯两个国家的太子爷,她并没有多大兴致,对于他的最终目的,她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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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半圆形穹楼建筑屹立在高高的山顶之上。
紫色绉纱随风飞扬,有鸟儿展开羽翅穿梭其间,似乎与之嬉戏。微风不燥,日色正好,碎金日光从四周投射而下,照亮一室黑曜石地面。
朝南案几上,摆着一个奇怪的沙盒,盒子里白色的沙砾似乎无风自动。案几后蒲团之上,跪坐着一个白袍人,看身形似是个女子,大大的兜帽遮住了脸,看不清容颜。
她双手合十,似在诵经。
地面中间,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楼梯上,有脚步缓缓而上。上来的是个黑袍人,步履缓慢,拄着拐杖,老态龙钟的感觉,走几步咳两声,声音嘶哑而难听。
“她回国了?”闭目诵经的女子开口问道,她也没有转身,凭着那脚步便判断了来人。她声音很是甜美,只是这会儿问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
“是。”老者走到女子身后,垂手而立,低着头。只说了一个字,声音难听宛若生锈的锯子锯过木头,明显是被人破坏过。
“呵!”女子闻言,嗤笑一声,“月家也不过如此。天烬以武治国,如今倒是也像个孬种了。枉费我如此大费周章地透露了手札的消息给他们。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哪里找来的这些个徒弟,竟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黑袍人没有接话。低垂着头。
凉风微微拂过,紫色绉纱飘摇而起,拂过案几上的沙盒,沙盒里煞是好看的白色沙砾竟纹丝不动。
有鸟扑棱着翅膀飞进来,颤颤巍巍停在了沙盒边缘,双手合十闭目的女子挥了挥右手,那低着头整理羽毛的鸟突然直直掉落在干净地倒映出人影的黑曜石地面,羽翅一抖,鲜血才缓缓沁出,死了。
黑袍人见此,浑身一颤,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头愈发地低了,握在胸口的枯瘦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太后召见
悄悄地乔装打扮偷偷离开的夕照,回来的时候宫门大开百官跪伏相迎。暮书墨进了都城就带着他的人先行离开了,毕竟是他暗地里的人手,不太好摆到夕照台面上来。
暮颜等着官员们行完了礼,下了马车,换上了宫里的轿辇,一路回了长乐宫。只是,皇宫里,明显呈现了一种格外低迷的气氛,似乎所有人都郁郁寡欢,心事重重、小心翼翼的模样。
回了宫一问才知,是太后娘娘玉体欠安,说是这些年来一直药石不断,是药三分毒被掏空了身子。
因为不是什么病症,所以太医们也无法对症下药,只能眼睁睁用上好补品吊着,这吊了大半个月了,千年人参鹿茸一支支熬成了汤药端进去,只是也没见好转,太医都说是怕要不行了。所有宫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说话都不敢大声,几位后妃听说一开始也是天天值守在太后病榻前,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被赶了出来。
说是不需要了。
后来,就是太上皇日日守着,陛下得空了也会去看看。
伺候太后娘娘的下人们都说太后进气比出气还要少了,有些胆小的宫人已经不敢进去了,说是都不像个人了,晚上见着了都害怕地做噩梦。
这些,暮颜刚回长乐宫,小平就已经将所见所闻甚至所感都一字不落的说完了,暮颜一边无声听着,一边沐浴更衣,准备稍微休息下便去太后宫里看看。
谁曾想,刚沐浴完毕,还未坐定呢,太后宫里就来了人,暮颜当即让人请进来了。
是个老嬷嬷,年纪很大,佝偻着背,头发全白了,却一丝不苟地梳着高高的发髻,一丝杂乱的发也没有。背虽佝偻着,气质却是极好,仪态也到位。
她在宫女带领下走进来,给暮颜行了礼,“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彼时,暮颜正沐浴完,发还未梳起,湿漉漉地披散着,小平拿着干毛巾给她细细擦着,少女原本总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晕着淡淡的粉红,倒是比之往日更平易近人了。
“嬷嬷请起。”暮颜摆摆手,小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起身搀扶着老嬷嬷,“嬷嬷过来,是太后有何吩咐么?”太后在南瑾失踪后便疯了,但是自从南瑾回来后,听说偶尔也有些清醒的时间。只是,她们俩也没什么交集,如今派了嬷嬷过来倒是意外。
“殿下,太后娘娘有请。”这个请,已经请了许多天,所以一听到长公主回宫的消息,立马就来了。
有请?听说太后已近弥留,这“请”就有点交代后事的意味,只是怎么不是请南瑾,而是请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她有些疑惑,却也知道不该问,便笑着点点头,随手拿了个发簪,将还有些湿的发松松挽了,随手又披了件素色的外袍,道,“那嬷嬷便引路吧。”
“殿下这……”嬷嬷看着暮颜的头发,这头发还是擦干的为好,还有这衣服……
她刚要说,便被暮颜截住了话头,“无妨。”这头发要真擦起来,估计一时半会都去不了了,她没那么多讲究。
嬷嬷也没有坚持,这个时候,她可以等,长公主可以等,可是恐怕太后娘娘等不及。
只有她知道,太后娘娘的这个“请”,着实已经请了许多天了。
一开始,所有都以为太后娘娘是说胡话了,她每次醒来,都叫“倾城”,说着一些听不大清的奇怪的话,连太上皇都吃了一惊,因此才遣走了那些个伺候汤药的妃子们,宫中最怕流言乱传。
后来,倾城也不唤了,囫囵叫着孩子孩子……大家都以为太后说的是当今陛下,太上皇去请了陛下,陛下来了,太后却拉着他的手,依旧叫着……孩子……去找那孩子……
去找哪个孩子?大家都哄她,孩子不就在这里么?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啊!连一向冷心模样不太开口的陛下,也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母亲。
可她还是唤,倾城……孩子……倾城的孩子……
倾城的孩子。
太上皇沉默了,他和倾城的这段故事,是太后疯魔之后发生的,谁都不知道她如何得知,并在这弥留之际念念不忘,反倒是成了最大的念想,而且还那么熟稔地叫着倾城,连她的孩子都知道。
太后宫里的人越来越少。她知道,那些听到太后呢喃的人,是被太上皇秘密处理了。
嬷嬷一路上都在催促轿辇快一些,再快一下,那些太监们走得心惊胆战的,长公主没有开口,他们快了怕颠,慢了又被催,实在头疼。
今日日头有些大,风又没有,明晃晃的日光照得整个皇宫金灿灿的刺眼,空气里都是燥热而压抑的空气,一路上偶尔一两个宫人见到了立马转身低头静候长公主过去了才走,巨大、无声、又空旷的皇城,这种安静让人有些烦躁。
连蝉鸣都没有。
皇城之中,为了避免某一只蝉惊扰了正欲休息的主子,或者主子正巧心情不好,所以一到这季节,就会安排一部分人,将树上的蝉全部抓走。
势必让这种宫城在这样明晃晃的午后,寂静无声。
原本不觉得如何,这一次暮颜却觉得烦躁。这种烦躁带着对未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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