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第73章


他在心底暗暗道:不对!她聪明的夫人又在骂他了了!
*
夫妻二人,心有灵犀!
京城,周守慎在怀疑自己被骂。
千里之外,见娇在思索她和他的这桩婚姻大事儿!
河水悠悠,水面波光粼粼,见娇靠在船头,暗暗琢磨,一下子顿悟,明白了周守慎的苦心。
南下苏州这事儿,一定是他早就谋划好了的!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巧到安排她们去苏州避难,周怀谨的任命就正好在苏州?
见娇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
他娶她时,不容分说,惊动了十里八乡,逼得她无路可退!
初见面时,他对她热情如春风野火,吹不灭,狂野生长,燃得她晕头转向。
时日久了,他处处为她着想,将她捧在心尖尖上。
“不对!”见娇默默道。
西市街口的铺子,曹青山的远行,花独鹤一桩接一桩的大生意,敦亲王帮她卖出去的布匹,还有南秀秀对花记绸布的力挺。
周守慎全盘规划,心思缜密,他娶她是不是也在他的计划中?
船头冷风叫人清醒,见娇站直了身子,落日晚霞将湖面染出千层霞光。
他这也是在借她的力!
见娇心头突突的,一丝丝愤怒爬上心头!
她以为,他爱他,心无杂念!
却不曾想,原来是利益纠葛,蓄谋已久!
江南织造局关系江南地区的丝绸产业,对朝局稳固至关重要。江南丝绸做的好,利国利民。
所以,宣帝、敦亲王还有周守慎,他们一定是看到了这一点!
苏州织造局的熊士郎为人贪婪,以宣帝的踏实务实,定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人,所以他们要废了熊士郎!
难怪,江宁织造要帮父亲花独鹤!
花记在苏州府的地位不容小觑,父亲花独鹤更是正直能干之人,又对苏州府的丝绸情况通透明了,所以宣帝看上了他!
所以,为了稳固关系,这才有了她和周守慎的婚事!
见娇心头凉凉地,冰冰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想起二人相处的那些时光,见娇觉着自己真的是傻透了!
周守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了,将她算计得好好儿的!
她夸自己冰雪聪敏!夸自己上得布坊,下得厨房!她给他描绘自己对花记未来的期许,她立誓要开布坊、染坊、绣坊、制衣铺子,她要将生意做大!
他只笑着鼓励她,她以为他不信,现在回味,却是另一番味道!
阳光穿透云层,光芒万丈,见娇明了,往后花记必定会前途无量。
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爱了,夫妻间的那些不坦诚便成了个死结,他不来解,她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见娇闷头想着,刚走到舱门边,就被一人撞了个满怀。
“大嫂嫂,您评评理儿,如愿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就偷吃了一块桂花糕儿,母亲就在打她!”二房三姑娘如夙哭泣着道。
“我打死你这个小蹄子,你看看你这一身肥膘,还要吃吃吃,吃成这胖猪样子,以后哪家公子哥儿会要你!”李阳春一手拿绣针,一手狠狠地掐了如愿一下。
“我夫君若是真疼我,不会不让我吃饱的!”如愿哭诉道。
见娇一听,哑然失笑!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小姑娘对男女情/爱尚且充满了期许,可是她此刻的心境,因为爱了,倒是坠入了深谷!
“大嫂嫂,你来得正好!快救救我,就因为我是姨娘生的,大娘子就这么惩罚我,不给我吃饱!”
见娇本有心帮如愿,可听了她这话,还是止不住蹙起了眉头。她将扑上来的如愿推开,冷冷道:“跪下!”
平日里见娇都是极好说话的,从没这么急声厉色过,乍一见她这样说话,如愿还有点不敢相信,傻愣愣立在原地。
“春兰,请叶姨娘过来!”见娇道。
“大嫂嫂,您这是做什么?”如夙害怕了,拉着见娇衣袖道。
“好孩子!你是个心地善良,也疼爱姊妹的,但是道理也要明白!”见娇安抚她,让她在一侧坐下。
不一时,叶姨娘来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如愿立马心疼得扑了上去,直指李阳春道:“你争不过我,就拿我女儿出气,算什么本事?”
“是我罚如愿跪的!”见娇淡淡反驳,看着人都到齐了,起身将船舱门关紧,而后细细打量叶姨娘和如愿。
“都是嫁过来的,你一个小辈,竟然也敢在这里耍威风?”叶姨娘道。
“耍威风不敢,只是说些道理罢了!”
见娇想,蠢笨如李阳春,不会管束姨娘,让一个姨娘这样嚣张!
若不是看在一家人的份子上,她真不愿意来趟这二房的浑水!
但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家中男人们的官越做越好,荣昌郡主因为晕船也不管事儿,既然她当了家,她少不得就要全盘考虑!
船幽幽地摇着,船舱中叶姨娘和如愿相拥在一起,低低地抽泣着。
见娇将周守慎不坦诚的事儿搁到一边,拉开椅子,摆出架势,决定和她们说道说道!
第64章 宣帝和兆儿
船水悠悠。
李阳春气急败坏地别过脸坐在一侧; 时不时烦心一句; “哭哭哭; 就知道哭; 我不过就是为了你好; 让你少吃点; 以后能嫁个好人家,我怎么就成虐待你们的了!”
李阳春不说还好; 这一句下去; 叶姨娘和如愿哭得是更厉害了!
见娇眉目低垂; 深吸一口气儿; 缓缓道:“按理说,我一个小辈,不应该插手你们的事情,但如今是我管家; 为了一府往后的荣耀,今儿不得不啰嗦几句了!大家是不听也得听; 若真想反驳; 等你们也拿到这对牌钥匙再说!”
“人都被你叫来了,话又说得这样绝; 我们当然只有听的份!”叶姨娘道。
见娇呷了口茶; 面上不动声色; 只在将茶盏搁到桌上时,加重了几分力气。
“如愿!”见娇将手里的帕子扔给她,“擦干了眼泪再说话!”
“谢大嫂嫂!”如愿瞧见娇关心自己; 故而眼泪是越擦越多。
见娇不喜地蹙眉,语调温和,“如愿,最近可曾读书不?”
如愿摇了摇头。
“插花会吗?”见娇又问。
如愿再次摇头。
“那煮茶呢?”
如愿还是摇头,她不知见娇为何要这样问,抬头偷瞟见娇眼色。见她脸上无一丝笑容,她渐渐地也止住了哭泣。
“焚香会吗?”见娇再问。
如愿还是摇头。
“那你会什么?”见娇换了一种问法。
“吃好吃的!”如愿这一次终于可以答了,很是开心。
“那会做好吃的吗?往后你要嫁一顶好的夫君,他辛苦一天回来了,你要做什么给他吃?”见娇连续发问。
“我不会做……”如愿被问懵,默默低下了头。
“那你凭什么会有一个好夫婿呢?”见娇问罢,脸上已是笑容全无。
“我……”如愿哑口无言。
“叶姨娘,您就是这么教导如愿的?教她幻想不劳而获?教她不学习不刻苦,只为自己私欲找借口?您有很多妆奁可以给她做陪嫁?”见娇端正坐姿,认真问道。
“老爷和夫人会给她准备的!”叶姨娘强撑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见娇从椅子上起身,蹲到叶姨娘面前,“二老爷还有多少钱财您不知道?这些年他有积蓄吗?还有二老夫人凭什么给你养女儿,凭什么给如愿找好人家!你们敬重过她吗?”
李阳春不敢置信地看向见娇,这是见娇自打嫁进周府以来,第一次为她说话。
“饿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伙房寻吃食,这样为了口腹之欲,偷偷摸摸,着实丢人!叶姨娘不想着法子多攒点银两,就只会挑唆着孩子短缺什么就到其他人屋里耍偷鸡摸狗,这是为人母者应该的吗?”见娇连续发问。
“你!”叶姨娘恼羞成怒,伸出手指直指见娇想要反驳。
“从今儿起,叶姨娘的月银扣除,存到我这里,等如愿妹妹成亲的时候,我一并还给你们。平日里你们要是想用银子,叶姨娘凭绣活儿来换。如愿妹妹凭自己学到的本事来换!”
见娇说着就派人去通知账房先生。
“哎呀!娇娇,我的好孩子,你真的帮我大忙了!”李阳春瞧叶姨娘被治住,喜了!
“二老夫人不要高兴太早!”见娇又道,“这一次二老爷也升了官,不再是京中那个闲职,且诚弟和勤弟都入了翰林院,您怎么说都是有头脸的了,二老爷的后院您总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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