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锁》第16章


李往走出客厅,换上了门口的鞋子准备离开,这时候姜林也出来了,看李往在换鞋子,说:“你头疼吧,要不今天请假好了,你好好休息。”
“不需要!”
“那你要走路去上班?”
李往穿好了鞋站在门口,他现在身无分文,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姜林直接上前拉着他进了浴室。
“先洗漱,一会一起去,乖”
“乖你个鬼……”
李往心想,这么宠溺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是有个啥,我也不能是个受吧……不对,根本就没啥!
“先生”,程偕站在程清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等到程清应了一声之后才推门进去。
程清的房间始终都是这幅样子,散发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
“先生,该起床了,今天约了医生”
“偕叔,我这肺也就这样了,检查了小半辈子了也没辙,能靠那么好的药物维持就已经好多了,以后就不用折腾了。”
程清还没起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窃喜,心想:“今天都能一次性说这么多了呢,真厉害!”
“先生,其他的我都能妥协,唯独您的身体……”
“好了偕叔,你应该去店里了”
“那先生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店里了”
程偕刚准备退出房间,突然又停下来对程清说:“昨天叶警官没来”。
以后都不来了?
亲完就要跑了?
程偕关上门走后,程清翻过身躺着,心里觉得很是愧疚,明明他才是通缉犯,可是却连累了程偕陪着他东躲西藏见不得人。其实程偕并没有义务照顾他,替他做那些保姆才做的事,而且他也不听话,经常让程偕头疼。
有时候程清就想着,干脆被警察抓住了也好,十年了,这样的日子简直过够了。
程清起床后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男子一副少年模样,人畜无害,带上眼镜后,更加一副为人正派的书生模样。程清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又看了看镜子自己的,完全认不出来了。十年前,他因为跳级读书,当上植洲大学心理学博士时也才二十多岁,是植洲大学最年轻的心理学教授,让人都觉得他不苟言笑难以接近,而如今被通缉了近十年,人们反而街头巷尾地谈论他。
以前听人说,一个男人步入三十岁才刚刚步入青春,而对于一个三十多岁仍然玉树临风的人来说,他这幅模样仿佛刚从少年时期走出来。
上午程清又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突然接到了叶停帆的电话
“江可诚……咳……程清……我在去你家的路上”
“你来就是,下次给你配钥匙”
“我只是要跟你说点事”
“……”
叶停帆挂断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电梯里了
第9章 味道
“叮咚,叮咚”
程清虽然知道叶停帆要来,却还是多长了个心眼,透过猫眼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紧张、“害羞”、“可爱”的叶大队长
来找他的叶停帆
“我这几天叨扰你了……”
“不要紧”
“礼尚往来,下次接你去我家住几天”,说完叶停帆就在想:“我在说什么呀!”
“这倒不必,叶队长想住多久住多久”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报复你?”
“叶队长来,一定不是要问我这个”
“我想,请你担任市警局的心理学顾问”
他居然想要把程清光明正大地推上风尖浪口!
“不了”,程清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但凡叶队长还明白我的处境,就知道不该说这种话,更何况,在叶队心里,我可有可无,既然这样……”
叶停帆根本没听出来程清到底在介意什么
“不是的……我许多案子都需要专业的心理学知识,我是个刑警,也就一介武夫,不懂你们那一套。”
“没关系,叶队长,以后的案子里,只有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全力以赴”
叶停帆沉默了
“想来叶队长在官场摸滚打爬那么多年,是在怀疑我说官话吧”
叶停帆的嘴唇张张合合良久,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他甚至觉得得了肺病的不是程清而是他。
“以后……一定需要你帮忙”
说完,叶停帆就离开了,并且很久都没来过。
程清在家里待得闷了,就像往常一样把自己包裹严实之后就打算出门了,他没跟程偕说,他知道程偕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电梯里有一对母女,在程清进入之后,小女孩怕生地连忙躲在了母亲的身后,却又好奇地伸出小脑袋时不时地打量着程清,程清弯着眼睛对她笑了笑,女孩子便不怕了。
程清注意到那位女孩的母亲有点奇怪,分明是小区里的电梯,她却显得局促不安,一直牵着小女孩的手,程清都能看到她的高跟鞋在电梯里小幅度地摩擦着。
程清只是想去超市逛逛,然后去西雾火锅店吃饭,可是程偕见了他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先生,您不能出来”
“放心吧就我这样,没人能认出我”
“您如果真的无聊了,就去书房里坐坐啊,午饭我会给您送过去的。”
“偕叔,不用麻烦了,我天天都在书房,只是今天想出来而已,我就不信警察他们天天来这里。”
程偕呦不过他,只好饶了他
“啧啧,才吃了一顿好的,就不碰这些垃圾了?”叶停帆在李往打开柜子的时候,发现桶面一点没少,竟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李往这个时候气鼓鼓的,接了杯水,转身看着姜林一脸惬意地吸着泡面,抬脚就踹在了他的椅子上。
“熏死了,出去吃!”
“咳咳……小李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谋杀啊,难道你还对那天晚上的事还耿耿于怀?”
“耿你妹啊,你再提我就把你分尸了”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叶停帆一脸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上,也开始对着他的外卖大开朵颐。
程清在程偕的催促下回了公寓,书房里,书桌的对面,是一个人高的办公白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各种各样的照片,程清煮了一杯咖啡,气定神闲地现在白板前,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程清取下眼镜,把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衣解开了两颗纽扣,伸手拿起了白板边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子正眯着眼对他笑,好看的薄唇微微地张开,正在对他说什么,程清突然记了起来那副画面。
男孩子拿着相机小跑了过来,两条长腿让程清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程清程清,给我用我哥的相机拍张照片吧”
“好啊,嗯……你笑一笑……咳咳……说些话……”那时的程清三言两语都还有些吃力,看着眼前活力四射的阳光男孩,竟然觉得很陌生。
“嘿嘿,我喜欢你”
“咔嚓”
程清也不知道听到没,只是低下头专心的检查那张照片
“拍的还不错”
“这相机送给你啦,收好哦”
“这是你哥的……”
“我哥一个刑警,才没有心思搞艺术呢,他没那个心思学拍照,我们是朋友,送你好了。”
那时的少年干净纯粹,白色上衣在风里飞舞,连着那张笑脸一起,飞向了程清再也触碰不到的未来。
“现场的证物,包括凶器上,都只有程清一个人的指纹,这个案子已经能确定是谋杀,立即对嫌疑人程清实施抓捕。”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停舟……”
“叶停帆……”
叶停帆听到周身许多人都在呼喊他的名字,像是溺水的人听见岸上的人说话一样
虚空 
飘渺
无助
而现在,叶停帆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
“哥……哥……我找到你了……”
“那个死老头的车祸,是我做的……”
“哥……我们已经逃离魔鬼了……”
“这是另一个地狱”
叶停帆再一次惊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多。
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梦,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叶停帆起身拿起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开始坐在书桌前钻研。
“1975年塞里格曼对大学群体进行了‘习得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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