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笑_玉师师》第117章


王三笑施施然将手从魏琮裤子里抽回来,还体贴地给他拉上拉链,拍了拍,笑道:“晚上再喂饱你,乖。”
穆习习快要晕了。
魏琮不悦道:“什么王三笑,王三笑也是你叫的?懂纲理伦常吗?叫七奶奶。”
王三笑一脚把他踢开:“滚你大爷!”
三个人吵吵闹闹老半天,魏琮奴役着穆习习去烧水泡茶,拉着王三笑走进书房,将一叠文件交到他的手上,笑道:“你看一下这个,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投资不多,除了恒运的股份别的也没什么,他们几个人在那争得头破血流,老公是斯文人,就没太吵吵。”
王三笑低头翻着文件,闻言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魏琮赚了点便宜沾沾自喜,凑过去,指着文件上几个条款,解释道:“我就要了万柳书院和东山墅的房子,那两个地方我去过,你一定会喜欢,老爷子在丰台、大兴弄了点地,一直没动,我觉得咱们也不会去开发,就和股票一起全让出去了,只拿了现金,你看怎么样?”
王三笑用指尖一个一个地数着零:“卧槽这特么是多少?”
“够不够你买包包?”魏琮歪头亲了他一下,“跟他们比,我是吃了点亏,毕竟没有子嗣嘛,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没的辩解。”
王三笑将文件随手丢到桌上,双臂搂住魏琮的脖子,笑盈盈地凑上去和他舌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穆习习小心翼翼端着茶盘推门进来:“我记得笑哥喜欢喝蒙顶石花……卧槽!”
魏琮和王三笑一齐谴责地看向他。
穆习习猛地低头,飞快地把茶盘往桌上一送,转身就往外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这对凑表脸的!!!”
两人在背后哈哈大笑。
王三笑问:“谁继承了股份?你三哥?”
“大概吧,”魏琮端着茶水老神在在道,“不过我是很无所谓的,恒运以后衰败了,我会深表遗憾,如果发达了,那我也不会有什么后悔,折腾了小半辈子,总算才看清,我魏琮的气运不在恒运,以后,就留在南京当个上门儿婿,感觉也挺好。”
“行了啊,”王三笑没好气道,“说一句话就要占一个便宜,就你会抖机灵?”
魏琮大笑。
王三笑顿了顿,突然道:“菁安保险即将受让百川地产在恒运的股份。”
“什么?”魏琮吃了一惊,“百川地产?杨家?”
“消息确凿,”王三笑点头,“这样,菁安将彻底入主恒运,魏老三就算继承老爷子全部的股份,也不能当家做主。”
魏琮低头思索片刻,叹一声气:“我早想到了,老三志大才疏,就算没有菁安保险的敌意收购,也根本守不住父亲留下的产业,算了,不想了,都是他们的事了,跟我无关。”
王三笑突然想起一事,扫一眼门外:“习习家分到了什么?”
魏琮苦笑:“你觉得呢?”
王三笑了然,习习的爷爷并非老爷子亲生,从那群如狼似虎的人的嘴里必然是吃不到一块肉的。
魏琮道:“我听说是拿到了当年大夫人收藏的几件古董,估计也不怎么值钱,不然也不会舍得给他们。”
“有古董?”王三笑眼睛亮起来,走出书房,嘀咕道:那我得找习习搞来看看……
第81章 习习的古董
穆习习正在厨房将排骨拿出来化冻,王三笑走进来,直奔主题:“你爷爷分到什么古董?”
“就是我太奶奶在世的时候收藏的几件小玩意儿,她老人家不算行家,品相都不太好,”穆习习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十几枚印章,刻工还行,石料一般,一个紫砂壶,不带名家款,但造型特别有趣,像个小南瓜,七八方古砚,都是老坑端砚,哦,对了,还有一只歪瓜裂枣的掐丝珐琅大瓶。”
王三笑一直闷不吭声地听着,闻言抬起头来:“等等,什么叫歪瓜裂枣的掐丝珐琅大瓶?珐琅器那可是御用珍品,能歪瓜裂枣?”
“孤陋寡闻了吧,”穆习习洗了洗手,甩着一手水往外走,嘿嘿笑道,“说实话,我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来,我拿给你看看,当时我觉得挺奇葩的,就问爷爷要过来了。”
穆习习走到自己卧室,抱出一个大箱子,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魏琮将落地灯的长颈压下来,照进箱中,只见一只华丽夺目的掐丝珐琅大瓶流光溢彩。
王三笑将瓶子取出来,上手一提脸色就变了。
“这货还特重,”穆习习解释,“比一般三百件儿的大瓶重多了。”
王三笑掂了掂,嫌落地灯的灯光不够清晰,随手从口袋摸出一个微型强光手电,灯光打在瓶身,越发显得精工细作、华彩无双。
“大开门的乾隆货,”魏琮赞道,“习习,卖吗?送公司去绝对吓死那帮二五眼儿。”
“你个半吊子还嘲笑别人二五眼儿?”穆习习不屑地撇嘴,“别在这儿假充内行了,还乾隆货呢,就一清末仿的。”
魏琮斩钉截铁:“不可能!你看这玻璃釉彩、这金线缭绕,这样富丽堂皇的海水云龙图除了乾隆朝,别的再也烧不出来,清末更是仿不出这种雍容的贵气。”
穆习习嗤了一声,对王三笑道:“笑哥,你把瓶子放桌上给我七爷看看。”
王三笑含笑看他一眼,将瓶子放在桌上,只见瓶子晃了一下,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歪脖儿,魏琮一下哑火了。
“哼!”穆习习趾高气扬,“这是乾隆货?这样歪瓜裂枣的瓷器,真要到了万岁爷面前,小心脖子上的脑袋!再说,如果这是个乾隆货,还能到我爷爷手里?魏老三第一个就据为己有了!”
魏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就是觉得十分蹊跷,围着瓶子转了一圈,眉头紧皱:“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乾隆的风格啊……”他抬头看向王三笑,不由得笑起来,“那就请三少给我们爷儿俩指点一番迷津?”
王三笑悠悠地摊开一只手:“在下掌眼是要钱的。”
魏琮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看我哪里好,只管拿去,或者把我整个都拿走,开个套餐,不要什么包月、包年,你直接给我包一辈子得了。”
“美的你,”王三笑隔着衬衫在他胸口的烟疤上狠力按了按,“我不过是看你现在油光水滑还有几分玩头,等过两年你人老珠黄了,谁他妈还理你。”
穆习习无声地转身捂住脸:打情骂俏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避一下?人家还是小孩子呢!!!
王三笑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他转身回避的小样儿,坏心顿起,一伸手将小孩掐着后颈就拖进怀里一把搂住,指尖逗逗他的软下巴,笑道:“等过几年你七爷变成黄脸公,你就来补上他的缺吧。”
穆习习两眼放光:“好啊好啊。”
魏琮脸色顿时黑了:“咳,还是来鉴赏一下这个倒霉瓶子吧。”
“哈哈哈,”王三笑和穆习习勾肩搭背,笑得直喘,手指按着大瓶在桌子上晃了晃,“歪瓜裂枣是吧,歪就对了,不歪才有问题呢,请魏总上手,掂掂这瓶子的份量。”
“嗯?有什么说法?”魏琮听话地提起瓶子,发现很有份量,“为什么会这么重?里面灌了金子吗?”
王三笑看着他笑而不语。
魏琮直视着他的笑容,飞快地思索着,脑中突然一道光闪过,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低头看向瓶子,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竟然是……”
王三笑满意地点头,戏谑:“魏总入古玩行日子不长,学问倒不小,习习落后了哟。”
“……靠,”穆习习一头雾水、满腹委屈:七爷爷那个半吊子怎么可能比自己眼力好?一定是有奸/情加成!
魏琮在这场爷孙之战中大获全胜,高傲地扬起下巴:“小子,听着,掐丝珐琅常见的有铜胎掐丝珐琅,稀少的有银胎珐琅,还有一种更加稀少的,叫金胎掐丝珐琅,金子质软,凹成这个造型放上几百年,不歪脖儿还奇怪了呢。”
“!!!”穆习习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地张开嘴巴,直到变成一副…o…的表情,整个人已经傻了。
王三笑补充道,“乾隆六十大寿的时候曾烧造过一批金胎掐丝珐琅,这会儿大都收藏在台北故宫,你这件啊……”他一巴掌拍在穆习习的后背上,开心地笑道,“捡大漏啦,孙贼!”
穆习习实在没想到分个家产都能捡着漏,简直是……老天爷都站在自己这边儿啊!
他将鉴定结果如实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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