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为爱鼓掌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第2章


迥暌郧耙荒R谎?br />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陈谨言的助理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他的时间后约在今晚,就在他的日料店。
放下电话我觉得有些好笑,哪有结婚五年了,想要一起吃个饭都还要向助理询问日程的?
我和陈谨言大概也算是千千万万情侣中的独一份了。
这天晚上我难得一见地准点下了班。晏诚在我后面瞪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今天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你现在就要下班了?真是千年铁树开花了。”
我朝他笑了笑:“没办法,婚姻问题,工作总没有哄老婆重要吧。”
晏诚冲我摆摆手,意思是让我快滚,别在孤家老人面前秀恩爱。
等电梯的时候我还在盘算着时间,还想着一会儿见了面用什么开场白,怎么样把话题往我想说的上面引。刚刚理出了点头绪,电梯门一开,我刚才想明白的所有东西都在一瞬间忘光了。
电梯里站着一个男人,像我一样西装革履,却怎么看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像是个来实习的大学生。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毛青,差不多就是陈谨言心里面求而不得的朱砂痣。他们两个的故事在当年也算得上是感天动地,然而不能有感情的人长相厮守,却只能和两看生厌的人同床共枕五年,命运这回事也算得上是没什么道理可言了。
我从来没有和毛青说过话,所以一时间拿不准他认不认识我这个中途上位的人。然后我看见他对我笑了一下。
这估计就是认识了。
毛青这个人,早在七年前我和陈谨言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了。
当时陈谨言和毛家小少爷的感人事迹也算轰轰烈烈,如果陈谨言不姓陈,或者毛青不姓毛,再或者陈谨言当时能够不那么骄矜,毛青大概也不会跟别人跑,现在大概也没我什么事了。
我承认当年趁着两人分手的时候趁虚而入这件事确实有些下作,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东西就去要,无所谓什么手段和奸计。现在倒也好,正主回来了,我的报应也来了。
陈谨言的日料店位置不错,在麦凯威大厦的最顶层。要不是凭着陈公子的名字,像我这种只有钱的土大款是不可能坐在这里的。
我来得有些早,正好坐在那里好好捋顺一下思路。
陈谨言这个人,长得就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长相,不得不说皮相是相当好的,但是确实也太冷淡了些。他的眉毛拧起来的时候连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印象中不害怕他发怒的人似乎只有毛青。
我对毛青这个人,确实是没什么敌意,甚至称得上是欣赏。他和我其实是完全两种人,我是那种无论怎么假装温和近人,眼神中大概也总会流露出某种像饿狼一样的贪婪情绪;毛青不同,他是我真真正正非常欣赏的那类人,与每个人都能够交好,明明生来就什么都有,却没有一丁点骄傲和自负。
听说毛青这次回来,就是在国外跟他的男朋友断的干干净净后,准备再续前缘的。
不过如果要我选,我也不会选择一个假装出平淡随和实际上睚眦必报的人。想到这里,我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陈谨言向我走过来,他应该是刚刚下了晚课,身上还穿着一件合身的衬衫,西装裤和皮鞋衬得他更加挺拔。
我耐心地等他落座,冲他笑了笑,再递给他一本菜单。
感情里面谁不是可怜人呢?毛青也好,陈谨言也好,包括我,不都是无法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可怜人吗?
与陈谨言讨论离婚的问题,其实比想象中困难了一些。
当我把合约递给他的时候,陈谨言确实表现的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一样。他抬起头看向我,目光中似乎带着实质般的寒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五年的合约到了,你要和我离婚?”
不止是他震惊,我也有些讶异。我以为五年前他递给我合约,面无表情对我说:“你喜欢我吧?和我结婚,我会对你好”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认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必然会在五年之后变成我们离婚的日子。
我猜他是忘了。
也难怪,这世界上除了当时的我,可能也不会再有谁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完完整整的记住了。
我耸耸肩:“你还记得,就尽快找个有空的日子吧,省得到时候晚了你又说我违约。”
合约书就是当年陈谨言自己拟的。法大最年轻的教授检查过的合同,我用脚趾想也不会出什么错误,也就看都没看就签下了名字。
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其实看不懂。
和他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没念过什么书,能和他成为朋友都算得上机缘巧合。被捆绑在一起五年,对他来说是难捱,对我来说却算得上是唯一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
这么想想其实是我赚了。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面前精巧的骨碟和杯子,不去看他现在的表情。说来也奇怪,我本来以为他会如释重负,立马就和我去办手续呢。
我在心里提醒自己:秦生,不要怀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不是我不止一次听见他叫出毛青的名字,而他却没有一次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哪怕是在床上。
那我可能真的会有所期待。
我垂着眼睛,对他说:“按照合约上的内容,还有结婚前做的财产公证,我会尽快从公寓里搬出去,其余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财产……”
回答我的是碟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时间的话,我问过你秘书了,明天下午你看怎么样?”
我抬起眼看向他,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的情绪。
过了半晌,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互相看了半晌。就在我有些撑不下去,想要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打断了我的话。
“行,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尽快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你也尽快从公寓里搬走吧,免得你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搬家公司今晚已经去了,”我对他笑了一下,“现在估计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回家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踹开椅子走了。
看着他走掉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可惜这些新鲜的料理。
第二天陈谨言准时到了,和他往常一样,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见了我也没什么多余的表示,只是略显僵硬地打量了我一会儿,冷着脸问我昨天在哪里睡的。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新公寓还没有装修好,所以暂时只能睡在公司。
一切都和五年前相似。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不同的是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毛青开着车,伸着脖子向陈谨言招手。
陈谨言笑着走过去,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就这么急匆匆地上了毛青的车。
我站在楼前的一片空地上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湿意。
如果说五年以前我还抱着日久生情的幻想的话,现在的我就像是幻想被撕烂,赤身裸体地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一般,头晕目眩,冷得发抖。
两个人能够一直走下去,唯一的原因就是彼此是彼此的毒,彼此也愿意做彼此的药。现在陈谨言的药回来了,而他下给我的毒却始终无药可解,也不会再有解了。
我只能等着它锥心蚀骨,一点一点地,掏空我的血肉。
第二章 
在我连着睡了三天公司之后,晏诚这个脑回路比赤道长的傻逼终于看出了点什么。他在下班之前,颇为神秘地走过来问我是不是最近感情生活遇到了不顺。
我淡淡地回答:“有点吧。前几天刚刚离婚。”
我看着晏诚的脸由青到白,最后憋紫了,心里有些好笑。
“不、不是,”晏诚有些着急,“你不是上个礼拜还说什么工作没有老婆重要吗?怎么这么突然就……”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我:“是不是弟妹劈腿了?!”
我从电脑前面匀出了几秒钟看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性格不合适,这理由正当吧?”
我看见晏诚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有点想笑。
我跟着晏诚混也差不多十年了,早就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晏诚和他老婆,就是我嫂子,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八年前一场车祸让两人天人永隔。从那时起晏诚把全身心扑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动过续弦的念头。
对于晏诚来说,婚姻差不多就是一辈子的誓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