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_单饼》第10章



不过王道他们想错了,不是两个男人,而是三个,气氛诡异的让皓矾食不知味。
两个人就跟竞争似的,于子源帮他夹点青菜,魏成阳就一定要给他夹块肉,他根本就没机会夹自己喜欢的年糕。
而就在皓矾准备放下筷子的时候,白祥忽然推门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哥,哥,医院,电话。”
皓矾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三两步冲到白祥身边,颤抖的接过电话,“喂······”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皓矾的脸色一下子血色全无,后退了两步,单手扶着桌子,身体更是抖如筛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9章 病危通知
魏成阳见此,直接抢过皓矾的电话,“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焦急的声音:“小浩,没有你的签字,没办法进手术室。”
听到魏成阳一下子就明白了,关于皓矾的事情他已经派人调查了,这几天一直再想怎么和皓矾说,给皓矾的父母转院的事,但是担心皓矾觉得他不尊重皓矾的隐私,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魏成阳没有思考太多,直接拉起皓矾,对魏小右说:“你留下处理,我带他先去医院。”
魏小右虽然有些不了解情况,但是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如若不然,一直风轻云淡的皓矾不会连走路都需要魏成阳扶着。
皓矾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医院,脑袋中一片空白,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如果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他这一年的努力又算什么?他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而他以后又该怎么办?
但是现在他不能倒下,皓矾努力的保持平静,在同意书上签字,和医生沟通。
魏成阳一直陪在皓矾身边,他知道皓矾内心的不安,心疼之余也暗自着急,他明白如果皓矾的父母出了什么事的话,皓矾绝对会崩溃!
皓矾全然失去了风轻云淡的模样,惨白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虽然努力保持清明,但是身体已经抖如筛糠。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年前,那时候他大学毕业,坚持做了两年的兼职,攒了一笔钱,偷偷给父母买车票,想让他们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
上了那么多年的学,他爸妈连他的家长会都很少参加,所以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希望父母能见证,所以在他不断地坚持下,他爸妈来了,噩梦也开始了。
从火车站到学校旅馆的路上出现大型连环交通事故,当时皓矾他们的车也在其中,皓矾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于是把他的父母从车里拉出来,见他们意识清醒,就以为没事,连忙跑去救人。
然而等皓矾救完人,一回头才发现,他的父母已经陷入昏迷,手机紧紧地握着他送给他们的手机。
皓矾怔住了,他从未想过,对父母最后一句话会是,“等我一下”······
如果从来一次,他打死都不会去救那些不相干的人,他只想守在父母跟前,跟他们多说几句话,告诉他们不要睡,因为睡着了再醒过来就不容易了。
但是后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大笔高昂的手术费,皓矾只好放弃医生的职业和已经考上的研究生,他签下了不平等的合约,进入娱乐圈,为了父母在医院的费用,他最终在经纪人的胁迫下,爬上了魏成阳的床······
他曾经也问过自己的这样真的对吗,但是他别无选择,至少这样,父母还活着,还有呼吸,他还有希望,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连这最后的念想的都没,还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那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魏成阳将皓矾揽在怀里,轻轻拍着皓矾的背,刚刚他已经安排了全市最好的医生联合会诊,这次手术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怀里不断发抖的人,让他很心疼,如果他没有昏迷那两个月,如果他再霸道一点,多调查一些,也许皓矾还是那个干净纯粹的学生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绝望。
皓矾紧紧地抓着魏成阳的西装,把脸埋在魏成阳的怀里,心里默念让我靠一会,一会就好,他现在需要一个支柱,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没过多久,魏小右就带着白祥找到手术门口相拥着的两人,白祥满眼的焦急。
魏小右告诉白祥照顾好皓矾,就直接离开了,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处理,今天皓矾直接被魏成阳从剧组带走,肯定有很多蹲点的记者发现了,这样的事情,一次可以解释,多了解释就变得苍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
皓矾直径冲到医生面前,双眼通红的看着医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不敢问,他害怕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魏成阳跟着皓矾走到医生面前,“医生怎么样?”
其中一个是皓矾父母的主治医生,如释重负的说:“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仍然处在昏迷状态。”
皓矾的心一下子落在地上,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魏成阳眼疾手快直接接住皓矾,转生对白祥说:“去安排一个单间。”
白祥见到皓矾晕倒,顿时吓得慌了手脚,听到魏成阳的话,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办手续。
等皓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他坐起身,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熟睡的魏成阳,一时间心中的滋味变得复杂。
原以为他和魏成阳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后来就算魏成阳挑明了,他还是装糊涂。其实他一直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得事实,对于一个生活在传统观念里的人,他所想象未来的生活,是有一份体面地工作,找一个不美也不丑的妻子,生一个听话的女儿或者是叛逆的儿子,然后妻子、孩子、父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但是现在,难道真的要把心也交付出去,想想魏成阳为他做的一切,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一边享受着魏成阳给他的一切,还一边自顾得装清高······
魏成阳察觉到皓矾醒了,连忙起身,关心的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皓矾沉默的摇了摇头,“我爸妈······”
魏成阳怕皓矾担心,忙说:“在隔壁,白祥看着呢,我扶你过去看看?”
皓矾点点头。
魏成阳弯腰把病房的拖鞋放在床边,安慰说:“你放心,已经没事了,刚刚我和医生谈了,目前来看,昏迷了一年还能有这样的表现不一定是坏事,证明他们还在努力地醒过来,我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套房,也联系了很多国内外的专家。”
皓矾沉默的听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知道如果不是他,魏成阳一定不会这么细心地照料,更不会温声细语的解释,但是他何德何能让魏成阳这样对待?
魏成阳带着皓矾来到隔壁,皓矾坐在两个人病床的中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心里安定了很多,幸好他们没事,自己还有借口这样糊里糊涂的混下去。
白祥见到两人过来就悄悄地退了出去,今天之前他对魏成阳谈只能做到不排斥,他心里一直觉得是小浩哥在委屈自己,但是今天魏成阳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现在他真心觉得小浩哥就算真的跟魏成阳结婚,如果有一天,小舅和舅妈醒过来也不会反对的,因为真的不可能有人会对小浩哥这么好了。
魏成阳安静的站在皓矾身后,沉默的看着一家三口,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劝皓矾去休息。
皓矾目光温柔的注释着妈妈的脸,许久以后,才低声询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的?”他不是傻子,魏成阳做的一切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他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他好,而心里有了疑问,他就不可能完全信任魏成阳,他不想再次被耍,所以他觉得还是摊开了说明白了比较好。
魏成阳知道皓矾会问,他也不打算隐瞒,“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天,我找人调查了你。”
皓矾皱眉,“在哪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魏成阳看着皓矾的后背,许久以后才开口回答:“嗯”。
皓矾挑挑眉,转过身,看着魏成阳,显然对一个‘嗯’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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