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开那只丞相》第74章


杜若衡看着那包袱,道:“我帮你带给纪大人。”
慕容玖连连摇头:“这个是我要亲手给他的。”顿了下,十分得意:“他一定会救我出去,到那时再给他也不迟。”
杜若衡勉强的扯出一个笑,低低的声音:“好,我去叫人打水来。”低着头走了出去,在天牢外顿步,却红了眼睛。
外面阴云笼罩,他恍惚想起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那天,杜若衡随着父亲前往并州探望世伯慕连恒,那时的慕连恒已然病入膏肓,得见故人自然畅快不已,拉着杜父多喝了几杯酒。
席间,慕连恒见到青年才俊的杜若衡,不由联想起同龄的慕云川来。一时心酸,握着酒杯老泪纵横。杜父宽慰说死者已矣,要他自个儿保重身子,慕连恒却叹了口气,道:只怕我那徒弟又要做傻事了。
杜家父辈一直深受慕家照顾,铭感于心,追问此事希望能有个报答的机会。慕连恒这才将慕容玖和慕云川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个月后,杜若衡奉父命进京考取功名,不为升官,不为发财,也不为皇帝和黎民,只为了护住一个慕容玖。
他们的故事,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从前有个破酒馆,里面坐着个俏美人公子,模样倒挺好,可惜是个疯子。
甲书生奉父命进京赶考,正巧碰上老天下雨,无奈进了酒馆,避雨遇见了俏美人公子,简称俏美人。
甲书生见俏美人天生丽质,正想去套近乎,俏美人一脚踏在板凳上,行为如山贼,动作像土匪。甲书生被吓得不轻,赶紧收拾行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就在这时,乙书生走了进来,瞅了瞅酒馆里没有别的位子,不甘不愿的坐在俏美人旁边,结果被俏美人给调戏了,乙书生红着一张脸,表情幽怨似乎还有些小生气。
甲书生长呼一口气,表面上正襟危坐,心里头幸灾乐祸。
期间有人提起了某将军小丙,说今儿下雨乃是小丙显灵所为。甲书生和小丙多年的好友,听到这话怒气噌噌的往上涨,呼啦呼啦摇着扇子说你乡巴佬,山上汉,这明明就是梅雨。
俏美人却闷着声音问乙书生信不信世上有鬼神,乙书生属棉花糖,软趴趴的废话还不如别回答,不料俏美人却臭味相投,硬拉着乙书生喝酒,乙书生的小脸憋得更红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如今疯子碰上傻子,甲书生笑吟吟的摇着扇子,在一旁充当聋子。
俏美人感慨神鬼皆是骗人,甲书生嘲笑;乙书生问俏美人姓名,甲书生嗤笑;然而,在俏美人说自己叫欢颜时,甲书生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几天后,甲书生参加殿试,在金銮殿上见到了阔别月余的俏美人。俏美人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可惜满肚子坏水,出各种刁钻古怪的对子骂人。
甲书生站在角落里头,低着头想答案的同时,不由偷笑了几声。再看俏美人公子,翩翩风度,清新出尘,怎么看怎么顺眼。
但是甲书生自诩聪明,却在科考上被人摆了一道。陷害他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被人调戏几下就忍不住脸红的乙书生。
甲书生其实在殿试前遇见过乙书生,几个贡生聚在帝京酒楼里喝酒。甲书生被乙书生多灌了几杯,舌头打结,什么豪言壮志,狗屁不通都敢往外面说。
乙书生深受感动,怂恿甲书生今次殿试一定要超常发挥,争取拿个状元回来。俩人一见如故,推杯把盏约定要竭尽全力的考试,将来一起立功,一起升官。
几天后,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竭心考试的乙书生,干脆给他来了个殿试迟到,硬生生的把状元塞给甲书生。甲书生考上了状元,一开始高帽还戴的轻飘飘,但是乐呵了几天后就飘不起来了。
贪官逆贼一个个的找上他,大家贪,才是真的贪。一箱箱的银子往状元府里送,一把把银票往他怀里塞。甲书生有些害怕,这时,乙书生来找上甲书生,说你这样下去不行。甲书生却憋着一口气,问不这样下去怎办?
于是,乙书生又给甲书生出了主意,这主意很馊,馊得泛酸,酸到发臭,但却是极妙。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个人道不同,却一直同谋,在官场里扶摇直上,也不枉了从前醉酒时约定好一起立功升官的誓言。
但是甲书生心里头一直憋着件事没有说,他奉了老爹的命令前来保护俏美人,开始是为了报恩,后来性质就变了。甲书生发现从殿试时起就喜欢了俏美人,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小丙是他的铁哥们儿,好兄弟?
于是,甲书生就在心里头纠结啊郁闷,每次见到俏美人都装作看不顺眼跟她吵一架才甘心,就在他一边纠结,一边郁闷的同时,俏美人却和乙书生黏上了。
甲书生凄凄惨惨戚戚,眼泪哗啦啦的只能往心里流,又想起小丙死前曾说希望俏美人好好活着,便沉了沉心,满腔的热情和爱恋随着大江东流去了。
但是现在俏美人被坏蛋抓住了,那坏蛋说要拿俏美人来换一样东西,可是那不是东西的东西是起诉坏蛋的人证,甲书生拿不定主意跑去找乙书生,乙书生却告诉他要以大局为重。
甲书生知道乙书生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俏美人的命作赌注,还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赌注,心里头干着急,却也只能敷衍着这头,欺骗着那头。
杜若衡说了假话,慕容玖却是说了大话,以她那弱病缠身的小身板,能在天牢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无恙就已是不错,如何能挨得过一顿顿鞭子,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心知自己可能活不到早朝,却非要装成打不烂,捏不扁的铜豌豆,也只是求个旁人心安,自己安心罢了。
这天,终于捱到了早朝,慕容玖被人押着丢在了金銮殿上,慕容泽和华昭悄悄看了眼,急得满头汗。
皇帝只垂眼瞟了下,冷静问道:“济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济舫拱手答:“皇上,老臣发现长公主与北朝勾结,企图谋逆。”
皇帝还未说话,慕容玖倒是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清了清嗓子:“济爱卿,你可有证据?”
济舫拱着手呈上了一封书信:“皇上,这是老臣前几天晚上在长公主手里拿到的。”
慕容玖眼尖,辩解道:“皇兄,那个是有人陷害皇妹的!”
济舫冷笑:“那老臣倒想问一问长公主,半夜三更,长公主去风雨亭做什么?”
慕容玖一时语塞,看了看纪如卿的背影,嘟着嘴仰头看天,僵着声音:“本宫晚间吃撑了,出去遛食不行啊?”
朝堂上一阵哄笑,皇帝警示的握拳咳了咳,又立马安静了下来。
慕容玖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众臣,扁了扁嘴,不服气道:“我真的是出去遛食!”
济舫往前站了几步:“皇上,老臣还有证据。”拍了拍手,一个宫婢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上呈着一方木盒。
济舫问:“长公主,你可认得她?”
慕容玖回头看了眼,微笑:“婳儿。”
婳儿的头低了些,抖着身子滴汗。却把手里的东西更抬高了些。
济舫又问:“长公主,你可认得这宫婢手里的东西?”
慕容玖朝她手里看过去,立马瞪大了眼睛,冷声:“谁让你碰本宫东西的!”将要站起来却被侍卫按住了。婳儿捧着那方木盒,跪在地上又退了几步。
皇帝揉着太阳穴:“济爱卿,那是什么东西?”
济舫并未回答,却问婳儿:“你这奴婢,在皇上面前,还不把自己看到的东西都说出来!”
婳儿哆嗦着声音答:“皇~~皇上,奴婢昨日收拾长公主寝宫,在公主枕下发现了这个。里~~里面是一封书信……”
皇帝沉吟片刻,招了招手,有内侍呈着那方木盒走过来,盒中是一个木偶,而盒子底下却是一个暗槽。打开里面的书信,跟方才的那张一比对,字迹相同。
皇帝握紧了手,砰的一声拍在案上:“慕容玖!”
慕容玖激灵了一下,狗腿道:“皇兄,小九在呢!”
皇帝站了起来,惦着手指她:“你~~你还不知罪!”
慕容玖扁了扁嘴,委屈道:“皇兄,皇妹本就无罪,又如何能认?分明是有人要害我。”指着婳儿:“当初这宫女要伺候委身于我,皇妹没有答应,所以她才陷害我。”众位大臣闻言,又忍不住偷笑了一番。
皇帝气得脸色青黑,指着她:“这两封书信与北朝宇文康笔迹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玖这下真的没话说了,欲言又止了半晌,讪讪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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