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嫡女黑化了》第70章


“你想让我同母妃说清楚什么?”
“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
“云姝。”慕容长卿突然上前了几步,站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气势强大,脸上虽然带着丝丝笑意,却又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总觉得那笑意难达眼底,是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怎么也捂不热的冷心人。
云姝下意识的后退,目光略含警惕的盯着他,“殿下要说什么?”
第六十六章 
“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可阴差阳错的; 过了这么久却也没说出口。”他轻轻的拉过云姝的手; 攥在掌心之内; 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
突然被这么深情的眼神望着; 云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将手撤回来,他反而攥的更紧,甚至还拉着云姝更靠近了他几分。
“殿下……请你自重; 被人看见了不好。”
“别去管其他人如何,我接下来的话; 你要仔细听好了,记在心底。”慕容长卿伸手扳正她的脸,让她必须迎视着他。
他的掌心温凉; 触及到云姝脸部的皮肤,她微微的颤栗,更加的不自在,却拧不过此刻强势的他。
他的手没有离开,轻轻的捧在她的脸侧; 动作温柔而珍惜的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说:“我这一辈子,有过许多的遗憾; 也有过无能为力。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是命运的捉弄也好,是人为的霍乱也罢,回不去了,就要珍惜眼前; 珍惜现在。云姝,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你和我,你可愿意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姝愕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国之帝王,后宫怎可只纳一人?纵使前世的云姝想要和他在一起,也从未有过这般的痴心妄想。
可现在,他站在她的面前,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若真是这样,那朝臣们人手一本奏章都能砸死她,指不定还要被扣上什么妖女谄上,祸乱朝纲的罪名。
云姝心情万分的复杂,她垂下眼睫,嘴唇微微阖动,可话音尚未出口,他攥着她的手忽然一紧,似是害怕她即将说出口的那句话一般,紧接着又道:“在这世间,也就仅有你一人能乱我心弦至此,让我深刻的体会过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云姝,我不知前路还有多少坎坷等待着,但我清楚我明白自己活在这个世间的缘由,我所求的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从来都只有你一人,你可能感受到我的心?”
慕容长卿抓着云姝的手掌摁在他的胸口,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可云姝仿佛真能感受到那布料之下滚烫的真心,正在鲜活的蹦跳着。
云姝这两辈子加在一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曾经唯一的执念不过一个他。
喜是因他,悲也是因他,重生以来,又一直被前世的惨死横在心中的不愤和怨念所左右着情绪,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如今知道他的心意,以及他前世最后选择的结局,云姝觉得有多大的过错都在那一剑自刎中一了百了了。前尘翻篇,恩怨消散,才是真的重生。
如今,前世中云瑶这个最大的路障已经清掉,似乎也不存在着重蹈覆辙的说法。但,云姝清楚的明白,即便云瑶不在,还有臻琪儿,还有甄淑妃。
今日传出他要求娶她的消息,可到现在也没有赐婚的圣旨下来,显然他在皇帝那是碰了钉子,才来找她确认心意。
身份地位悬殊所带来的差距,往前看一眼都是迷雾重重,困难重重,不知道还有多少障碍在等着。云姝这一世不想在活的那么累,同一条路上摔倒两次就是更愚蠢的选择了。
万一连累了云家,更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前世让圣殿的那些使徒给她的私心陪葬已让云姝心怀悲痛,自责至今,所以这一世她不想让自己在犯同样的错误,悔过余生。
唯一的选择就是远离他,远离这些纷纷扰扰,等六公主的事毕之后,守在祖母身边,或择一人平淡的度过余生,就是她的选择。
月色朦胧映照下来,仿佛将他们与这尘世间分离了开,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云姝深吸了一口气,昂起头,看着慕容长卿道:“殿下如此厚爱,云姝受宠若惊了。只是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云姝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我的婚事也是祖母说的算,云姝不敢妄自与他人私定终身,请殿下不要怪罪。”
她的态度让慕容长卿的心开始微微的发寒,“我只要你的一句话,你,喜欢我吗?”
云姝沉默的垂下头,后退了两步,微微屈膝行礼,“殿下身份尊贵,云姝……从未有过肖想。多谢殿下今日为云姝解难,云姝告退。”
话落,她转身而去。
慕容长卿的手渐渐的垂落了下来,僵在了身侧。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脸色越发的苍白。
从未有过肖想,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在难拔出。 
隔日一早云姝就去辛慧宫和六公主告了假,出宫回家之后就一直称病不出。
六公主也知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云姝若是在宫内经常出入,难免招人厌恨,暗中被人整治,虽然不舍却还是放她回家去了。
再者近来她为了预备嫁去丹棱,正在学习那边的礼仪风俗。云姝是不在陪嫁的范围内,所以其他国家的风俗礼仪她不能学。教导嬷嬷专门给她指派了几个随嫁的侍女与她一同学习。
近来日头正烈,太阳烤灼后的大地都烫脚,出去走几步就是一身的汗珠。
云姝从宫内回来后就窝在自己的杉树院内,也不知是夜里开窗受了凉,还是之前的几番遭遇将底子折腾的薄弱了,她从宫里回来后就开始发烧,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一连数日不见好转,整日被噩梦纠缠不休。
本来是谎称生病,如今真的病了,即便宫里来人询问也不怕查。只是急坏了云家的老少,药也用了不少,名医也请了几位,但却始终不见好转。
就连云菲出嫁那日,她都躺在自己的小院里没出门,以免一身的晦气冲撞了新娘。云姝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礼物,让桃子代为送了过去。
云菲如今嫁的这位,是今年科考高中探花的宋成桓,如今在翰林院任修撰之职。宋家家荫并不丰厚,但宋成桓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再者宋成桓母亲早亡,云菲嫁过去不用侍候婆母,也能轻省一些。
这是祖母千挑万选的,虽是低嫁,但只要日子过的好才是真的好。不过二伯母却显然不能理解祖母的良苦用心,她就觉得舍弃了伯爵府,改嫁了个穷酸秀才,就不是门好亲事。
成婚那日也没个好脸色,若不是柏氏在场,她只怕会给亲家难堪。好在最后这婚事顺顺利利的成了,三日后回门之时,云菲和宋姑爷一同回来,满面娇羞,显然是颇为中意这位夫君的。
回门那日,云菲还特意来看望病中的云姝,不过云姝没让她进院。虽然有些无礼,不过她正病着,谁知道这病会不会传染,只远远站在院门口,朝已做妇人着装的云菲行了一礼,算是赔罪了,随后让桃子前去传话,告知了她的意思。
云菲也没强求,只说让她好好养着身子,便离去了。
夜里的时候,云姝正在屋内抚琴,脑子有些混混沌沌的,总是不经意的想起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及她转身离去时,慕容长卿脸上的神情。
想的久了,仿佛就成了心病,横在心里,如鲠在喉。指下的琴弦都仿佛成了锋利的刀刃,每滑动一下,指腹都钻心的疼,十指连心,心也跟着疼。
突然手腕一凉,被人大力扯着身体站了起来。云姝正在聚精会神的弹琴,被吓了一跳。顺着攥着她的那只手看过去,云泊霖眉心微蹙,不解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手指都流血了还在弹?以前怎么不见你对琴技这么用功?”
云姝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琴弦上,不知走神了多久,血滴迸溅的整个琴面都是,已经凝结成了暗红,怪不得钻心的疼。
云姝苦笑道:“有些出神了。”
云泊霖叹了一声,拉着她去椅子上坐着,又朝外喊了几声桃子,也没人应,顿时又皱起了眉头,“你这里的丫鬟都这么不像话,趁早发卖了算了。”
“桃子挺好的,她却厨房给我煎梨水润喉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药箱有吗?”
云姝随手一指,云泊霖看见了,便拿过来亲自给她的手指上药包扎,“刚刚想什么那么出神,连伤成这样都没注意到?”
“我啊,在想大哥的婚事。”
云泊霖一愣,抬眼看她,“这事有祖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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