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第83章


苏于渊甚至勾唇笑了笑,“殿下严重了,于渊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若是这张脸能让殿下解气,毁了又如何?”
齐稷哼了一声,“这张脸你不在乎,也相信嘉宁那丫头在你毁了相貌也会和你在一起,”他眼珠子一转,从边上接过来一把匕首,轻轻用刀背拍了拍苏于渊脸的伤口,一路下滑到了男人都懂的位置。
“你说,若是你没了子孙根,你的小公主还会不会喜欢你?”和刚才相似性很足的话,齐旭说着,还时不时的用匕首背去滑。
苏于渊笑了,黑曜石样的眸子冷静却又不失风度,“于渊既然落到了殿下手上,还有选择的余地?既然殿下不想伤于渊性命,于渊本身就该感恩了。”
齐稷又笑了,今日竟然是他最近两年里笑的最多的一天,让他对苏于渊这个人更加的感兴趣,也更加的忌惮了。试问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般谈笑风生?他苏于渊就行。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人物肯定不能任由他放虎归山。可是这么一个人物,偏偏又让他舍不得就这么直接杀掉,那么……断掉他的仕途,断掉他的驸马位置,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似乎远远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要好得多啊。
苏于渊又换了个坐姿,直接当那把在他身上滑来滑去的匕首不存在,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殿下见谅,于渊昨个儿一宿没睡,若是不急,不知可否容于渊小睡片刻?”
齐稷还没说话,就惊讶的发现苏于渊抬眼看了眼他,竟然真的就随便一躺准备就地睡觉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到底算没脸没皮还是算没心没肺?他皱了皱眉,抬脚踢了踢苏于渊,“醒醒!你还真睡啊?!”
旁边的下属是气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可是自家殿下没说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脾气急的老高搓了搓自己又粗糙又黝黑的手,“殿下,咱们直接做了这小子不行吗?”
说话的人黑黑瘦瘦的,正是刚反那会儿那个急性子车把式。齐稷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直接将手上的匕首扎了下去,擦着苏于渊的腿订到了地上,“再睡,就在睡梦里帮你断了你的烦恼根。”
苏于渊叹了口气,“殿下有何要求不妨直说?这般吊着胃口也不是事儿啊。”
他看出来齐稷抓他来显然是有事,不然也不会任由他这般的拖延和随心,算算时间,嘉宁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不见了的事了,就是不知道嘉宁会怎么办,只希望她莫要太急才是。若是……今日真的被齐稷断了子孙根,便真的断了他跟嘉宁之间的缘分。
不论嘉宁之后是不是还喜欢他,陛下、太上皇、太后都不会允许嘉宁的驸马是一个阉人,一想到这,苏于渊的心口撕裂般的疼。之前和嘉宁的点点滴滴像是渗进了骨子里,若要将其抽离,几乎就像是要他的骨髓一起抽掉。
不知道别人做嘉宁的驸马,能不能护住他的小公主?可千万别是还需要嘉宁护他才是啊。
不知道别人做嘉宁的驸马,能不能给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小公主足够的安全感?可千万别让他的嘉宁夜里偷偷掉眼泪才是啊。
没等他想太多,齐稷就拔起了贴着他腿位置的匕首,“怎么样?做好准备我就下刀了?”
“殿下。”这次打断他的是一直跟着他的任姑娘,她看了看苏于渊,凑过来耳语。
苏于渊耳朵动了动,并没有听到完整的,却也听到了零零星星的部分。大概就是找过来了,让撤退之类的,竟然天不亡我?苏于渊平日没什么波动甚至也不信什么老天的人,竟然也头一次有了想要谢谢老天的感觉。
毕竟,若是能够没事,谁还想要自己出事不成?
齐稷眼神有些危险,冷哼了一声,“倒是本殿下小看她了,撤!”
“是。”
上百人听了令,十分迅速的就开始有序的往外撤离,齐稷走着忽然笑了,“苏于渊,你不会以为你没事了吧?”
随着话而来的,是齐稷背对着他掷过来的那把锋利的匕首,等听到了匕首到肉的声音,齐稷回头看了眼大腿上渗出了鲜血的苏于渊,才跟着大部队走了。
65、鸡同鸭讲 。。。
嘉宁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还能将苏于渊给弄丢了; 她皱着眉四下看了看; 除了关押俘虏的房子就是地面。哪里管什么是不是仗势欺人,直接下令。
“给本宫把周围的屋子都拆了; 从这里开始向下挖; 掘地三尺找不着就十尺,必须给本宫把苏于渊给找到!”嘉宁冷这一张俏脸; 红色的衣裙都看着冷的没有温度; 一双平日里盈着春水的桃花眼也凌厉的似是有了棱角。
程宁对这个费时费力的命令并没有反驳,他对苏于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踪的事也十分的自责,领了命之后还亲自带着人去实行。他就不信了,要么转移到别的屋子里去了; 要么就是地底下有机关。
而这些逆贼最擅长的不就是地底搞事情?一时间就算是俘虏也不适合往在这些屋子里放着了; 直接让人绑了之后看在外面广阔的地方。
嘉宁下嘴唇都咬的有些泛白; 她心里问自己,上辈子的时候苏于渊有这么多灾多难吗?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 会不会是因为她?苏于渊几次涉险,几乎都和她的事有关; 总不会是因为她,他才总是遇到危险吧?
眼看着周围一圈的房子都拆了,士兵也在地面上一直挖; 嘉宁心里也越发的急。因为发现苏于渊不在的时候; 都已经过了有一小段时间了。她这会儿出乎意料的冷静,将亲自过去看着他们挖。
“这里有个通道口!”一个士兵忽然提高声音,然后加快了手上的挖掘速度。
嘉宁提着裙角; 虽然距离不远,却愣是跑了起来。过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他挖开的一个可供一人过的洞口,因为不是正常的机关打开,所以周边的泥土都是虚的,洋洋洒洒的往下掉。
从上边看下去,这并不是一个直直的洞口而是带着些倾斜,黑乎乎的看不清深浅。嘉宁站在边上,提高声音,“于渊?苏于渊?你在底下吗?”
苏于渊看向了摔下来的地方,忽然笑了。他松开原本要□□的匕首,然后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阴翳一些,像是真的伤到了不该伤的地方。
然而他在开口的时候,还是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甚至有意的将声音保持的和平日一样,完全听不出受了伤,“嘉宁,我在。”
他的小公主,又怎么忍心让她觉得难过?苏于渊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栽了,可是栽的却心甘情愿的。
他听见上面有人顺着滑下来的声音,下来的第一个大头兵看了看他看了看周围,向上喊,“下面只有苏状元一个,苏驸马受伤了。”
接连连着有好几个士兵下来,苏于渊小心的将匕首□□,用手按住腿上的伤口。他没抬头,问,“有没有带绷带或者伤药的?”
“有,伤到哪里了?”女声和平日一般清脆甘甜,这次却带着一种让苏于渊悸动的焦急。
他猛地抬起了头,不是嘉宁又是谁?!嘉宁从上面滑下来的时候衣衫上沾了土,发鬓上甚至还沾到了一根下面稻草堆的稻草,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苏于渊的心却觉得酸软的厉害,他没忍住喉结上下动了动,他何德何能呢?
怎么能够让他的小公主待他至此?苏于渊心底翻涌着,将刚才齐稷说的话吞没的半点没剩下。
他不是没有担心过自己若是没有了皮相、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的话,他的小公主会不会还喜欢他。但是当看见小公主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和虚假的泡沫一般留不下半点痕迹。便是又如何呢?他苏于渊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在会试被窃卷那会儿甚至自己选择这样的权宜之计。
但是人嘛,本来就是越在乎,才会越在意。
苏于渊本来想伸手将嘉宁发鬓上的那根稻草取下来,抬起手却发现手上刚才捂着伤口,沾的全是血,下意识的又收了回来。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看着嘉宁,“怎么忽然下来了?衣裳都脏了。”
嘉宁刚才离的远没注意到,走进之后哪里还看不到?几乎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伸手想要摸摸他脸上的伤,却害怕弄疼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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