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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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交代与回程 。。。
嘉宁那边入了夜已经休息了; 而另一边的齐稷却将手上剩下一半的□□丢在了一边。
他手上拿着一个杯子却并没有在喝水; 开始细细的反思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明明十拿九稳的事,到现在竟然已经像个跳梁小丑; 像个丧家之犬。
齐稷花了三年的时间用易容来替换掉齐旭; 就是想用最温和的方法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皇位。而三月开始,嘉宁那个小丫头似乎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总能出乎意料的将他的棋堵回来。可问题是; 就算是那个小丫头如何蹦跶,也不该将局面层层粉碎才对。
他从来不是一个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齐旭那边的三年布置、甘泉县的后备力量、梁国的有生力量、还有手上握着的近乎一般朝堂官员的要命把柄。
结果呢?用齐旭的脸活了三年,将大半个朝堂的官员握在手心; 被嘉宁一个状告; 直接血洗了大半; 直接将手上握着的大部分血洗没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为什么齐衍那小子会针对性的去查他,还不是被嘉宁那个丫头说动的?
甘泉县呢?毁于苏于渊和嘉宁的手上; 而更让人讽刺的是,这个苏于渊竟然还是出身于他们甘泉县。齐稷冷哼了一声; 将杯子放下来。这个嘉宁还真的是哪哪都有她,而苏于渊也是她板上钉钉的驸马,那一刀真可惜没切到地方; 他特别想看嘉宁的表情。
而梁国那边……齐稷又拿起了杯子;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块不容忽视的烧伤。这梁国恐怕也不可信了,那个梁国的大王子梁承志对揽夏那个疯丫头有意思,而不得不说这个揽夏确实是有些邪门。之前拼死弄死了齐旭的母妃; 还给齐旭的名声甩了好大一盆污水。
就这样了,竟然还有人要这个疯丫头?齐稷嗤笑一声。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祖父的印鉴上,跟着他的那批死忠,在那场火中烧的十不存一。而剩下的那些个里面,偏偏死认血统,非要他用印鉴证明自己的身份,才原因将身家性命交给他。
任姑娘站在旁边,漂亮的长发被火烧了一部分,便干脆将头发一剑削开。齐肩的短发看着不伦不类,却因为漂亮的脸而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任姑娘说,声音也带着些烟呛过的后遗症。
齐稷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杯子,“既然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的位置,定然是要将印鉴拿到手的。本殿下知道咱们剩下的人不多了,这次很可能有所折损,但是印鉴的重要性你们也是知道的。”
任姑娘点了点头,“殿下放心,便是全都拼上,也定然得将印信拿回来。”
齐稷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姑娘,动动你的脑子,本殿下要最少的代价拿回印信,相信你可以的。”
“是!”任姑娘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
是梦,很久都没有做的梦。嘉宁努力睁开眼想醒来,却并没能成功。
梦里一片火海,是她上辈子死的那天。她坐在自己破败萧条的小院子里,隐隐的听到外面喊救命和逃命的声音,完全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在做梦吧,她看了看院子里坐着等死的自己,然后好奇的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忽然一根破空而来的箭矢穿了过来,擦过她的脸扎进了一个人的喉咙,大那血开始喷溅,那根箭矢根本挡不住。她向后站了站,想要看看身上有没有被溅到血液,却发现那血液穿过了她的身体,溅到了地面上。
被射中的人挣扎着想要去嘉宁坐着的小院,却并没有能够成功的迈出步伐,手在雪地里抓出了一道印子。当时下雪了吗?嘉宁不记得了。
这个人却是记得的,不是那个她和亲的老王又是谁?那么是谁一箭将他射死的呢?嘉宁心里有了答案,却半天不敢转身,她竟然有些害怕这个答案。
直到那个人越过她跑进了已经烧起来的小院,明明还下着雪,过于干燥的院落却燃烧的非常的快,快到嘉宁有些恍惚。她伸手想抓住他,让他不要进去,肯定是救不活的,若是救活了,她怎么还会回到自己十五岁及笄?
而那个人却不这么认为,他单枪匹马,一身蓝色的大太监的装扮,用带着鲜血的剑将着起来了的门劈开,直接冲了进去。他不顾烟尘,不顾火焰,哪怕呛的几乎无法呼吸,却还是闷头往里面冲,眼眶通红,分不清是烟熏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嘉宁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大声的喊,“苏于渊!别进去了!没有用的;火太大了!”
然而梦里的苏于渊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不管她怎么喊,都闷头往里找。让人庆幸的是,嘉宁并不在那一排排的屋子里,而是坐在来了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
苏于渊看到人的时候冲了过去,用手拍灭了她身上的火苗,心疼的看了看她烧了一部分的腿,将人抱着硬是冲出了火海。然而当他松了口气,伸手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嘉宁的时候,却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
“公主?公主?我来接你回家了,醒醒,公主。”他喊着喊着声音有些哑,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一滴一滴眼泪往下掉。
嘉宁在旁边一直说,一直喊,告诉他自己没事,自己现在好好的。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明明只是一个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于渊!”嘉宁终于如愿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眼睛也很干涩,像是哭了很久。
苏于渊皱眉,心疼的看着她,用手将她眼角还挂着的泪珠擦掉,“于渊在,于渊一直都在。”
嘉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抱住苏于渊一直哭的抽抽,甚至还在打嗝。明明睡前的时候还一起看晚霞约定要提早大婚,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觉得恍若隔世。
苏于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没事,我们都在。”
等嘉宁总算是把情绪缓和下来的时候,苏于渊才将她从怀里松开,“昨夜水里被人下了迷药,没中招的人太少了,只够保证咱们人的安全,没把人抓住。”
嘉宁还有些抽噎,接过了折春递过来的茶杯,小口的喝了两口水,才反应过来,“这个水没问题了吧?”
苏于渊笑了,温和的和她说,“没问题了,放心喝吧。”
嘉宁缓了好一会儿,“所以昨天夜里怎么也醒不过来是因为中了迷药啊,怎么能把药放进来的?”
苏于渊心疼的想要亲亲她,却到底守住了礼,“是齐旭他们的人,既然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咱们要快点走了。而他们既然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自然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整理,虽然不知道之前的那把火是谁放的,但是显然让他们元气大伤了。”
嘉宁听到火下意识的抖了下,抓住苏于渊的袖子认真的说,“如果哪天着火了,苏于渊你一定不能冲进去找我,记得!”
苏于渊愣了愣,嘉宁昨晚梦到的竟然是那场火吗?他想到上次若不是三皇子齐和的人拦的及时,他大概真的就冲进去了,然而他的小公主竟然是在为他而担心吗?竟然还因为这个而做了噩梦,“嘉宁放心,我不会让这种火出现在你身上的。”
嘉宁刚笑了笑,却听到他又说,“若是真的你在火里,不管火多大,我又怎么会留你在里面?我的小公主该有多害怕啊,我得去找她。”
那双黑曜石的眼睛坚定又认真,让嘉宁看着看着就又红了眼眶,这怎么能够和梦里那个苏于渊的眼睛重合呢?她庆幸,不管怎么说,她的于渊这辈子眼睛里没有那些伤痛和绝望,而满满的都是她。
没人注意到齐旭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手藏在背后攥紧了拳头,圆润的指甲掐不进肉里,整个骨节都在泛白。怎么能够这样?他心里涌起了一种浓厚的恶意,甚至吓到了他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直记得齐旭是怎么欺负他母妃,怎么给他父皇带着绿帽子,怎么拍着他的脸管他叫儿子的。齐和的恶意几乎要控制不住,在知道齐旭并没有死的时候,他简直想要追上去亲自给齐旭一剑,不,一剑又怎么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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