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夫人娇宠攻略》第99章


忽而掀起衣摆跪了下去,“本相,必会好好扶持十三郎。”
“好,好,好,看来槿晏,你要陪寡人演一出好戏了。”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车帘映在钟澜的眼眸上,一行人顺利的进了洛阳,本想找个客栈住下,谁知会碰见特意在城门口等候她的骠骑将军夫人。
“表妹,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你了。”骠骑将军带着诧异的钟澜一行人回了骠骑将军府。
“夫人,您这是?”钟澜在骠骑将军府中问道。
骠骑将军的夫人拍着钟澜的手道:“阿姈不用害怕,谢相昨晚告之我,让我去接你的,我这一条命可是你给捡回来的,你且安心在这住下,何况我夫君可是大司马的弟子,我们不向着你们,谁向着你们。”
钟澜还欲说,被骠骑将军的夫人打断,拉着钟澜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小院,“快进屋收拾收拾,看你瘦的,得给你好好补补,可得让你光彩照人的等着谢相回来。”
钟澜听了此话,见推脱不了,便只好安心的住下,耐心等待谢珵从宫中回来。
“夫人,”打听一圈的珠株快步凑到钟澜耳边,“外面都传疯了,十三郎因感染瘟疫而亡,陛下赐岐阳郡王称号。”
这是开始行动了,“可还有什么消息?”
“陛下抄了大司马府,说是大司马叛国,朱晖君正召集文人誓要为大司马讨个公道,大司马定是被冤枉的。”
“让你送给太子妃的信,可有送去?”
“送去了。”
钟澜放心了,喝了碗牛乳,胃里翻涌,竟又是吐了。
这厢钟澜在骠骑将军府中吐的虚弱不已,那厢十三郎已赶到了锦州,却因身份不明被拦下,见不到大司马。
他无法言明自己身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正巧在此时见到了同钟清走在一起的林婧琪。
挥臂高呼,“婧琪表姊!”
林婧琪还在和钟清说笑,听见有人喊她表姊,还以为是听差了。
还是钟清拉住她,“那,好似是十三郎?”
“瞎说什么,十三郎染了瘟疫,早就……”
“表姊!”十三郎快步追上林婧琪,整个人脏的像是在泥里打了个滚。
“十,十三?”林婧琪先是诧异的往四周看去,随即是狂喜,“你没死!”
十三郎见到林婧琪认出他了,摸着自己胸口,“有封信要让大司马亲启。”
说完心神一松,昏厥过去,还是钟清眼疾手快将他抱住。
他这样没日没夜的跑,跑死了三匹马,自己也累坏了。
大司马收到谢珵的信件,联系自己的败仗,便知军中是出了奸细。
当即开始彻查,还真让他抓到了三名给胡人通风报信的探子。
夜间,军帐中灯火通明,大司马问向钟清,“子詹,你有何想法?”
钟清沉吟片刻说道:“不妨利用他们三人,深入胡人内部,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报!”军帐外一个小兵打断了钟清的话。
“进来。”
那小兵却是金龙卫的人,进帐后,掏出腰牌,递上一封信,“大司马,陛下密旨。”
☆、第82章 082
大司马大破胡人; 将他们打的几乎灭族; 因为简丰帝刻意封锁消息,所以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的众臣根本不知大司马已经率领大军赶往洛阳。
简丰帝每日在朝堂上听着他们今日我弹劾你; 明日求他将太子放出来。
看着他们忙着站队,有继续拥护太子的,认为太子是嫡长子望陛下三思,也有呵护那个司马小孩的,八岁大的孩子非要说人家天纵奇才。
简丰帝心里嘲笑,他还没死呢; 他们就那么操心他的身后事。
大司马的军队还有几日就要抵达洛阳,为了掩人耳目,吸引太子的注意力,从茺州姗姗归来的“谢相”回洛阳了。
谢珵和钟澜告辞骠骑将军夫人; 秘密回到府中,和扮作他们的谢宁和颂曦,交换回了身份。
颂曦拍拍自己的胸脯,“夫人; 您不知道,路过城池时有百姓求我为他们看病; 我有多害怕。”
谢宁嗤笑一声,“所以你就头戴帏帽忽悠人家。”
颂曦跺脚; “我怎么忽悠人家; 我不是让他们去看医者吗!”
钟澜弯着眸子听他们两个吵嘴; 颂曦这般稳重; 竟是和谢宁吵了这么多年,当真是欢喜冤家。
谢相赈灾成功又找出了治疗瘟疫的法子,一时间朝堂之上都是奉承谢相的声音。
谢珵趁机说出这些都是赵子阑与姚神医的功劳,又为茺州太守求情。
陛下心领神会,直接封了赵子阑一个四品官,神医留在谢家,无法赏赐官职,便赏了金银珠宝,至于茺州太守,虽有过,却也是因为六皇子的原因,便不升不降。
赵子阑虽这些年当了谢珵的幕僚,可他以前的同僚可想跟他攀关系,当下有人抓住当年太子诬陷赵子阑的事情抖出。
简丰帝冷眼旁观,早已高高举起屠刀,只等大司马的军队到达洛阳,便会毫不犹豫的挥下。
在大司马的军队终于赶到洛阳附近,简丰帝于朝堂之上,罢黜太子,将他这些年暗地里做的勾当通通告之天下。
只除了吕家嫡子被太子陷害一事未告之,而太子当真于今夜逼宫了。
夜幕降临,城门紧闭,皇宫里嘈杂的声音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洛阳人纷纷躲在自己家中,不敢出声。
安静的街道上,一匹快马飞奔而过,激起尘土,直奔谢府。
钟澜在屋内为谢珵仔细整理衣裳,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心。
谢珵捉住钟澜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嗓中似是塞了团棉花般,艰难的说道:“我书房桌子上有一封信,若是明日我还未能从皇宫中出来,你便拿着那封信……”
钟澜杏眸一瞬间睁大,见他那副为难的样子,想到这段日子他粘人的程度,“什么信?和离书?”
说完自己都震惊了,挣脱出谢珵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你竟要给我和离书?”
谢珵也是满眼的不舍,断断续续道:“我若,出了事,你何必守寡。”
钟澜一时间气都上不来,深吸两口气,见谢珵要上前,喝道:“不要过来!”
钟澜眨眼拼命压下自己眼眶中的泪花,说道:“我长的不美吗?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跟我和离,你舍得?”
“我自是不舍得的……”谢珵几乎哽咽,她的阿姈最近愈发光彩四射了,他连想都不敢想她在别人怀中的模样。
“今日给我这和离书,你若无事回来,我便真同你和离,去找个俊秀男子嫁了,你当我稀罕你!”
瞎说,她当然稀罕,她稀罕的不得了,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他揣在怀中,她不止多少次想要将他藏起来,想带着他游山玩水远离洛阳纷争。
本以为她与他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她会满头白发为他扎满针,明明昨日他们还幸福温存,可今日就要经历生死难关。
一想到他可能会葬身在那张开血盆大口的皇宫中,她就喘不上气。
她也想,也想轻声细语,等他从皇宫中回来,她不想让他分心,可谁知,被他说要和离,气的口不择言起来。
谢珵哪能不知她这是气话,可还是被她那一句他回来,也要嫁给他人扎了心,一颗心拧成一团。
面色阴沉,猛地上前将她拉过,吻了上去,钟澜不断挣扎,双拳落在谢珵胸口,却不舍得用力,不一会便被谢珵制住,和他亲吻起来。
“嘶……”钟澜吃痛,鲜血顺着嘴角滑动,推开谢珵,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气道,“属狗的吗!”
谢珵伸手蹭去她嘴角的鲜血,“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钟澜伸出小舌轻轻碰了下唇上的伤口,真疼,“明明是你先说胡话的,再敢有下次提出和离,甭管你因为什么,我铁定不理你!”
谢珵捧起钟澜的脸,心里念叨还不是为你好,虔诚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钟澜这才绽了一个笑颜,扑进谢珵怀中,不让他看见自己眼底深深的担忧,“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谢珵摸着钟澜的发,承诺道:“恩,阿姈放心,我一定回来。”
外面徒然间起了声响,原是宫里派人来接谢珵进宫。
就在谢珵即将要踏出房门时,钟澜出声道:“槿晏,我刚刚是骗你的。”
谢珵僵硬了身子,转过头来望着红着眼眶的钟澜,只听她道:“无论今日你是生是死,我是你的妻,生是你谢珵的人,死是你谢珵的鬼,但在奈何桥上,还请你等上我一等。”
谢珵的手指紧紧抠在门框上,只觉得满腔都被钟澜的爱意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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