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娇宠》第40章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越快越好。”
程太医领命离开。
秦连坐在榻前,看着白秋,轻声唤道:“秋儿……”
白秋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
不过半个时辰,药浴便已备好,白秋还未醒来。
秦连想都没想,直接将秋儿抱了起来,往浴房走去。
浴池很大,整个充满了草药的味道。
一路颠簸,白秋逐渐从深度昏迷中醒过来,刚有些意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便钻入她的鼻腔。
她的任何反应都没有逃过秦连的眼睛,秦连就那么抱着她,轻声唤道:“秋儿,你醒了?”
白秋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涣散,看见秦连的第一眼,便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熬过苦难,睁开眼看到秦连时,心里很有安全感。
“程太医说你没事了,朕带你来用草药泡一泡,身体恢复得快些。”秦连带她坐在浴池边,屏退一众下人。
白秋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泡过药浴,白秋精神了许多,可脸上始终带着可疑的绯红。
离开浴房时,秦连抱着她一堆打湿的衣物,在后面追着说:“外面凉,你慢些。”
白秋落荒而逃。
第二日,秦连召见程太医,问他关于解药一事。
程太医如实道:“是一小孩将药送到保仁堂,保仁堂的老板送来给微臣的,落款处写着长辛的名字,微臣便知这就是解药。”
秦连问:“那小孩现在何处?”
程太医答:“微臣派人查过,只是西郊城隍庙的小乞丐。”
秦连若有所思,没再深追。
自皇后的好了以后,秦连很明显的心情好了许多,处理政事更有耐心,朝臣体会最深。
比如这天早上,京城一桩命案牵扯出一桩陈年冤案,若是以前发生这种事情,整个刑部都要挨骂,但今天,皇上只冷着脸派人彻查,便再无多言。
刑部众人暗自松了口气,算是躲过一劫。
所谓祸不单行,好事成双。
白秋的身体好了以后,南方灾情也逐步控制起来,民怨渐止,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经此一事后,秦连越发将白秋看得严,特意调来四个影卫寸步不离地跟着。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秦连琢磨着把猗远派去跟着皇后,猗远听了,暗自抹了把汗,不是他不愿意跟皇后,只是他不放心别人跟皇上。
猗远生在影卫之家,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便被当成皇家影卫来训练。
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挑选了他作为贴身影卫。
这么多年以来,猗远成了少有敌手的顶级影卫,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适合皇上的影卫了。
所以当皇上叫他去保护皇后时,他犹豫了一下,说:“皇后娘娘毕竟是女儿身,卑职跟着多有不便,不如找个同为女子的影卫?”
皇上觉得有理,便开始秘密张罗着给皇后找。
与此同时,秦连又让猗远派人探查长辛和宁皎的下落。
至于攻打翼国,等南方问题解决以后,就该好好考虑了。
毕竟是敢伤害他的皇后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放过。
这天深夜,秦连批完奏折,回想起秋儿被劫那天的事,忽然想到什么,便传猗远进来。
“去福宝寺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朕汇报?”秦连问。
猗远回:“是。”
秦连问:“关于陆群?”
猗远回:“是。”
秦连桃眼微眯:“何事?”
第38章 取名
“卑职查到一些事情; 关于皇后与陆群信件往来的。”猗远说。
秦连没说话,示意他接着说。
“卑职觉得; 那些信件可能是伪造的。”猗远说。
秦连挑眉:“伪造的?”
“皇后娘娘的字迹清秀端正; 最是容易模仿,所以卑职以为,其中有部分信件是有人故意伪造的。”猗远说。
秦连问:“谁伪造的?这么做有何目的?”
猗远说:“据卑职所查,有可能是为了离间您和皇后娘娘所造……”
秦连听了,觉得有些好笑; 在别人眼里; 他和秋儿的感情就那么容易被离间吗?
若真如猗远所说; 那些信件是伪造; 那么信里那些暧昧不清的话也就是假的了,所以他的皇后; 自始至终都没有对陆群有过其他的感情?
原本秦连觉得,就算秋儿对别的男人动过什么感情; 但现在秋儿是他的皇后; 只要秋儿以后一心一意地在宫中陪着他,他可以不在乎以前。
此刻突然听说那些所谓的秋儿和别人的暧昧关系都是假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想要一颗糖,最后却得到一整个糖点铺一样。
“关于此事,再好好查查,牵连其中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秦连说; 他总觉得这件事若是深追到底,一定会牵出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猗远也是这么想的,就算皇上不让他接着查,他也会暗中调查的,这件事,远没有浮在水面的那么简单。
进入秋季以后,白秋的身子越来越重,整个人也越来越懒。
算了算日子,离孩子出生也只有两三个月了。
白秋不敢胡乱折腾,安安分分地待在宫里,哪儿也不去。
只是那琉璃宫中的戴妃,似乎又闲不住了。
刚刚立秋,早晚有些凉意,长梓园里葡萄石榴熟透了。
白秋来了兴致,命人在葡萄架下挂了秋千,又在园口大片空地上设了些桌椅,整整忙活了两日才算满意。
秦连每次下朝往朱雀宫去,都被告知皇后娘娘去了长梓园。
秦连赶到长辛园,便看见园里园外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一路穿过葡萄架、石榴树,终于看见秋儿坐在秋千上。
“怎么又往长梓园来?小心着凉。”秦连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王公公早已备好的披风,为秋儿披上。
白秋也不回头,靠在秋千木栏上,看着远处高高的宫墙,淡淡地开口:“臣妾在想一件事。”
秦连走过去与她并肩同坐,秋千倒也宽敞,刚好能容纳两个人同坐。
“什么事?”秦连轻轻摇晃秋千,问道。
白秋凝视着朱红宫墙,许久,久到让她忘了时间,忘了她已经不是安王妃,而是皇后,忘了礼仪规矩,她说:“我在想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秦连勾唇一笑,伸手撩了撩她鬓边的发丝,说:“再有几个月孩子就出生了,是该好好想想了。”
白秋淡淡道:“臣妾心中有个名字,只是不知皇上喜不喜欢。”
秦连笑道:“说来听听?”
白秋说:“臣妾想叫他秦榕,榕树的榕。”
秦连笑意凝结,许久才道:“秦榕?为何是这个名字?”
白秋说:“只是突然想到的,若是皇上不喜欢,重新换一个便是。”
秦连扯出一丝苦笑:“你若喜欢,秦榕便秦榕吧。”
白秋从秋千上下来,走到那堵她看了许久的宫墙下面,墙外有几棵高数,几片绿叶搭在墙上,白秋仰头看着,说:“臣妾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好不好,所以想问问皇上的意思。”
秦连站在她身后,说:“若朕说不想要这个名字……”
不等秦连把话说完,白秋便说:“皇上若是不喜欢,换一个就是。”最后一个音落下,白秋松了口气。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当秦连说不想要“秦榕”这个名字,她会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秦连看着她显瘦窈窕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说:“此事不着急,孩子还有几个月才出生,可以慢慢想。”
白秋回头看着他,说:“臣妾愚笨,取不来名字,还是皇上取吧。”
秦连说:“也好,等朕取几个名字出来,你再从中挑选一个,如何?”
白秋点点头,越过秦连,看到远处小桃栀端着果盘领着一排宫女过来。
“奴婢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小桃栀行过礼,上前对白秋道:“这是戴妃送来的,她说听闻皇后娘娘喜吃水果,特意送些过来。”
白秋感到意外,说:“戴妃有心了。”
想了想,又说:“你可知戴妃平日喜欢什么?”礼尚往来,也该送些给戴妃的。
小桃栀细想一回,摇头道:“奴婢不太清楚。”
白秋想了想,看向秦连:“皇上可知,戴妃平日喜欢什么?”
秦连脸色骤然黑沉,不太满意道:“朕不知,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秋看着秦连,不知怎么,突然起了逗弄之心,便道:“皇上怎会不知?戴妃跟了您这么多年,多少该有些了解吧?”
秦连黑着脸,想发作又不敢,朝她走近一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道:“朕只知道你的喜好厌恶,至于旁人的,与朕何关?”
白秋被强迫着仰头,对上秦连一双充满怨念的眸子,心里又高兴又别扭,她说:“戴妃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该上些心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秦连俯身堵住她的唇……
秦连的嘴唇有些凉意,霸道中带着温柔婉转的意味,白秋很容易就沦陷其中。
秦连放开她时,她微微喘息,脸上一抹绯红,衬着她白皙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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