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娇宠》第56章


白秋一边逗他笑,一边说道。
白秋听的云里雾里,小皇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小皇子找回来的,这其中肯定有些曲折,但娘娘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秦连忙着政事,一直到很晚才从议政厅出来。
一出来,便往朱雀宫来。
手里握着那块失而复得的玉锁。
这块玉锁,曾经是他的命。
至少上一世,在他孤独冷寂的无数岁月里,像黑夜里的一道光,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希望。
在上一世那些争夺太子之位的岁月里,在他刚刚登基那段煎熬痛苦的日子里,在得知秋儿将要嫁给安王的时候,在漫漫孤寂的时间长河里,陪在他身边的,能给他一点点温暖的,只有这块玉锁而已。
还好,找回来了。
来到朱雀宫时,夜已深。
白秋斜倚在榻上看一本闲书,秦连进来,她眼皮子也没抬,专心看书。
秦连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低声问道:“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
白秋合起书,双眸带着困意,淡淡道:“闲书罢了,今天又忙到这么晚?”
秦连说:“年初事杂,都是些琐碎事,偏生朕又走不开,让你久等了。”
白秋坐起来,拉紧身上披着的狐裘,道:“臣妾做了些清粥,皇上要不要吃一点?”
秦连点点头:“你亲自做的,朕当然要吃。”
白秋起身,将小火上温着的清粥端了过来,秦连吃了些,胃里很暖,连带着整个人都舒畅的许多。
见秦连吃的差不多,白秋漫不经心地问道:“臣妾今日在院里哄着霖儿玩,见到了猗远。”
秦连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如何?”
“他说你让他找一块玉锁,不知可曾找到了?”白秋淡淡说:“若是没找到,明日臣妾派些人一起找吧。”
秦连放下碗,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找到了,一块不值钱的玉锁罢了。”
白秋挑眉,淡淡笑道:“不值钱吗?臣妾今日见猗远很是着急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珍宝。”
“皇宫里的绝世珍宝,一块楚凉玉,一串弦月铃,朕都送给你了,在朕眼里,只有你才是朕的绝世珍宝。”秦连说。
白秋心中微动,顿了顿,说道:“不知皇上那块玉锁是什么样的?可不可以给臣妾看一看。”
“臣妾小时候也有一块玉锁的,和霖儿戴的那块一样,只是后来不见了。”白秋漫不经心地说:“那快玉锁陪了臣妾许多年,连它身上有几道划痕,臣妾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突然想起来,倒有些想念。”
秦连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温柔的淡笑,说:“你若喜欢,朕改日送你一块……”
白秋道:“皇上的心意,臣妾心领了,只是臣妾有些念旧,又爱钻牛角尖,臣妾心里只认那一块玉锁,别的玉锁再是珍贵稀奇,也不如臣妾从小戴着的那块亲切。”
顿了顿,白秋又说:“不知皇上那块玉锁是什么样的?皇上是不是也戴了许多年?不知可否给臣妾看看?”
一连串问题,问得秦连心虚不已。
“皇上舍不得给臣妾看一看吗?”白秋又追问了一句。
这么迫切地想要看那块玉锁,平日里秋儿对什么事都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迫切想要的东西,今天却如此反常。
秦连又是心虚,又是疑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怎么会舍不得?只是今日朕没带在身边,明儿个朕亲自拿给你,你若是喜欢,朕便送给你。”
听了这话,白秋这才消停下来,不再盯着玉锁一事不放。
一夜无话,看着身旁的秋儿逐渐熟睡,秦连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的白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心中隐隐有些奇怪。
第二天一大早,从朱雀宫出来,上早朝的路上,秦连问猗远:“那块玉锁,到底是从何处找回来的?”
猗远如实回答:“卑职派人翻了整个后宫,最后是在织造司一个小宫女那儿找到的。”
秦连皱眉:“小宫女?将她带来,朕有话要问她。”
“是。”猗远领了命下去。
不多时,便将那个小宫女带了过来。
秦连直接问她:“这块玉锁,你在哪里捡来的?”
这块玉锁秦连平日都锁在麒麟宫中,只偶尔带在身上,前天元宵节,他突然心血来潮,便带在身上。
小宫女跪在地上,声音弱弱的,按照桃栀姐姐教给她的,说道:“奴婢昨晚去云寿宫送绣帕,折回来的时候,在华怡院门口捡到的。”
秦连听了,若有所思,华怡院离朱雀宫不远,是他每日去朱雀宫的必经之路。
秦连定定看着小宫女,小宫女没撒过谎,第一次撒谎还是对皇上撒的,心虚不已,哪怕只露出半点不自在的表情,秦连也察觉到了。
秦连抓住宫女眼中的躲闪,凤眼微眯,许久,说道:“你在撒谎。”
第53章 
“奴婢不敢撒谎;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小宫女强装镇定道。
原本,便是借她一百个胆子; 她也不敢欺瞒皇上的。
只是桃栀姐姐跟她说; 此事若是做好了,皇后娘娘会给她重赏;若是被发现了,皇上也会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所以她才大着胆子,对皇上撒谎。
秦连冷着脸说:“你若从实招来; 朕会看在皇后的份上; 对你从轻发落; 你若不说; 便是欺君之罪,你该是知道后果。”
小宫女心里一慌; 什么心思都暴露在脸上。
秦连耐着性子与她耗了片刻,小宫女便如实招了。
小宫女一五一十地说完; 秦连阴沉着脸; 问道:“你是说,这块玉锁是桃栀拿给你的?”
“是。”小宫女如实回答。
秦连若有所思,叮嘱小宫女不许让皇后知道,便将她打发走了。
下了朝,秦连便往朱雀宫赶来。
白秋正哄着霖儿吃饭。霖儿爱闹腾,跑来跑去蹦跶很久,才肯吃一口饭。
每次喂霖儿吃饭,白秋都十分头疼。
霖儿天不怕地不怕的; 唯一怕他爹爹秦连。
一岁多点的孩子,话都说不利索,就知道谁能惹,谁惹不起。
秦连一进来,霖儿便乖巧地钻进白秋怀里,安安分分地一口接一口吃饭,时不时拿发亮的黑眸看一看秦连,那种样子,说不上来的可爱。
霖儿吃饱饭,便拉着桃栀跑出去玩。
白秋看着霖儿蹬着两条小短腿,东歪西倒地跑出去,眼里盈满笑意。
秦连从进门,就一直盯着秋儿看,见霖儿走了,他才缓缓开口:
“昨儿你说,想要看看朕的玉锁,朕今日便带了过来。”
白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皇上有心了。”
秦连将玉锁摊在手心,递到她眼前,说:“就是这块,你要是喜欢,朕送你便是。”
白秋心尖莫名颤了一下,缓缓伸手,拿起那块玉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块玉锁,和霖儿戴着的那块是一样的。”秦连说。
白秋努力假装镇定:“是啊,确实像极了。”
秦连说:“你不问问朕,这块玉锁哪来的吗?”
白秋表面淡定地笑道:“皇上这块玉锁,是哪儿来的?”
秦连看了白秋许久,说道:“这块玉佩,是朕少年时,无意间在穗山捡到的。”
白秋皱眉:“穗山?”在她记忆里,从未听过什么穗山。
“对,穗山,你可还记得?”秦连说。
白秋不明所以:“什么?”
秦连自嘲地笑了笑,说:“你果然是忘了啊。也对,那种久远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记得。”
白秋越发疑惑:“皇上,你说的到底是何事?”
秦连将她手中的玉锁拿回来,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朕还只是个皇子,一个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择手段的皇子……”
秦连将那段往事缓缓道来。
那个时候,秦连的皇兄皇弟,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个个如狼似虎,哪里有什么兄弟情深。
那时候,秦连无意间中了皇兄的计,遭人暗杀,不得已逃出京城,无意间钻进了穗山。
刺客穷追不舍,将秦连逼至悬崖边,横竖都是一死,秦连便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悬崖。
此事传回京城,众人都说秦连死了,其他皇子更是举杯同庆,毕竟秦连当时是最有可能被册立为太子的皇子。
秦连一死,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死了,大家当然高兴的很。
可是,当时秦连跳下山崖并没有死。
崖底下有一潭活水,连着一山涧瀑布,秦连正好落到水里,只摔断了一条腿,却不致命。
潭水不深,只漫过秦连脖子。
秦连拖着断腿,从水里爬出来,一路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隐秘山洞。
当时天色昏黄,山中繁密的树叶遮天,山洞里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秦连全身湿透,没做多想,直接进了山洞。
拖着一条断腿,秦连找了些枯枝,点了火,天色越发暗了下来,山中一片寂静。
狭窄的山洞被火光照亮,秦连环顾山洞一圈,忽然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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