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苏盎)》第44章


宁初二又顿了一下,才翻开他的衣服,待到见到那件金丝软甲时算是松了口气。
原是带了护具的。
连十九的脸色却一直都不甚好。
宁初二说。
“你到底哪疼,要我帮你瞧瞧吗?”
毕竟软甲这种东西,也不能保万一。
连小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着她的面,松了腰间的玉带。
宁初二整个人都因着这个动作吓的一愣,下意识的捂住胸前衣襟。
“你。。。发什么疯?”
连十九照旧解着自己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我就是真发疯,你挡的住吗?”
宁初二面上又是一晒,又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总被这么奚落着满憋屈。
便攥着拳头说了句。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连十九闻言,面上倒是难得被她勾出一抹兴致。
“有更不要脸的,你敢听吗?”
宁初二瞪着一双杏眼,实在甘拜下风。
“不敢,连爷,咱们还是说说您老人家哪伤着了吧。”
连十九的脸却因着这句话,骤然红了。
要知道,看见这位爷不好意思当真是件稀奇事。
宁初二滴溜着一双大眼转了两圈,状似无意的一扫。
“您这莫不是。。。磕着那儿了?”
果然听见对方不自在的轻咳。
宁初二几分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转而扒拉着火堆也没再说话。
连十九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了她,挺没脸没皮的道。
“不是要帮我看吗?做什么躲那么远?”
那东西是随便看的吗?
宁初二酡红着一张脸。
“有事没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看不到。”
连十九就越发坦然了,挺认真的对宁初二说。
“这个,要硬了才知道啊。”
听完这话,宁初二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东西压根就没有事,分明是故意挑着她玩呢。
当下也不去理他,只自己坐在火堆旁。
连小爷今日的耐性也极差,索性也懒得装了,伸手拉了她过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想跟你睡上一觉,还真是不容易。”
他呢喃着,手掌急切的伸进她的衣内,抚摸上那份独属于他的绵软。
宁初二未及他这般长驱直入,也是吓的一怔。
只是身体的反应,远比嘴上的要诚实。
唇舌相互吮吸的湿滑,伴着压抑在喉口的呻吟,在这个空荡的洞穴里被无数倍的放大,那样剧烈的喘息和低吟,放浪的让人面红耳赤。
连十九亲吻着那份甘甜,手掌已经不受控制的将她的衣服撕扯开来。
自上次之后,他便一直想念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悸动。即便是曾经要过无数次,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这份柔软的痴迷。
甚至有时看见身着朝服的她,他都会幻想,在那样紧实的束胸包裹下,是怎样的一份春光。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不可思议,爱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地步。
身躯紧紧贴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叹息。
像是饥渴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纠缠不下,挣脱不开。
宁初二整个人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到一旁的狐裘大氅上。
山洞寒凉,身上又是说不出的燥热。
酣畅淋漓的欢爱,真的如连十九说的那般,若她肯,他便能做一夜。
只是宁初二实在吃不住劲,咬着他的肩膀说。
“你要是想弄死我,拿刀子还快些。”
连小爷低头吻上娇妻,又一次重重挺入。
“我要是舍得,早在一年前就这么做了。”
饶是如此,连十九最后还是甚有良心的放过了宁初二,只不过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火光摇曳,宁初二早已疲倦的睡去,连十九将火拨的更大些,将狐裘紧紧裹在她身上。
他没有睡去,而是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
一年。
那件事之后,他足有一年没有见她。
他承认,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宁初二,他在生气,他在不满,他在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那日宁初二手捧和离书的样子,仍旧在目,他想说,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封涔。
但是这个混账东西当真就搬了封涔出来说事。
而且很显然,封涔是知道宁初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他有他的骄傲,所以他执意离京,也是因为不想再住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亭台,院落,桌案,熟悉的一切,只是她不在了,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
再见面时,这个东西称呼他为连大人。
面上挂着官场上惯有的油滑。
他只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便忍不住抿了嘴角。
连福说:“大人,这为官爷打碎了咱们店里的白玉笔洗,又拿不出银子赔。”
他心情正经是挺好的。
因为就算宁初二不打碎他店里的东西,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摔点什么的。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她,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吗?
连十九时常在想,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莲花池畔一眼,就搭上了一生。
至于宁初一么?
他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是她不说,他便等着。
左右这个事她只告诉了封涔,却没告诉他。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彼时,连小爷尚不知道自己这些算计来的小六九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总之在数个睡在柴房的夜晚,他都在自醒自己人品的得失。
此间暂且不表。
单说这一夜,外头的人都要急疯了。
封涔秦欢,并招财进宝等人连夜扛着锄头挨个山洞的去挖。
偏生连小爷听见了,愣是一声不吭,由着他们找去。
他只想跟宁初二单独呆会儿,这还是两人分开一年以后,第一次相拥而眠呢。
封涔喊着宁初二的名字跑过去的时候,初二模糊是听见了,朦朦胧胧的问连十九。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呢。”
连大人挺温润的笑笑,伸手堵住她的耳朵。
“胡沁,我怎地没听到?这地界走兽多,听错了也是有的,再多睡一会儿吧。”
岂止任性二字可表?
而这样任性的后果就是,招财直到第二天才找到这位,生生把自己冻到伤寒的,病怏怏的,极其不靠谱的主子爷!
☆、第五十五章 玩够了?
连十九承认,自己是个不让下属省心的主子。自从他摊上了宁初二,招财进宝摊上了他,都没怎么消停过。
他负责收拾宁初二的烂摊子,下属整理他要收拾的人。
但连小爷有一样品质特别好。
那就是自醒。
躺在床上流鼻涕的这几天,他读了一会儿《善诱文·省心杂言》,上书:和以处众;宽以待下;恕以待人;君子人也。颇有些感悟。
私下想来,觉得自己平日已经很小人了,是该多学些君子的作为。
便很老实的配合吃药,仔细调养不让人担心。
然而事隔两日,他又读到《礼记》,觉得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既然自己要改,就得拉上那个总惹是非的宁初二一块改。
最关键的是,这个东西,已经足足三天没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隔着一扇雕花木门,他能听见她轻声询问招财他的病情,吃了几顿药,有没有耍公子爷脾气之类的。
连大人当时就不快活了,瞪着手里的书本子,觉得宁初二太不拿他当回事,竟是连到了门前也不来看看他。
而且,他是那么使小性的人吗?当他跟封涔一样矫情呢?
转脸就吩咐招财:“她再来问,就说左右死不了,不用她操那个心。”
只能说,连爷真不矫情,爷们只是有点傲娇罢了。
其实宁初二这边,正经也糟心了几天。
山洞里那场妖精打架之后,她就不太敢见连十九。及至听说他病了,便想到那日醒来之后,她身上裹着他的大氅和棉衣。
连十九只着单衣,紧紧搂着她,嘴唇都冻得青紫了。
二姑娘瞧着心里自然是心疼的,觉得这位爷不嘚瑟的时候真挺有良心的。
然经过那事儿以后,怎么着都是别扭的。
倒不是说两个人睡了怎么着,都已经有个三岁大的孩子了,再矫情就有点作了。
宁初二只是想不明白,那件事后,两人算是个什么关系。
饶是她翻看了众多狗血话本子,也没能从中找到答案。
她是有些迷茫的,前路尚且扑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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