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苏盎)》第53章


宁中秋就更不知道了,晚上回去正赶上宁初一回来,挺有求知欲的问。
“哥哥,姘头是什么啊?”
宁初一本喝了点酒想要回房,闻言嘴角一勾坐到院中的小椅上,饶有兴致的问他。
“这话谁教的?”
宁中秋就摆手。
“弟弟在外头听来的。”
宁初一轻笑,雌雄莫辨的眉眼带着几分坏笑,揉着他胖乎乎的腮肉说。
“不是什么好话。”
而后径自朝房内走,留下一句。
“。。。就是指跟你睡过的没名没份丫头。”
要说宁初一是个不着调的呢。
不是好话你何苦教坏了孩子。
但这东西就是这么个人,说完这句就大笑着就扬长而去了。
徒留下宁中秋泪眼婆娑的站在寒风中,第二天就找张韵儒拼命去了。
小孩子打架,能出多大的事。可叹那张韵儒,是个极鼓动的孩子。
这边同宁中秋闹了不快,竟然转脸就命人去姜芽的家中,将她和她的父母都给打了。
还将人家卖鱼的摊子也给掀了,整个市集都闹的沸沸扬扬。
小小年纪就这般乖张狠戾,实在不得不说,张永教导的好孙子。
宁中秋放课后看到的,就是打手将哭喊的姜芽推翻在地,狠狠揣在姜父身上的场景。
他不懂的这个世间所谓的三六九等,也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这个家庭带来这样的困扰,只能哭喊着上去拉开那些人,拼命护住姜芽。
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
打手不认识宁中秋,胡乱挥开他几次,被他咬了手,才用力甩了两巴掌,扯到路边去了。
事后,张韵儒看到宁中秋找过来才知道闯了祸,连续几天也没敢来学堂。
“二姐姐,你说这些人怎么那么坏?姜姜那么好的姑娘,姜伯伯又老实本分,怎生他们就要欺负?”
因为阶级,因为弱肉强食,因为这世间,永远没有真正的公平。
但是宁初二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他拉过来。
若说这事,说白了就是张家上梁不正,教子无方,找上门讨个说法,对方肯定也要让三分薄面。
只是这个张永,同连家表面以礼相待,实则是右相张思中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连家在朝中立,总不好因孩子的事儿闹翻了去。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弟弟的脸。
想说这事,要不就咽下去。
但是一想到姜家那个无端挨了打的小姑娘,和自己弟弟可怜巴巴的小样。
这疙瘩,连她自己都咽不下去。
先时就说过,宁初二年轻的时候,很有些执拗脾气。
便是之后那些油滑,也是入了朝堂之后,慢慢明白过来的。
宁初二说:“这事,你还跟谁说了?”
她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
宁中秋当下就拍了两下小手,立时就飘出一股桃花味儿。
封涔倚在门边,扇着那把挺风骚的折扇说。
“到底去不去啊,等你半天了。”
☆、第六十三章 二进宫
只要宁家有什么糟心事,绝对少不了封涔。
宁初二就想不明白了,好歹祀风谷也是一挺体面的深山老林,怎么就养育出这么事事都“到了去”的主儿。
说好的仙风道骨呢?说好的谪仙之姿呢?都随着那两条眉毛的逐渐变粗,随风而逝了?
“您就不能少凑点热闹?”
她歪着头看他,被他伸手抢了剩下的半盏茶喝。
“热闹也分谁家的。”
宁初二盯着他广袖一掀,一饮而尽的倜傥,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她,连小兽在里面吐了一口口水的事了。
“但是我怎么记得,你上个月便回了谷里,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封涔说。
“这不是我弟弟遭难了么,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得出头。连十九以为把宁中秋送到白鹭书院就能打断我们的感情,殊不知。。。”
他掏出一只乌漆嘛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应认真道。
“我们是有飞鸽传书的。”
其实封大谷主养鸽子这件事,连十九早便知道了。
且之后,他用来传信的飞鸽就也都变成了连十九的鸽子。
没事的时候,连小爷还会在户部写了信给宁初二送回来。
大到煽情小情书,小到晚上吃什么菜。
再无聊时,也会提笔学着中秋的字迹给封涔回个一两封,让他对‘他姐姐’死了这条心,只是封涔自己一直不知道罢了。
说到底,这两人的梁子,自认识那天起便结下了。
照连小爷的话说,要不是当初封涔一直在里面搅合着,初二还能早嫁给他几年。
宁初二不知道宁中秋又从哪弄了只鸟给封涔通风报信,左右这人是已经来了,再不去,便显得自己不是孩子的亲姐了。
再者,她也确实觉得张永的儿子过分了。
及至赶到姜家,看到躺在床上的姜父,以及抹着眼泪的姜芽,她真的觉得,自己来对了。
小姑娘也是个倔强脾气,一看见宁中秋就伸着小手上来推,嘴里嚷嚷着:你走,我不要看见。
闹的宁中秋啪嗒一声坐在地上,扔着腿又哭了好一阵子。
宁初二说:“我们带了大夫来,你不让我们进去,还怎么给你爹看病?”
姑娘这才吸留着鼻涕住了声。
不得不说,封谷主除却插科打诨,各种风骚以外,医术上真的很有一手。
便看几只银针下去,姜父就缓了过来。
封涔开了几样方子,着人去连十九的药房照着抓,赚尽了老好人的脸。
宁初二怔怔的看着,觉得这个东西也不笨,关键时候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敲谁的竹杠。
安顿了姜家父女,几人便出来了。
应宁中秋的强烈要求,头顶草帽,矗在张府附近张韵儒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宁初二说:“你这都是在哪学的?谁打个架还弄出这许多名堂。”
宁中秋便晃着小脑袋说。
“咱们这属于私下恩怨,自然不能太过显眼。先生说,大堰的将士打仗时都是这样的。”
宁初二环顾四周不停对他们上下打量的人,默默在脸上覆了一层轻纱。
那说的是在野外吧?
在闹市戴草帽的人,跟傻帽有什么区别。
但是她也不想太过折辱了自己弟弟的智商,便也没说什么。
张韵儒回来的时候,身边大大小小跟了十几个人,挺胖的一张孩子脸,长得浓眉小眼,往远了看,真瞅不清是睁着还是闭着。
要说这东西,近些天也有些犯着嘀咕。
觉得宁中秋肯定是要告状的,他倒是不怕宁家如何,主要是怕他那个姐夫。
要说京城跟底下,上至官僚下至百姓,不知道连小爷的,那就不用在氏族子弟里混了。
张韵儒虽说年纪还小,但也知道那位是个不好惹的小太岁。
四九城的公子哥,都要礼让他三分。
也就没敢跟张永说,自己做下的混帐事。
只说自己下课后,想买条鱼给他老人家吃,结果被鱼贩子给坑了,就着人将人和摊子都给砸了。担心对方会报复,想在身边多带点随从。
张永也没觉得有什么,慢悠悠的吧嗒两口烟袋。
“怕那些东西做什么?看不顺眼,直接赶出京城不就是了。”
平头百姓的贱命,有什么好值钱的。
张韵儒也没敢吭声,只说:“孙儿前些时日读佛经,觉得心慈人善可积功德。孙儿想将这功德积到您身上,让您越发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咱们张府是大家,远不用跟些贱民一般见识的。”
话说的体体面面,张永自然是开心的。
还夸赞了张韵儒几句。
殊不知他孙儿给他积的这份功德,若是被老天爷知道了,恐怕还要早死几年。
宁初二看着几人过来了,不由攥了攥拳头。
那一个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男人,一想到是如何欺负姜家人的,便没来由的气火。
奈何她除了会翻几个跟斗以外,也不会什么了。
就催促封涔赶紧去揍他们!
刚想扯他的衣袖,就发现封大谷主已经一个纵身跃出去了。
过程自不必说,宁初二就看见几个被扔来扔去的男人。
可巧赶上张永也这个时候从衙门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
一面咆哮着,一面招呼身边的近侍去帮忙。
宁中秋对初二说。
“二姐姐,你是大人,揍小孩是不对的。但是咱们也须得给张韵儒一点教训。弟弟这里有一个秘密武器,你丢过去,咱俩也不算白来。”
宁初二想着也是那么回事。
便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只小木盒。
“这里面是什么?”
宁中秋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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