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书香门第》第161章


鹏哥儿也使劲跟明姜对着顶,嘴里还学:“胖娃娃,胖娃娃。”
“你还笑人家,不想想你小时候有多胖!”常顾在旁笑话明姜,“只可惜我不会画画儿,不然真该给你画下来,将来等鹏哥儿长大了给他看,省得他光看他自己的画儿羞臊。”
明姜终于抱不动鹏哥儿,走到常顾身边将孩子递给他抱,“你别得意,早晚我要问出来你周岁抓了什么。”说得常顾立时就没话讲了。
第二日安四奶奶来访,看见鹏哥儿就感叹:“要是我们贤哥儿有你们鹏哥儿一半懂事听话就好了,这几日我都快被他给磨疯了,没见过谁家孩子有他那么多话要问的。”
明姜拉着她坐,笑问道:“所以你就把他扔在家里自己来了?那怎么也不带着义哥儿?”安四奶奶今年正月里又生了一个男孩儿,取的乳名叫义哥儿。
提起幼子,安四奶奶更头痛了:“这孩子太爱哭了,虽不用我自己带,我可也愁得不行了,哪敢带他出门啊?哭起来没完没了,谁受得了?这孩子准是托生错了,本该是个姑娘的!”
“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姐姐便是想要个女孩儿,也只能等下一胎了。”明姜亲手递给安四奶奶一杯茶,让她消消火气。
安四奶奶喝了口茶,长舒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想了,只是这一两年我是再不想生了,等我忘了疼再说。唉,不能讨你们鹏哥儿做女婿,如今也只能期望你赶快生个女孩儿,来给我们做媳妇了。”
明姜绝倒:“姐姐也太心急了些,我这里连信儿都没有,你就巴望着我生个女孩儿呢!”
安四奶奶拉着明姜的手笑道:“我先定下来,防着旁人捷足先登,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了,今年你们回青州么?”
“还没听二爷说,怎么?姐姐今年要回去?”明姜奇怪安四奶奶怎么忽然提起这话。
安四奶奶摇头:“义哥儿这样子,我怎么回得去。不过我们老太爷今年越发不好了,来信想让我们四爷带着贤哥儿回去一趟。”
明姜听说不免关切的问了几句,又说:“贤哥儿虽说不小,可爷们哪会看孩子?姐姐放心?”
安四奶奶叹了口气:“那也无法,只能让乳母和婆子路上好好看顾了,老太爷不知能不能挺得过明年春天,他现在想见四爷和贤哥儿,我总不能拦着,我正跟四爷商量,让他早些告假,早些回去呢。”
明姜点点头:“那倒是,早些走,路上不必太赶,也少吃些苦。”又让安四奶奶喝茶。
安四奶奶有些日子没来,拉着明姜说起了家常话,一说就是半个时辰,将自己最近听闻的新鲜有趣的事都讲给了明姜听,明姜也讲了些自己出门听来的趣事,两人说得高兴,明姜就要留安四奶奶吃饭。
“今日就算了,家里有两个小讨债鬼,我还得早些回去,等四爷他们父子走了,我在家闲着无事再来看你吧!”安四奶奶起身要告辞。
明姜留不住,也只得起身相送,安四奶奶携着她的手走到正房门口,忽然停住脚步,说:“差点忘了一事,妹妹可曾听说,朝廷要加开武举?”
153武举
“武举?”明姜一愣;“并没听说;何时的事?姐姐哪里听来的?”
安四奶奶看着丫鬟们都落后几步站着;就压低声音说:“是我叔父说给我们四爷听的,这次四爷回去也想打听一下此事有没有准信,妹妹没听你们二爷提起过?”
明姜摇头:“他这几个月总是跟着出海剿匪;我们闲着说话儿的时候少;他并没提过。”
安四奶奶也就没多说,只让明姜跟常顾透个风;也多打听一下,“你们家在京里,想来这消息比我们准。”
送了安四奶奶出门,明姜回来坐下;想起似乎哪一年常顾曾经说过,刘大人提起朝廷或有意开武举科,可是这两年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消息,他们也就都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胡千户他们居然得到了这个消息,那就应是有些根据的了。
晚间常顾回来,吃完晚饭,明姜就把安四奶奶的话说了,又问常顾:“你可曾听说此事?”
“安鹏也跟我提了几句,他还在徐千户跟前探过口风,但徐千户明显并不知情。他说胡千户是听丁指挥使提起来的,只是刘大人并没提过,这事想来没什么准头。”常顾答道,“若是此事真的定准了,京里必会来信的,安四奶奶准是想探你的口风,看来安鹏并不信我不知呢!”
明姜笑了笑:“这么说安四爷有意要考武举?”
常顾把赖着他的鹏哥儿抱起来颠了颠,说道:“考不考的不一定,先打听打听章程总是要的,若是跟前朝一样要考试策,那卫所里也没几个人能去考的。”
明姜听说并没什么准信,也就不在这上面纠结,转而问回家的事:“今年过年可要回青州?”
“不回去了吧,实在太远,儿子还这么小,哪经得起奔波,那一年你可把我吓坏了。”常顾看着明姜丰润的脸颊,“脸色惨白惨白的,连娘都吓到了。再说今年也没多少假期,刘大人得到消息,白千山和另一个匪首结了盟,正谋划着要寻我们报复呢,今年得格外加强戒备。”
明姜给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并没有那么弱,只是时间长了不坐车,一时受不住颠簸罢了。”
常顾正用手揉鹏哥儿的胖脸蛋,闻言答道:“你如今不也一样是很久没坐车?等过完年开了春,若是我们再要长时间出海,我就让人送你们母子回青州住一段,左右我不在家,你们也寂寞,回去正可陪陪爹娘。”
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那匪首正要寻你们的晦气,你们若还出海,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鹏哥儿拨不开他爹的手,终于忍受不了,回头找明姜求援,常顾这才笑着住手,答道:“刘大人想带着我们去摸他的老巢,不过总要看时机,明年再说吧。”
夫妻两个又逗着鹏哥儿玩了一会儿,就让乳母带他回去睡,鹏哥儿依依不舍,常顾不理他,揽着明姜回内室,不让明姜看他:“不能让这小子耽误了我们给他生弟弟妹妹。”说得明姜伸手捶了他一记。
于是常顾过后就给家里写了信,说今年不能回去过年,等明年天暖了再说,写好信连同要孝敬两位老人的年礼请安鹏一道带回了青州。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近海处有很多地方结了冰,船行不得,白千山那帮海匪也就都很消停,并没出海来挑衅,常顾他们也跟着享了福,舒舒服服的过了年。刘振西说话也很算数,在年前给常顾正式升了千户,常顾因此又做了一回东,请了大伙来家吃酒庆贺。
刘振西自从来到登州以后,除了要去莱州巡视,从来没离开过登州,连过年也是守在这里,而他每年惯例会在年前请留守的将领们吃饭,这天正是腊月二十八,常顾去刘振西那里赴宴,一直到了戌时末才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明姜已经等的昏昏欲睡,看他回来了,忙让人先端来备好的醒酒汤,又亲自服侍他洗脸洗脚,给他脱了衣服扶他上床去睡。常顾喝了醒酒汤,微微清醒了一点儿,等明姜也收拾好了上床来,就伸手抱紧了她,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明姜没听清楚,还以为他说的是梦话。
常顾闻见明姜身上淡淡的幽香,就把脸往她脖颈里埋,又咕哝了一句,明姜还是没听清,只当他是醉话,也没追问,拍着他说:“睡吧。”
第二日两人醒的都有些晚,明姜醒来的时候,看见有光线已经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身边的常顾还睡的香甜。明姜侧了头去看他,经过了一个冬天,这人的脸色终于养的白了些,面皮上也比夏天时细了些,只是却再不能回复当初少年时的清润如玉。
经过几年军中生活的磨砺,常顾完全蜕去了少年的稚气,整个人变得沉稳内敛,就连唇上和下颔都特意留了胡须,想把自己显得更加成熟可靠一些。明姜知道他有多努力上进,也知道他吃了许多苦,却从不曾回来告诉自己,所以看着他的变化格外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摸他的胡须。
常顾的胡须不长,还硬硬的有些扎手,明姜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他下巴上,常顾觉得痒,略侧了侧脸,继续睡。明姜顽心忽起,索性支着手撑起来,低头去亲他的唇,亲了一下没反应,明姜胆子更大了些,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有些干的唇瓣,还是没反应,明姜索性张嘴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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