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33章


“强制的爱,不叫爱。”容宛轻轻答道。
孱弱苍白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环抱的手,又紧了几分。你不懂爱,不懂得我撕心裂肺的痛,我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或者,让我陪在你身边。
妻主,要了我吧。君卿挺直了身子,向那双淡漠无情的唇,压了上去。
妖精的身子,如火般灼热。
容宛将人禁锢在了怀里,安抚着,“你身子弱,经不得。”
她。。。。。。。果然。。。。。。还是不要我。。。。。。眸子里闪过落寞与浓浓的悲伤,似要将人淹没。但还是乖巧的依偎在清冷女子的怀里,贪婪的汲取她的每一分温暖,就这样死在妻主的怀里,他也心甘情愿。
天明
容宛去了杨大夫那里,村里的账簿,容宛一会儿便算好了。放置在一旁,只待等会交由村长。账簿上极好看隽秀的字,又再一次让杨大夫啧啧称叹。
再看到容宛看得那些个医书,她医书数目虽不算多,但方圆十里,没有哪个大夫医书比她多了。种类也杂,本来是随意堆在那,本着她熟读医书于心,要再翻看的时候,早记住位置了。
但容宛却浅浅一笑,只在翻看之于,竟帮她做了个录,分门别类,清楚至极。
“你若不从医,简直暴遣天物。”杨大夫惋惜。
容宛却淡淡答道:“我若从商,必可富可敌国。”
杨大夫一瞪眼,“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容宛笑笑,并不做争论。
“听说,你那兄长,三十有一?”杨大夫晾晒草药之余,问道。
“是。”容宛道。
杨大夫看了一眼容宛,轻轻“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只一晚,沈管账家有个美貌至极,像个仙君似的兄长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见过的,则神魂颠倒的描述,那仙君,是有多美。只一见,便被吸了魂魄。没见过的,听人说的天花乱坠的,心驰神往,只想见见长长见识。
“原本想着,你兄长年纪大了,又是个药罐子。。。。。。”杨大夫没有说下去,顿了一下,只对容宛道:“男人太美,也是祸患。你不若早早将他嫁了出去,有个妻主看护着。留在家里,你家这几日,怕是安生不了了。”
容宛挑了挑眉,未置一言。
待容宛去祠堂,交账簿的时候,才体会到了那种热情。年纪大些的男人围着容宛,热情地上前打听凤君的情况。都是帮自己闺女来说亲的。只说沈管账家的药罐子兄长长得多美多美,和神仙似的。见了一眼,魂都没了,回家就说非他不娶。
其中,村里家境殷实的,说亲时,语气是比较有底气的。家境殷实,这沈管账兄长又病恹恹的,总有资本拿好的给人养身子补身子。
容宛在一堆中老年男人里,是抽也抽不开身。只能礼貌的笑着。还有七大爷八大叔打起了容宛的注意,直说自己儿子长得秀气,又会做家室,要配给容宛。
这一边,容宛的屋子,门被推开了。
一个纤弱孱弱的身形,逆着光,却依然能感觉来人的尊贵奢华。那虚虚缈缈的气质,如寒如冰。苍白却挺秀,妖孽的脸,如同上天最完美的作品。
推开了门,里面,全部是她的气息。君卿深深的,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却在瞟到桌上一角时,目光陡然森寒。
画上俊逸如莲的男人,拥有世上最美的容貌,气质清幽,淡若霜寒。
作画。。。。。。你又何曾,替我做过画?
容宛。。。。。。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修长的,养尊处优的手,抚摸上桌上的画,这样粗劣的纸,我的妻主,这样拙劣的画,你还能将他描绘得如此传神,他。。。。。恐怕在你心里吧?
艳丽红唇,讥笑着。讽刺的弧度,一双眸子,却溢着浓浓的哀伤,似要将人生吞撕裂。妖精的身子,是那样单薄,脆弱。
第29章 感谢订阅
被一群中老年男人围着; 手上还被塞了个跨篮,里面是田里刚摘的菜还有两个煮的鸡蛋。容宛提着;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脸笑得都有些僵硬了。
好容易退出了人群,离了祠堂; 容宛长舒一口气。望着手里被塞得还带着泥的村里人的心意; 容宛原本笑得有些僵硬的脸渐渐柔和了下来,清浅眸光里; 划过一丝柔和。
一眼望去,农家小院; 鸡犬相鸣; 甚是平静。
如此生活; 当真惬意。
末了,眼前挤入一抹身影,是杨才姒。素净袍子裹着那略瘦的少女身影。农家朴素书生里; 她确是养出了一丝读书人的书卷气。
容宛将目光移至杨才姒的身上,打量半分; 看着杨才姒那白净脸庞渐渐涨红,拘束和不适,容宛便一分了然; 夹杂着一分古怪的笑问:“来寻我?”
“嗯。”杨才姒脸更红了,在瞧见容宛手里提的篮子之后,原本满是尴尬的目光顿时又多了几分坚定,鼓起勇气向面前这个自己曾经瞧不起的沈管账道:“我我我我!”
“你什么?”容宛问。
杨才姒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豁出去一般对着容宛道:“我想求娶令兄!”
听得此话,容宛似并不意外,只是那清浅眸子里的古怪意味更深长,“你确定?”此天朝,温婉恭顺的柔弱男子,才是女人的喜好。杨才姒养出了一股书生的傲气,怎么能容忍夫郎爬上自己的头?
“我确定!”杨才姒郑重地见了点头,又怕容宛嫌她年纪轻,无家世无功名,便又急急忙忙道:“你放心,我虽然读书,但自小也跟着母亲耳濡目染,知道些许医术。而且,而且我即将科考,将来定会走出这村落,立得一番功名。立了功名。。。。。。立了功名,我也一定只有他一个夫郎,一生不纳侍!”
母亲让她去沈管账家送药,就匆匆一瞥,那样清冷高华的男子,单薄身子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就那冷清清的一眼,就好似望进了人的心底。杨才姒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心,猛烈地跳。脸,涨红。
而杨才姒的话,却猛地让容宛眼神一冷冽,只不过刹那间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温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一生不纳侍?”
“是!”杨才姒的目光,坚定坦荡地回望着容宛。她知道,那样高贵的男子,一定不会与人共侍一妻,他有他的骄傲。
容宛忽地冷笑了一下,带着一丝嘲弄:“你可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女人三夫四郎,再正常不过。痴情如你,一生不纳侍。”
一生不纳侍,四个字,恍惚间,她,曾经说过。对一个人,说过。
容宛的一顿冷嘲,杨才姒心里也是起了火气,“诺在天,言在心。我杨才姒说一不二!”
容宛微微眯起了眼,普通平凡的面貌,偏生让人有一种月朗风清的错觉,片刻后,那副冷冽收了起来。周身又恢复了平和,道:“你以为我不信?”
杨才姒皱起了眉,她不明白容宛的意思。
“你一生不纳侍,我信。”容宛望着杨才姒,“只是,你一向秉着读书人的傲气,鄙弃旧俗陋习。为何这个关头,却信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你若欢喜我兄长,应盼得与他两情相悦。而不是应了我兄长的母死从妹的道理,避开他,与我说求娶之事。”
容宛的语速慢,但句句皆是实。目光通透的望着杨才姒。
杨才姒在容宛悠远目光下,仿佛一切都无处遁形,有些羞恼,又有些无奈,更有些气愤,双目直直望着容宛,男女不私相授受,沈管账就不顾她兄长的名节吗?
容宛坦荡平和的回望,一切了然于胸。那个男人,何等尊贵高傲,哪里会把目光放在凡人身上。怕是,连一眼,都不曾瞧过杨才姒。
流弦宫金尊玉贵的凤君,黑袍俾睨,执掌天下权的男人。
似是又想起了自己曾经朝堂风光无两的场景,又与眼前山水农家的景象重叠了起来,容宛眉头一皱。
“若娶我兄长,必得我兄长允。”留下这一句,容宛便绕过了杨才姒,擦肩的一刹那,杨才姒想叫住容宛,但身旁的手紧握了握,终是没有叫住容宛。
而那微微抬起又放下的手,也自是落入了容宛的眼里。
回到家中的容宛,便看见院子门前的篱笆上,挂着一包药。容宛将药取了下来。
煎了许久的药,熟悉的味道。当容宛端着药,进入凤君的房间时,一开门,便瞧见了站立在窗前单薄瘦削的人。
只薄薄一层衣服,四五月的天还有一丝凉意。那薄薄的寒意透过那孱弱苍白的身子,墨发如冰,只一背影,却让人遐想连篇。
容宛瞧了,微微隐怒,只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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