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35章


的追踪。缘何让臣安然无恙多日?又缘何。。。。。。”
容宛一件一件冷静叙述着,咬文爵字之清,说明她时时刻刻,都在琢磨这些。
君卿看着这个没心没肺,冷心冷情的女人,容宛,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疑心,比之帝薇,有过之而无不及。
忽地,君卿的脸色变了,一个转身将那喋喋不休的女人抱至怀中,一个旋转,飞出屋子。
“咻”一下,一支暗箭,正直直插入泥地。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转眼之间,便将屋子射了个稀巴烂。若是君卿晚一步,那容宛早就万箭穿心。
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容宛尚未反应过来,鼻息间,便是那甜腻媚香。君卿停在了一棵树上,容宛顺势望着之前的屋子,顿时,心下一惊。这是。。。。。。
原本宁静的乡间小屋,已经不知何时,充斥杀戮与死亡。死神降临前的宁静。一个个身着劲装,面带古朴凶手面具的暗卫,犹如暗夜鬼魅,悄无声息井然有序地出现了。
直属皇帝的暗卫。容宛一眼便辨出了那凶兽面具,传闻,历代皇帝拥有一批直属自己的暗卫,负责皇家刺杀、情报。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刺杀她,是觉得,她容宛一定会死在暗卫的手中?
整个村落,静的可怕。就连犬吠,都无一声。到底是皇帝的子民,没有滥杀无辜,仅仅是用迷药迷晕了。然后,撒上杀戮之网。
“帝薇派你们来的?”清冷月色中,紫色矮牵牛花凭添了一份妖异。阴冷靡丽的声音,君卿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手搂着怀中女子。阴鸷骇人的气势,不怒自威。
暗卫见了君卿,不禁额头上冒出冷汗,齐刷刷跪地:“凤君!”晚风微凉,心却如寒冬冷冽,寒意从脚底冒出,如一条阴冷毒蛇顺着脊梁骨蜿蜒而上。
凤君杀名,无人不知。
“凤君,陛下有命,命令我们即刻带凤君回朝,以安民心。奸臣容宛,杀无赦。”一像是领头的暗卫,冒着必死的心进言。后背,已经是冷汗一片。
原来,暗卫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容宛的腰,被那人搂在怀里,望着这群暗卫杀手,悄无声息接近这里,那人,突然向她摊牌,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些人?容宛望了一眼身旁的凤君。当初那个楚楚可怜的妖精,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唯我独尊的凤君,容宛心一凛。
而真正心中大骇的,则是那群跪在地上的暗卫,双目漆黑如炬,却牢牢死盯住地上,她们根本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凤君的手,居然放在奸臣容宛的腰上!
这该当如何是好!冷汗冒下,暗卫,尤其是皇家暗卫视死如归,刀头舔血刀山火海,只是如此场景,谁都没能料到,谁都不敢料到!
容宛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如此场景,不是她死,就是这群暗卫一个不能留。她的叛国之罪,来得蹊跷。来日若要推翻,凭借她朝中根系,也不是太过艰难。这也是她至今还能安心藏匿在这农家的原因!
容家数百年荣耀,爹亲镇国将军的靠山,若是让她与凤君的干系落入天下人的耳朵,而她容宛也不能第一时间重回朝廷掌控大局,而是任由小皇帝鱼肉,那一切。不过几息之间,容宛的心思千回百转。冷心冷情的她,终究不敢背负容家与镇国将军的数百年根基。
“陛下要凤君回去。”容宛转头,对着凤君道。两党派之争,原以为小皇帝最是要让凤君死的那个人,却没想到是要他安然回去。
容宛未说的话,君卿听懂了。苍白瘦削的脸,冷凝瞳孔本是压抑阴翳的,甚至是对怀里女人诸多怨恨的,但张了张唇,面对质问,终究是心软心虚了,帝薇,他的侄女,恋慕他。
“我是天下凤君,她自要我回去,稳定民心。”君卿一瞬间的慌乱,眸光虚闪,解释道。就好像天下男人被自己妻主发现自己不忠一般。
“她们要我死。”容宛看着君卿。
君卿望着自己怀里冷漠的女人,不禁心中有些害怕,想要亲亲她的唇角,“我杀了她们。”
地上跪着的暗卫,顿时如临大敌,凤君武功,独步天下,他要谁死,无人敢活。
面对面前妖孽男人的讨好,容宛不为所动,但突然,容宛的心,猛然紧缩了起来,熟悉的感觉!
身体,先反应了过来,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的文人,但容宛就是在那刹那间抱住凤君,一个转身,口中鲜血喷了出来。
箭矢,直入心脏。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幕,是那个苍白妖孽惊慌的神情。他在害怕,他单薄的身体,在发抖。
第31章 感谢订阅
容宛感觉; 自己在一个冰凉的怀抱里,冰凉到; 不是她喜欢的温度。极浅淡的香味儿; 腻媚又带着丝丝血腥。唇,被人吻上了; 冰凉的触感。
。。。。。。那人; 在哭?
容宛想皱皱眉,她不悦; 她从未看过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男人哭。注定掌握至高权力的人,怎么可以哭?
臣为君死; 理所应当。只是。。。。。。还真是痛; 一箭入心脏; 恐怕穿了个通透。有些冷,不,是越来越冷; 感觉有什么,正从身体里慢慢流逝; 意识慢慢消失。。。。。。
君卿往怀里人输着真气内力,极度小心翼翼,那平日里或冷冽或媚人的桃花眼儿; 此刻全是恐慌,害怕。真气输多了,怕撕裂容宛的经脉,输少了; 又怕。。。。。。又怕容宛真的就这样离她而去。
“凤君。。。。。。”突然袭来的一箭,谁都没有来得急发现。皇家暗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伤心的凤君,每个人都是胆战心惊。这样的凤君,谁都没有见过。那个高贵无情的人,居然会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皇家暗卫低声唤了一声,想要请示,是否去追那来袭之人的踪迹。
“滚!”一声低吼,澎湃的内力猛然从那单薄的身子爆发出,刹那间,在众人皆未反应过来时,一团团爆炸成了血雾。指甲块大的碎肉与血雨落下,冲刷着原本干净,透着清新青草与花香的泥土。
过于强大的内力,甚至蔓延四周,结成了薄薄的血色冰霜。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君卿却失魂落魄搂着怀里的人,苍白的唇,不停亲吻着怀里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人。
如冰一般易碎的眸子里,闪过噬人血肉的阴翳,胆敢动容宛一分一毫的人,必得剖心挖肺,虫咬蚁噬,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刚刚容宛的话,扰乱了他的心绪,他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有人偷袭!
。。。。。。
当容宛再次醒来时,鼻息间,是一股浓烈的骚臭恶臭腐烂味。顿时欲呕,这个地狱也太不干净了吧?
挣扎着要起身,抹了一手的阴湿稻草。胃部灼烧着,是极度饥饿才会出现的。浑身无力,眼睛虚晃。头有点痒。一挠,那枯草般粗糙,又油腻得恶心至极的,是她的头发?
跌跌撞撞,在终于摸清情况时,容宛一声冷笑,便四仰八叉又躺回了那阴湿稻草上。
果然,以她奇怪的体质,又穿越了。只是,还是这个世界,借用了一个饿死的无家可归的乞儿的身体,躺在这破庙之中。庙里还是十几名同她一样的乞儿。
这具和柴火干儿似的小身板,目测不超过十二三岁。年轻了几岁,倒是赚了。
几日里,因为极度饥饿与体力不支,容宛不得不慢慢爬着到街边的角儿乞讨。运气好时,讨到馍馍,容宛便立刻狼吞虎咽了下去。若是吞得慢了,那就要被其他身强力壮的乞儿抢了去。
有时会有好心的出来玩耍的官家哥儿或者富家哥儿,见容宛实在瘦小病弱得可怜,便叫下人给了点铜板。容宛千恩万谢道了谢,随即看着那铜板便是一咧嘴。早有眼尖儿的乞儿瞧了,便趁着人不注意,聚了几个强壮的乞儿头头,一顿猛打脚踢,抢了破陶瓷片儿里的铜板,扬长而去。只剩下原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容宛,鼻青脸肿吐着血。
莫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扯着伤口,猛咧嘴的容宛,当个乞丐都不容易。曾经她读那么多书,甚至银甲铁骑护卫在侧,怎么就没有想到学一点半点的防身功夫呢?
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这里拳头大硬道理。
又咳了些血,容宛乞讨的这些日子里,也在暗暗打探着消息。这里地处偏僻,接壤异域。朝堂的消息不灵通,但只知道,凤君归宫。其他一切,都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曾经轰动一时的奸臣容宛叛国始末,至今朝廷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容家,容国艾继续担任丞相之职,镇国将军一脉也无碍。小皇帝继续执掌朝政。
一切都是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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