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髓_尤四姐》第112章


的,我告诉你!”
这话触到他的底线了,他急赤白脸,又忌讳一墙之隔修史的官员,一把将她按在书架上,压着嗓子恫吓:“你敢!”
“你走我就敢。”书架的棱角顶着她的背,她挺直脊梁,不屈地回嘴,并且哼哼冷笑了两声。
他牵起了一边唇角,“你以为我不能奈你何?等我宰了聂灵均和上官照,看你怎么不守妇道。”
这人真是太恶毒了,她气得咬牙,他眈眈和她对视着,鼻尖对着鼻尖,眼睫贴着眼睫。他故作凶悍,“上回送进来的药,连着喝了没有?”
她都不想搭理他,“和你有什么相干?你管我喝没喝!”
当然和他极有关系,好不容易谋求来的好药,喝上七天可以安全一整年。丞相小心眼得很,上次的表现欠佳让他耿耿于怀到今天,不论何时何地都在盘算如何摆脱六郎的称号。奏疏里的六和十四,他早已经不敢正视了,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撩起她的玄裳,紧紧贴了上去。
第68章
她轻轻嗳了一声,“你干什么?”语气略带责备,可是心里已经悄悄开出了花。
丞相还是气呼呼的,“臣要为自己正名。臣呼风唤雨一世,不能在这种事上栽跟斗。”他动作很犷悍,火一样的大鹏隔着袴裤往前杵了一下,“上觉得如何?”
当然很好,从自身条件上来说,丞相足可傲视群雄。身量高,那处也受益,就像大人不会长出一双小孩的手,丞相的本钱绝对和身高匹配。没有潜力能够挖掘最是可悲,现在周转资金已经准备充足,那么生意能不能经营好,就看个人的能力了。
扶微用力挣扎了两下,“相父疯了吗,隔壁全是兰台属官!”
他咬着牙,沉默不语,行动并未减弱半分。扶微开始质疑裤腰设计的合理性,用一根裤带系着,只要抽开那个结,一切就全完了。
她真的有点惊恐,心跳隆隆里听得见隔壁典籍运来送往,啬夫负重发出的沉闷的跺地声。她压着嗓子提点他,“被人发现会出大事的。”
他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她唇上,“噤声。目下对臣来说,最大的事莫过于陛下有孕。其他的兵来将挡,臣有的是办法应付。”
腿上真凉快,扶微抖出了两腿的鸡皮疙瘩。要论力气,她不是他的对手,他把她这样那样一顿盘弄,在她晕头转向之际,神采奕奕的伏虎镇纸已经靠过来了。
她哀鸣:“我站不住……”
他将她的两臂抬起,引她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贴近她,温热的气息,痒梭梭地呵在她颈间的皮肤上,“抱紧臣……”吸取前两次失败的教训,特意嘱咐了她一声,“不许数数。”
他百般逗弄,技巧倒是很纯熟。扶微觉得魂儿要出窍了,紧紧攀着他。知道他来了,轻叩门扉,她扭捏了下,还是把他迎了进来,比起前两次,这次已经好多了,但还是略有不适。他在甬路上停顿,“疼么?”
她勉力续了口气,“能忍。”
于是从甬路移到了月台上,“这样呢?”
她不说话了,靠着他咻咻轻喘,他看得出她不排斥,遂撩起袍裾迈过门槛,耀武扬威猖狂入室了。
扶微人一震,脱口啊了声,他温柔吻她的唇,“不舒服就告诉我。”
这种事,好像没有什么舒不舒服吧!扶微觉得自己是在舍命陪君子,既然他很喜欢,自己就算豁出去,也应该让他满意。可是腿颤身摇架不住身子,又不好意思把自己全部的分量搁在他身上,便弄得又累又被动。为臣者,察言观色是一项技能,丞相生性敏锐,不需她开口,轻轻将她向上一托,书格边缘凸起的一道棱,正好可以供她栖身。
他款款摇曳,她意乱情迷。忽然想起上次回宫后做的功课,据说男人初露锋芒,因为太过专注,也会加大失败的可能。六和十四,委实太寒碜了,扶微纵观大局,决定帮他一把。
“你不要想太多。”她半闭着眼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么?从前有一户人……家……”他显然根本不想听她讲故事,疾风骤雨式的一轮奇袭,成功把她的话打断了。
帝王燕居时的衣裳照样很讲究,她腰上挂着组佩和七事,先前没有摘下来,所以撞击着书架,咔咔作响。她在一片迷乱里伸手去捞,捞了几下也没成功,渐渐觉得自己动弹不了了,便任由那玉璜和冲牙相击,她唯一能做的仅剩大口喘气。
好像很不错,她迷迷糊糊想,丞相的长进真不小。她也逐渐得趣,躺在一团乱麻里不愿挣脱,紧紧抱住他。原来苦尽甘来是这样的,她就像水面上漂浮的一片树叶,任他带领着,一路向前、向前……奔向海角天边。
他寻到她的唇,唇齿相依间呢喃,“这下臣再不是六郎了吧……”
她浑浑噩噩,连话都说不出来,每一下都如重锤,直叩心门。好多奇怪的感觉无法描述,只想哭喊,可是隔墙有耳,她不能。只有咬住他胸前的衣裳,把呜咽都传进他心里去。
兴之所至就不管不顾了,其实地方不对,这里是用作编修典籍的,人员庞杂。因为知道少帝与丞相在此议政,谁也不敢大剌剌冲进来,但隔门通传不可避免。于是激战正酣的时候听见黄门回禀,说丞相属官东曹掾从朔方回京了,来向陛下与丞相复命。
丞相是个很神奇的人,明明连气都喘不上来,却可以口齿清晰地回应晤对:“孤这里正忙,请东曹掾先回官署等候。”
黄门诺了一声,领命去了。脚步声渐渐走远,他才松了口气,“没惊着吧?”
她哼哼唧唧抵在他胸前,不明白丞相怎么忽然就如此骁勇了。极致的快乐,简直比税收翻番还要叫人畅快。她仰起脸索吻,带着哭腔说:“相父,朕快不行了。”
讨饶也没有用,谁让她之前嘲笑他的!
丞相的工作能力向来极强,做一行精一行是他立世的根本。如果前两次因冲动和生疏令她失望,那么其后孜孜不倦的耕耘,就是他对她最好的弥补。
她几乎抽泣,轻轻唤着:“如淳……”
他闭上了眼睛,她软糯的嗓音,成了他长久以来一再忍让的告慰。她不知道他多爱她,假如之前只是灵魂上的契合,到今天才是全面的,不分你我,今后互为一体。他的观念很老旧,择一人终老,不敢想象那些三妻四妾的人是怎么活着的。
“你知道丹顶鹤么?”他在灭顶的巨浪里喃喃,“有人说鹤顶红由它而来,可是它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至毒却至爱,虽然鹤顶红的传言不实,但那鸟儿的痴情,却是人人皆知的。扶微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我与君,亦如是。”
天昏地暗里找见一丛光,要向那里奔跑,然而中途又有人打搅,黄门阴阳怪气的声音远远传来:“禀陛下,魏王源亨遣使节入京,求见陛下。”
扶微恨不得把那个黄门宰了,丞相倒不恼,给一点缓冲的时间,更好。他停下来,绵绵地亲吻她,她伸长了纤纤的脖颈供他栖息,一面用平静的口吻答话:“我与丞相有要事商议,命他先入四方馆,等候召见。”
黄门复又去了,她慵懒地对他一笑,“相父,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她才说完,他忽然把她的腰抬了起来,她险些惊呼出声,忙支在书架上借力。然后便是山崩地裂,一天星斗……她实在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仿佛无依无靠,四肢百骸随时会散架。终于波涛万万将她淹没,她听见他满足的叹气,然后抱起她放在重席上。她仰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看清他的脸,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哽咽着,哭出来了。
他吓了一跳,卷着袖子为她擦泪,“怎么了?这么高兴?”
她推了他一把,愈发伤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
“那哭什么?”他想了想,掀起她的襞积查看,“难道我伤着你了?”
她慌忙按住,红着脸不让他看。其实也不是真的委屈难过,是对未知的东西产生了恐惧。
可是她一哭,他就慌了,开始自责,是不是自己不够体贴,只顾自己高兴了。他不明白,刚才的过程中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她明明也是欢喜的,为什么到最后会以眼泪收场呢。
他手足无措,替她揉了揉肚子,“你不高兴,我以后都不碰你了。”
那怎么行!女孩子就是这样,一忽儿一个心情。再说虽然水深火热,但回味却是悠长浓稠的,她流了两滴眼泪后,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我没有不高兴,是被相父感动坏了。其实我刚才还是数了,数到一百的时候就数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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