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457章


她瞧着姬流火仿若失去理智一般的神色,见她被嫉妒、怒火、仇恨所包围,为了杀自己连性命都不顾,她心中真的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只是冷眼看着她与晏江斗法。
爱别离,求不得。
这世上多少人为情所困,可唯独这一种,最可悲,最让人难以容忍。
有些东西是自己的,终究会得到,而有些不是自己的,哪怕再努力,也是徒劳。
姬流火不是晏江的对手,即便晏江此时是单手执剑,也将她稳稳压了下去。
姬流火咬牙死死相逼,就在她苦苦支撑,将要溃散之际,突然张口喊道:“你答应我的,难道不作数了吗?”
这一声呼喊极其突然,也用尽了她的力气,因着这一声喊,她气力不济,整个人都被晏江的寒剑压下去几分,而谢锦却微变了神色。
姬流火这一声肯定不是对他们喊的,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被逼到这崖边时,隐约察觉到对面的树上可能藏匿着人,她一直以为对方这么久未曾出面,应该跟姬流火不是一伙的,却没想到,他竟是做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招。
姬流火声落,那树上果然有黑影陡动,紧接着寒光一闪,在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刻,“嗤”的一声利器穿入身体,一柄漆黑的剑已然穿透晏江的胸口。
嵇绍面无表情的站在三人面前。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
这一刻,姬流火和谢锦的表情出奇的一致,胸中惊骇之意皆以充斥全身,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很长时间,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晏江口中溢出一丝鲜血,谢锦陡然惊醒过来,赶忙拿出手帕,颤抖着手指轻轻按住他殷出鲜红的胸口。
“嵇绍!!”
一声尖叫传出,姬流火宛若癫狂,眼中透着骇人的红丝,仿若剧毒一般盯着嵇绍:“为什么要对成瑜动手,你为何要骗我!”
她尖叫着冲上去与嵇绍斗在一起,骨鞭被她舞的呼呼作响,在空气中传出阵阵令人心惊的尖啸声,而嵇绍只是单手执剑与她打斗,不欲与她生死相争。
问世间情为何物。
方才还与晏江是要决裂的状态,眨眼之间却又为他癫狂至此,情到失去自我,终是受制于人,不得好果。
谢锦不再管那相斗的两人,方才嵇绍将剑拔去,晏江的伤口没了东西堵住,胸口不停的溢出鲜血来,此时已经染红了她的手帕,纵使谢锦一句话不,可心中终是慌乱,捏着手帕的手指已经被染上血红,微微颤抖着,却始终堵不住那泱泱鲜血。
只有手底下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告诉她晏江还活着,才不至让她变得更加慌乱。
就在她精神紧绷之时,手下那渐渐散去温度的胸膛突然微微一震,谢锦抬起头来,却见是晏江轻笑出声来。
谢锦不禁心头一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月色下晏江的脸色渐渐发白,可脸上带的淡笑却是依旧如前,抬起纤长的手指慢慢抚上谢锦的脸颊,那指尖上的冰凉激的谢锦不由颤栗了一下。
“手怎么……”
“我没事,”晏江轻笑着,漆黑的眸中依旧如从前般,看不出任何东西,但谢锦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原以为这回过来,你会生气不再理我,看到阿锦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
第五九四章 倾斜秘辛
听得他这腔调,谢锦真想甩掉手一走了之,可是不可否认,她确实是担心他。哪怕有些气他依旧在她身边安插人手,依旧掌控她的一举一动,可她还是担心他。
不过现在看他还能笑的出声,也不急着处理伤口,应该是不严重,她也放心了不少。
“阿锦,”晏江抬起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她的脸颊,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游走,仿若带着无尽的眷恋在她脸颊边缱绻,凉意中满是不舍。
若是平常,以谢锦的敏锐早便察觉,可今晚一夜惊心动魄,精疲力尽,陡然舒缓下来,她听着晏江的声音,想起以前他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也不会轻易倒下,便以为这次也是如此,就没有太多的担心,只低下头去,拎起衣摆一角,撕下一块要给他包扎伤口。
“之前我答应你,你到洛阳之后,我就不会再派人在你身边了,这次,你会怪我吗?”晏江眉目温柔而缱绻,眸光中像是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温柔与情意,在凉凉的月色下,仿若无限的温情从中滋生,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废话,我当然怪你了。”谢锦毫不犹豫的道。当初是谁的给她自由,她大老远放弃待了这么多年的建安,带着身家跑到洛阳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远离他。
听得她这煞风景的话,晏江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很轻,可所有的月光仿若都汇聚在他清隽的脸庞上,朦朦胧胧,让人越来越看不真切。
谢锦心中陡然的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阿锦,这次我不会食言了。”晏江轻轻的笑着,望着她的眸光第一次不是那种望不见底的漆黑,而是清澈的仿佛一汪清泉,那些隐藏在深处难以察觉的情意在此时都浮了上来。
这样深情的目光,是谢锦生平仅见,她一时愣住,就像是沉醉在那其中,久久不能出来。
晏江轻笑着,微凉的指尖从她脸颊上扯下来,让谢锦心头陡然一空,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安排人在你身边了,我的阿锦如此优秀,建安城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拦得住你。”晏江果然应了谢锦心中那不详的预感,口中出来的话也愈见让人不安,就像是,在交待什么后事一样。
“周铮此人我虽看不惯他,但他着实是心中有你,周家传统娶妻不纳妾,与他在一起,我便不担心你会受到欺负了。”
谢锦心中大骇,这些年晏江对她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周铮那般“单纯”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早就不知多久没联系了,现在晏江竟然让她回去嫁与周铮,这简直比大周将要灭亡还让人惊骇,他,到底怎么了?
晏江没有等谢锦反应过来,继续道:“段傲筠消失这几年,建安朝野上下无人敢议,疏以为她已经被皇帝暗中处决,其实不然,她乃是我南蜀之人,出事之后我便着人将她带回南蜀,此时在南方她生活安逸,你也不必担心。”
晏江张口便是一个秘辛,段傲筠的事在当年简直就如同一个谜底,让人无从得知,却没想到她早已回到南蜀,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她竟然是晏江的人,那这么多年以来,晏江在建安城所掌握的一切不就更让人难以揣摩。回想在入丝纶阁前后与段傲筠接触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这不是一直都在晏江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谢锦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晏江却是像交待临终遗言一般,不间歇的继续道:“你和弈原本也该是建安人士,其实你本不该姓谢,乃是该姓陈。”
陈姓,是大周的王姓。
在别处亦有姓陈者,但在建安,姓陈的几乎都是皇亲国戚。
谢锦心头陡然一震,感觉蒙在自己眼前的面纱被人一把扯下,有什么惊天秘辛要暴露出来。
“你本是周文帝陈兆先之女。”晏江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是在今夜的月色不错一样,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继续道:“当年宫不悔一意孤行,爱上陈兆先,将雁归楼的一半势力交上朝廷,她殊不知宫中险恶,帝王之宠毫无作用可言,才被迫害到仓促逃离建安,辗转流落金陵。”
面纱一点点被揭开,就算谢锦早就从蛛丝马迹以及调查得来的一些消息中,猜测到了她和宫不悔可能会有的关系,却万万没想到,她的父家不是谢家,而是这大周的帝王。
“当年宫不悔身在金陵,建安雁归楼的势力无人掌管,几乎全落入陈兆先手中,宫不悔回京已经是抱着破釜沉舟之心,若带着你们姐弟前去,必会陷入绝境,所以临走前她将你们交于手下之手。那女人便是潜在谢家的姨娘,便借此机会将你二人放在谢家。”
晏江神色平平,不像是在陈年往事,倒像是在读着书本中的字句,没有多少感情,可想而知,他与大周皇室本是仇敌,在得知谢锦其实是陈家的后代,心中该是怎样煎熬了一段时间。
也难怪曾经,他是那样的利用了她。
“宫不悔本想在稳定了雁归楼的局势便到金陵将你二人接回建安,却不曾想她那手下却是死掉了,而你二人血脉重要,除她之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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