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王的猫咪小宠(然澈)》第77章


叶一心没动,嘴唇颤得厉害,却拼尽了残力,将牙关死死咬着。
上官云影恼了,抬眼瞪她一眼,欲掰她的嘴巴,却在触及到她的眼睛那刻,顿住了。
——她哭了!
碧色的眸儿一眨不眨,澄澈的清泪却无声滑下,她看着他,浑身直抖,说不出话,一双眸儿里面,满满的,竟全是哀求之色。
她求他不要把解药喂给她。上官云影眸子霍然一缩,只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像是被人用针在心尖上戳了一下!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她上辈子欠迦冥的,他上官云影欠她?!
眼看她冷得哆嗦,却又哭着,眼巴巴地瞧着他,上官云影又心疼,又恼恨,又窝火,他反手一抬,冷冷地说,“你既然不吃,索性扔了!”
“上官!”
她猛地抬起身子,哭腔浓郁地喊他。
他身子一绷,听到她哭,胸口又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面色白了一下,又白一下,终于,他叹了口气,恨恨咬牙,“罢了,罢了……”他认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叶一心的!!!
反手将指缝间夹着的药丸丢入瓶中,他别开眼,咬着牙,恶狠狠地重新将它塞进她的怀里,紧接着眉尖一蹙,抬手便将自己的胸襟给撕了开,攥住她的两只小手,用力朝自己光裸的胸膛压下!
“嘶……”
她一双手如同冰棱,凉得他猛一哆嗦,他蹙紧了眉尖,出于本能地想要把她这个超级大冰块给一把扔开,可又一想,她是小猫,是他媳妇儿!
于是他便咬紧了牙,极力忍着,忍着,忍着……
马车辚辚,越往西去,天气就越发的凉了。
从浮云城出发时已然下了雪,越往西走,就越有岑参诗句里头“瀚海阑干百丈冰”的气势了。马车外寒风凛冽地吹,吹得帘子“呲啦啦”的胡乱响着,马车内明明暖洋洋的,叶一心却冷得哆嗦。
所谓夫唱妇随,上官云影跟着也不好受——她一双小手凉得直比冰锥,就那么往他胸口处一塞,只觉得像是一把利刃将胸膛一刀子给破了开,北风呼呼的直往里面刮!
他娘的!
上官云影看着她,垂着眼睫又恼又恨地看着她,眼看少女眼睫紧闭,明明是一副人事不省了的样子,却恍若找到最后一根浮木似的,紧紧依偎着他……他既觉得恼恨,又觉得窝心。
这会儿子知道我的好处了么?
哼!
让你喜欢迦冥,让你喜欢迦冥!
真想一口咬死你个傻瓜!
咬了咬牙,俯身在她发白发青的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他恶狠狠骂,“笨蛋!”
窗外北风凛冽,呼啸,窗内,上官云影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才是这世上最最愚蠢的傻瓜。
因为……
他……
居然为笨蛋取暖。
【V050】旧怨!
晨光中的澜渊城,全然没有生机勃勃的气象,而是乱舞黄沙。
狂风夹着沙石,吹得人几乎要走不动,门口守城的侍卫张武双手揣袖,来回走着,一张脸被风吹得几乎要龟裂。
他抬头不耐烦地望了望不远处那条路,眼见连一条鬼影都没有,不由得张嘴吐出一口沙子,恼火地骂,“这鬼天气,谁他妈会进城来啊?老大到底怎么想的!”
没有人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而老大的命令也着实令人惊诧——这么大风沙的天,他让弟兄们一个个的抱着暖炉在这里守着,还说什么遇见一个浑身披在黑色斗篷里面的人,就把暖炉都交给他——这,这分明是闲得蛋疼不是吗?
张武很不耐烦,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澜渊城是齐州的边界,是国都进入齐州的要塞与关卡,从这里经过的人,手中不是拿着朝廷的官文,就是拿着侯爷的印信,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放行的地方,老大为何要关照那个穿什么黑色斗篷的?
张武正不解着,就听侍卫小四喊着。
“他来了,他来了!”
张武转过头,看到了一辆马车,一辆被狂风与沙石肆虐得几乎要零散的马车。
马车摇摇欲坠地朝这里冲了过来,张武眯了眯浓眉大眼,依稀瞧见马车里面坐着一个人,那人的确披了一件墨色的斗篷,浑身上下都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竟是连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分辨不出了。
马车的车辕上坐着一个车夫,一整张脸也被黑布蒙着,风沙太大,他一头一脸的沙土,露在黑布外面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张嘴说道,“暖炉给我!”
修长大手一伸,几个人手中端着的暖炉竟被他一手敛了去,他手一挥,暖炉准确无误地进入马车内,那披着斗篷的人略一抬手,稳稳将暖炉抓入手中,毫不犹豫便塞进了自己怀里。
惊鸿一瞥之间,张武看到了一张优美俊逸的脸颊。只是一眼而已,他浑身一僵,马车已呼啸着急速冲过去了!
马车走后很久,很久,终于,张武恍然间回过神来。
他满面惊诧,却又满面喜色,“是他,是他……是七王爷!!”

没错,那辆快要报废了的马车里面端坐着的,的确是七王爷上官云影。
一路从浮云城行来,越往西走,风沙就越发的大,堪堪出了玉门关,叶一心第二次犯病,这一次毒发得厉害,竟连他把她塞在他的怀里取暖这一招都没用了!
她冷得厉害,撑了约莫有半柱香的工夫,不再撑了,“嗖”的一下便变成了猫身。
小小的猫儿,蜷在他的心窝,这一路便这么凑活着过。
好容易到了澜渊城外二十里的地方,第三次毒发,这一次,居然连猫身的她都坚持不下去了——她连颤抖都没了力气,浑身上下居然开始结出细细碎碎的霜花!
上官云影顿时便慌了。
上官云影虽然不知道寒梅该怎么解,但他知道寒梅的厉害——寒梅毒性奇大,倘若一直置之不理的话,毒素会侵入骨髓,然后通体开始凝固、结冰,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冰柱,再无生存之理!
他可不想这辈子跟一只冷冻的猫型雕塑过!
密信通知澜渊城内的侍卫统领蓝月,让他早早在城门口准备好暖炉,并备下住处以及温泉,上官云影一行这才风尘仆仆地冲进了澜渊。
下了马车,冲进庭中,上官云影一路走,一路脱自己身上蒙了厚厚一层沙土的衣衫,行至后院温泉池边,恰好将衣衫脱尽,他抱着冻得全然没了知觉的猫儿跃入了水中!
温热的水扑面而来,热气涤荡之中,猫儿那结了霜花的眼睫总算止住了冷冻的趋势,上官云影蹙紧眉尖将猫儿紧紧搂在怀中,喃喃地念,“没事了,没事了……”
好似是九死一生。
再晚一点的话,再耽搁一点的话,这死女人真的就要变成冰柱了!
上官云影搂着她,紧紧地搂着她,他扬声吩咐外间紧随而至的清羽,“唤蓝月来!”

蓝月来时,小猫已经慢慢恢复了一些知觉。
四肢终于不再那么僵硬,呼吸渐渐有了起色,两条后腿在温热的水中荡漾着,偶尔会有少女修长双腿的幻象一闪而过——她快可以恢复人身了。
上官云影浓黑如墨的长发尽皆披着,十分巧妙地将浑身湿透的猫儿全部遮盖住了,蓝月走近池边,躬了躬身,清俊的脸上满是恭敬,他嗓音清润地说,“属下见过王爷!”
时间紧迫,上官云影并没有同他寒暄什么,他搂紧猫儿,单刀直入,“还没有迦冥的下落?”
蓝月眉宇一皱,低头,歉疚地答,“澜渊只是齐州的外城,属下无权进入内城搜查……”
这就是齐州,平西侯的地盘。
内外城之间尚且不许随意进入,更枉论是其他地方?上官云影想到林锐那句“迦冥既然身在齐州,我们怕是不好动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拧眉再问,“内城近日出了何事?”
蓝月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他低头道,“平西侯病了。”
病了?“什么病?”
蓝月迟疑了一下,片刻才答,“据说是清花……”
清花?!
上官云影眸子霍然一缩,一把揽紧怀中猫儿的同时,他抬起脸,一脸的惊愕。
蓝月抬眼看了看温泉热气中俊脸泛白的绝色男人,他俯首轻叹着说,“侯爷似乎是在一次行猎中被灵猫族攻击,灵猫剜掉了他一只眼珠,毒素渗入,已经病了多时了。”
上官云影眯了眯眸,手掌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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