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王的猫咪小宠(然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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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怔怔地看着她,看着自己家的公主,她目瞪口呆的。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眼见自家公主这一次变身竟然没有再变成那个凡人女孩的样子,玉华不由得又惊又喜,“公主,公主,公主用回自己的身体了!!!!!”
用回自己身体的公主抬眼朝她厉斥,“快去叫医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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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冥做了个梦,很久远的梦,久远得就像是前生似的。
在梦里,他并不是幽冥教的魔尊,也不是叫迦冥的青年,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还是端宁侯府上的公子哥儿。
父亲的侯位,是由其时的皇帝亲自封的,父亲战功彪炳,为国家立下了赫赫的功劳,他的侯位,是实至名归,是当之无愧的。整个端宁侯府也因为父亲,成为了全国上下最最受宠的异姓王侯之家,皇帝甚至亲自为父亲指了后族的一位女子为妻,端宁侯伉俪情深,生下了娇儿一双,生活美满得可谓是羡煞了天下。
而他作为端宁侯的长子,受尽了宠爱,一直顺风顺水地过到了十岁那年,享尽了富贵荣华。可是好景不长,历史中有一句话叫做“功高震主”,还有一句叫做“狡兔死,猎狗烹”,皇家对他们端宁侯府同样没有超越这种历史的局限,悲剧很快上演——十岁那年,他出外去玩儿,回来时,偌大的端宁侯府陷入了一片熊熊火海,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统统付诸一炬,变成了滔天的火舌。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亲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他想要冲进去,下意识地、疯了似的想要冲进去,可是手臂却被人扯住,紧接着,整个身子都被制住了。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男女莫辨的、少年的脸,少年朝他扬了扬眉,说,“我是幽冥教的,我来救你,你愿意同我走么?”
那个少年,就是幽冥教的少主,云桦。
云桦来救他,可他不肯走,他说什么都要冲进火海去救自己的父母手足,云桦不耐,径直抬手劈向他的后颈,二话不说地命人将他扛在了肩头,扛回幽冥教魔窟去了。
那时的魔窟,与后来的并不相同,虽然宫殿一样的大,可到处都是鲜血——云桦是个嗜血的魔君,他喜欢杀人,但喜欢的是一点一点慢慢的杀,魔窟里阴森恐怖,日日里都可以听到敌人被凌迟至死的哭喊声。云桦甚至有时会喝人血。他说那样能养颜美容,能保证自己的美色不会凋谢。
他进入魔窟那天便吐了整整一夜。
魔窟里很血腥,很难闻,可云桦待得是晏然自若,他恶心得直吐的时候,云桦笑嘻嘻地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一边拿手帕遮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幸灾乐祸地说,“嘿,知道你们家为什么会被灭门吗?”
他不知道,他僵住了,抬起脸,止住了吐,愣愣地看向云桦。
云桦翘着自己的兰花指,一脸“老子什么都懂”的表情,万分不屑地对他说,“因为你娘和当今贵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愣了一下,并不明白这一点怎么就会成为端宁侯府被灭门的原因——娘亲当然和当今贵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了,娘亲与贵妃娘娘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女儿,是皇帝盛宠端宁侯,所以这才把与自己妃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姨子指给了端宁侯为妻啊。
云桦瞧了他怔忡的面色一眼,忽地就嗤笑出声了,他翘起兰花指,将自己衣襟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鲜血抹掉,抬起眼看着他,残忍微笑着说,“因为贵妃娘娘被西延的国君瞧上,要被送去和亲了啊。”
云桦似乎很喜欢说“啊”,淡淡的不疾不徐的语气,说出口的却是惊天动地的字句,他突然之间明白过来什么,愣愣地说,“我,我娘要代替她去么?”
云桦看他一眼,笑得赞赏,他抬手摸摸他的脸颊,笑嘻嘻说,“你倒不傻。”
他是不傻,一下子就猜出了皇帝的用意,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皇帝竟然会那么狠心——自己的妃子不舍得拱手送人,别人的妻子就可以了么?
端宁侯是武将,不懂那些个繁缛礼节,接到这份诏书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怒,紧接着就带着兵器杀进了皇宫去找皇帝理论。
那一去,端宁侯再也没有回来。
皇帝派来御林军,要押解端宁侯的夫人代替贵妃娘娘前往西延去和亲,可端宁侯的夫人在丈夫接到诏书冲进皇宫那刻,便自缢身亡了,御林军无法交差,一怒之下,放了把火。
偌大的端宁侯府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连同里面上上下下七十三人——整个端宁侯府没有一个人从火海里逃脱,哪怕他们也怕被烈火吞噬,哪怕他们也不想被烧成焦炭,可是,他们根本就逃不出来。更何况,纵然是逃出来了,能逃得过之后的满门抄斩吗?
不能的。
他是整个端宁侯府唯一幸存的一个,被幽冥教所救,因而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他问云桦,“你为什么要救我?”
彼时,云桦正翘着兰花指喝茶,听到这句问话,他倒也没有掩饰,而是将魅丽的眼梢略略一挑,似笑非笑地说,“因为我恨上官寒迦。”
上官寒迦,当今皇帝的名讳,就是这个皇帝,将自己的宠妃莲华的孪生妹妹指给了端宁侯,又因为他的宠妃莲华,将端宁侯府一日之间推入了地狱。
他恨上官寒迦,却不明白云桦为何也要恨他。
云桦似乎是什么都敢说,也什么都不怕,他翘着兰花指将茶盏搁下,笑眯眯地说,“在莲华进宫之前,我母亲是尚越的皇后的。可自打她出现后,我母亲再没见过圣驾,一气之下,吞金死了。”
烂俗而又狗血的情节,云桦说起自己母后的仇恨,甚至是微笑着的。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桦,就见云桦挑了挑眉,淡淡地说,“皇子殿下什么的,我不想做,做了怕也活不了多久吧?上官寒迦册立了莲妃的儿子为太子,我可是正宫皇后所生,我若不离宫,势必要被他杀掉才放心的。”
他默然不语,就听云桦紧接着继续说,“我从宫里出来,因缘巧合遇到了幽冥教的教主,他老得快要死了。我从小喜欢研习医书,对医术略通一些,大发善心给了他几颗丸药,他感激我,便把这幽冥教传给我了。”
他仍是说不出话。
云桦抬眼看了看他,想了一想,笑眯眯地说,“幽冥教自来与朝廷势不两立,老教主把它传给我,一则是因为我帮了他,二则,就是因为我立志要杀光上官家。”
他抬起眼,看向云桦,终于明白了云桦为什么会救他。
“你想让我帮你杀人?”
“不错。”
“可……我的武艺并不好。”
“我会派人教你的。”
“你帮我杀自己的亲人?”
“他们于我无亲。”云桦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们也是你的仇人,不是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从此,他和云桦站到了一个阵营里头。他在幽冥教魔窟住了下来,成了魔窟的一员。
他那时仍用着自己的旧名的。直到有一日,云桦对他说,“我们的目的是杀光上官家,杀了上官寒迦,你既然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本名自然是不能叫了。从今日起……你就叫迦冥如何?”
他想了想,点头,“好。”
从那日起,他从端宁侯府中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变成了幽冥教里的迦冥。开始了血雨腥风,刀口舔血的生活。

可迦冥与云桦终究是不同的。
云桦嗜血,杀人如麻,而且根本就不管对方有没有错,看不顺眼就杀。魔窟里那股腥恶难闻的血腥气,绝大部分要“归功于”云桦。
可是迦冥喜洁,他讨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更讨厌云桦笑眯眯地将人置之死地的模样。刚进魔窟,他一边被云桦挑出的高手们严加训练,一边跟云桦约法三章:一,不许滥杀无辜;二,不许在魔窟里杀人;三,不许把血腥味带回魔窟。
云桦是个为了美容驻颜不惜喝人血的人,让他不要干这三件事简直是难于登天,迦冥几次要求,他几次违反,两个人渐渐地有了摩擦。到了后来,为了这点儿事情,云桦甚至同迦冥动起了手,只可惜……
他已经打不过迦冥了。
云桦不仅长得像个娘娘腔,脾性也是个娘娘腔的,他见硬的不行,索性开始使软的,一口一声“迦郎”的叫着,软软地哀求迦冥别难为他。
不难为他就是难为自己了,迦冥本是个生性随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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