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泠善之风》泠善之风-第259章


皎月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卫封身上的水葫芦,她给他装了一小葫芦仙泉水的,如今却已经空了。
卫岩见了忙道:“先前战马都吸了毒气倒下了,大哥把这葫芦里的水都倒进一个小湖泊里饮马了。”
当然人也喝了不少,效果还真不赖,不然这么多人马靠那两瓶解□□哪里够啊。
皎月想了想,又从储物袋里摸了一个小葫芦抛给卫岩,道:“你拿去再给大家兑了水喝一回,此地已经被毒气污染,大家恢复恢复,咱们就得连夜离开这里了。”
主要是赶紧把这话唠给打发了,她还要给封哥哥疗伤呢。
卫岩果然抱着葫芦去找他爹去了。
卫翊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跟皎月打了个招呼,问了儿子的伤势和皎月破阵的情况就去安顿人马了。想来刚才他们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不光是卫封硬挺着,就是这些人马估计也是硬抗着,拿出最好的应敌姿态来的。
皎月见身边再没有人纠缠,便放出一个隔离罩替卫封解毒疗伤。
卫封静静地躺在皎月铺好的雪狼皮褥子上,皎月扶起他的头,给他灌了两口瑰玉汁,又输入灵力慢慢帮他运转药液化解毒素,再慢慢修复伤势。
如此一个周天之后,卫封吐出一口黑血,人也睁开了眼睛。
“封哥哥,你醒啦?”
皎月欢喜地把他半抱在怀里,又赶紧去探他的脉息。
卫封动了动唇,没有说出话,而是任凭皎月的一丝灵气进入自己的经脉之中游走。
如果对外人来说,这无异于把性命置于危险当中,而对方是月儿的话,那就不是事儿了。
“嗯,很好,毒已经解了。现在你喝点水,恢复一下精气,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卫封微微点了点头,就着皎月的手喝了好一通仙泉水,又自行运转了一番,才感觉好受了些。
皎月见他已经恢复了两三成,便撤了隔离罩,让卫岩请了卫翊过来,道:“此地已经不宜久留,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阵法中的毒气已经渗透到了这里的草木和土壤、水源之中,这山谷里的一切都是含毒的。多呆一刻就吸收一刻的毒,越早离开越好。”
卫翊思忖了一下,道:“既如此自然是早走的好。不过这里只怕也不能让别的人进来了,免得中毒。”
没有卫封在的时候,皎月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她神思电转,立刻明白卫翊的意思了,便点头道:“这是当然,爹爹带着人先走一步,我在这里设个警示标志,随后就来。”
卫翊带的护卫都是军中的铁血汉子,一声号令后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整整齐齐地出发了。
皎月瞧着他们出了山谷,才把卫封放进云朵里,又驾着云朵法器去寻着布阵者的气息去了。
虽然她发了莲子珠干掉了对方,但那时她还不知道封哥哥吃了大亏的,现在知道了,哼哼,皎月冷哼了两声,如此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还有就是,她可不相信一个修士会无缘无故对朝廷大员和勋贵下手,要说背后没人指使的话,鬼都不信的。
云朵沿着莲子珠的方向直奔过去,很快就来到山洞前,皎月瞧着被夷为平地的现场,从储物袋里丢出一盏梨子大小灯盏来。
皎月念动口诀,就见白濛濛的莹光从灯盏周围荡漾开去,很快就把整片地方笼罩了起来。
“拘!”随着口诀声,一抹近乎透明的虚影硬生生被从虚无中扯了过来。
“好汉饶命!”那虚影用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求饶。
皎月哼了一鼻子,“哪个是好汉!”
“仙、仙子饶命啊!”那虚影倒改口也快。
“都死了还饶什么命!”皎月鄙视地看着就快要消散掉的魂魄,冷声道:“若是不想被抽魂炼魄,最好给我老实些,是谁指使你来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话那虚影却格外激动起来,他一反刚才的谦卑,用几乎无法分辨的声音嘶道:“我不过是图些灵石,付出的代价却身死道消,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居然还想打我魂魄的主意!
哼,你也不过如此,咱们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么有本事,何必拿个快消散的魂魄做筏子?我若是你。。。。。。”
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总之那虚影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竟然忽地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了!!!
皎月也有些目瞪口呆了。
她念的这拘魂咒还是在宗门的功法堂里放置杂项的一处书格里发现的,当时觉得有趣就学了来,这还是第一次使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情况。
可是那修士的魂魄已经没了,关键是那家伙竟然拼了,不计后果地喊了一串废话也没说出她要的东西来。
皎月郁卒不已,可也无可奈何。
她扫视了一遍,这个轰塌的破洞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在一堆废石下发现了一个储物袋。
皎月不差灵石法宝,却想要线索,便虚空一抓把储物袋摄了过来。原主已经身死道消,储物袋自
然也成了无主之物,皎月轻而一举地打开来。
皎月看着里面的十数个各种阵法盘和成堆的旗子等东西,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那布阵者的储物袋了。此外还有几百块下品灵石,一大堆的灵珠,一把中品灵剑,几瓶丹药,一两个玉简,还有一枚一寸宽、两寸来长的玉质令符。
这玉符的玉质虽很好,却没有半点灵气,就是个凡人的物件,倒是格外引起了皎月的注意。
玉符上方是常见的祥云头,前后两面各有一个‘令’字和一个‘尊’字。这种玉符在高门大户中也叫玉牌,也算常见,使用者出示相应等级的玉符,在某一组织内将享有一定的地位和使用某些资源的权利,大体类似门派中的客卿玉牌。
只是这么个凡人的东西出现在一个修士的储物袋里,皎月不得不怀疑两者的关系。她倒不稀罕玉令牌,而是想知道着玉牌背后的势力。于是越发仔细察看起来,果然在一个下角处还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只是她对这些并不熟悉,而卫封伤势未愈,她也没时间耽误在这上头,只得赶紧驾了云朵追上了大队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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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令?”
卫翊拿着玉符翻看了一会儿,还是叫了裴浚来,道:“我隐约记得江湖上好象有个‘梅花令’的说法,可是这个?”
总不会又跟江湖扯上关系吧?眼下的情形已经够乱的了。
裴浚接过来看了看,十分肯定地摇头道:“不是,梅花令是一个通俗说法,实际上真正的梅花令上并没有梅花,只是有个类似梅花的印记而已。
这种玉牌应该是哪个府上常用的法师或者高级幕僚才有的,不过眼下不在京城,倒不方便查证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裴浚特地拓了拓片留着,东西还是交还给了皎月。
既然不是立刻能有结果的,卫翊一行人便还是继续赶路,只是如今人马都是方才解毒,身体还都很虚弱,只有半日的路程却在一天半后才抵达富春。
第一百八十四章 仓鼠
第一百八十四章仓鼠
作为国家的重点储备粮仓之一,富春不但自己足够富裕,就连县城的城墙也比别处厚上两分,官员们一个个面色红润,气质娴雅,城里的民众也都衣着整齐,神态悠然。
很显然,富春官民对于自己目前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对于眼下的日子很满意,很享受。
皎月随着大队人马进入富春城。
此时卫翊等人的仪仗虽未全开,却也摆出了半付,队伍前方有人鸣锣开道,骑护威风八面地引导前行,后方有大批护卫簇拥,马蹄阵阵,引来诸多路人远远避开,却也有人偷偷探头观望,一脸的猜想模样。
皎月又顺了卫封的袍子,一副男儿打扮,神色淡淡地端坐在马上,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她也明白,做官不可能完全干净清白,但想到那些把主意打到救国救民于最急时刻的国家储备粮食上的人,皎月的心情也是不大爽快的。
正所谓盗亦有道,这些人的行事连强盗都不如了,可见在娴雅面皮下隐藏着怎样丑恶的心肠。
经过卫封的小声解说,皎月也知道这富春是上县,其县令是从六品的官,竟然也比普通的七品高出一级。
不但富春城如此,其他国储粮仓所在地的主官都要比别处相同官职的人高出半品,可见神武帝当初也是对这些人抱有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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