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355章


祁王缓缓放下粥碗,复将齐清儿搂在胸口。
他显然一点都不意外。
齐清儿又道:“你也猜到了是吗?”
祁王颔首,道:“我一直让甄仕盯着嬴国,几天前他出入陈府两次。”顿了顿,又道:“他去找陈文靖,没有别的目的。因为他进不了纯净公主,不在公主生辰的受邀名列当中,所以他只能去求陈文靖,或者说是逼迫陈文靖。只是我没有猜到会是下毒这种手段,也没想到他这么快会出手。”
齐清儿接着道:“你在璟雯那里中毒之后,陛下来过。当时便提了陈文靖来审问,可他一概不认,陛下的人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将他先关押起来。这解药,我就是在天牢中,逼陈文靖交出来的。”
祁王点点头,道:“如此看来,他是被嬴国逼的,必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嬴国手中。否则以陈文靖懦弱的性子,被押进天牢,都还不供出背后的嬴国,这不合理。”
齐清儿道:“你说得对!他确实是被逼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嬴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对你投毒,毁自己前程。”
祁王将齐清儿放下,在她身后放了两个靠枕,让她靠着。
自己起身踱步。
想了一会儿,转身问齐清儿,道:“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逼他交出解药的呢?”
齐清儿逐将在天牢的前前后后和祁王说了一边。
难过道:“我利用了杨柳,还差点打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必为此自责,我相信你是细细考虑过的,再说杨柳现在不好好的吗?”祁王重新坐回齐清儿床前。
齐清儿看祁王身上的衣服单薄,胸口半遮半掩。
便伸手给他合了合胸口的衣襟。
逐道:“不提她了。保她性命,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另外,过了这两天,将陈文靖从天牢中护出来吧!另找人担罪便是。”
祁王握住她的手,道:“如何这样说?”
齐清儿道:“我们已经基本断定,嬴国和陈文靖他们在相互牵制,陈文靖冒死下毒,原因嬴国,这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测事关当年旧案。所以陈文锦一定不能死,还不能让嬴过怀疑陈文靖,待来日时机成熟,陈文靖或许会成为我们制衡嬴国的一颗棋子。”
祁王眉头深蹙,久久的看着齐清儿。
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陈文靖,本王定不会让他有事。”
齐清儿颔首,依靠在祁王肩上。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是出去寻找解药的剑枫和葛太尉相继赶回祁王府。
外面大雪不断,东边天已经微微发亮,加上遍地白雪,没有烛光的暮色下已经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人影。
祁王得知是剑枫和葛太尉回来之后。
立刻披了件外衣,吩咐齐清儿先好好休息,便不知疲倦的出了卧阁,和剑枫等人会面。
剑枫在进府时听闻祁王已经站立行走,激动不已。
见到祁王后,上前就给了大熊抱,边道:“我跑了十几家药铺,少有几家愿意起来开门的,可他们都没有断肠散的解药。殿下,您没事了?”
祁王肯定地对他摇摇头,道:“没事了。”
葛太尉诧异道:“那么殿下是已经得到了解药?”
祁王颔首。
葛太尉大输一口气,祁王性命犹在,他便不用担心自己宝贝女儿会成为亡夫之妇。将后登上后位的希望也还在。
因又问祁王,道:“那解药是。。。。。。”
祁王撇他一眼,和剑枫并肩进大堂,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议。”
葛太尉颔首,道:“是,殿下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
而受了委屈的葛莜见自己父亲回来了,立刻又有了志气。
没头没脑地冲进大堂,跪在自己父亲面前,扯着他的衣袖道:“父亲,您可算回来了。您可要帮女儿做主啊!殿下身受剧毒,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可那个馥雅郡主,居然将我拒之门外,还将昏迷中的殿下私自转到了她的郡主府,不让女儿服侍陛下。父亲,她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侧妃,就敢这么顶撞我,若将来,等她进了们,指不定会怎么欺负女儿呢!父亲,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哭天喊地的。
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或是齐清儿抢走了她的夫君一般。
搞葛太尉劝不是,不劝不是。
一时僵在祁王和葛莜之间。
那馥雅郡主毕竟是祁王要娶的人,他做属臣的怎又么敢随便顶撞帮自己女儿出气。
祁王不动声色,只静静接了剑枫手里的茶喝。
喝下一口之后,又对剑枫道:“你的伤也一直没能好彻底,又劳累奔波了一整晚,赶紧下歇息吧!”
剑枫撇了一眼堂下的葛氏父女。
知道祁王是什么意思。
便对祁王做了个辑,退下了。
葛莜见堂中没了外人,只有自己的夫君和父亲,便更加肆意嚎哭。
☆、第四百三十章,谁比谁更狠
她突然指着祁王,扯着葛太尉的衣角道:“殿下居然在我面前袒护那未过门的侧妃,在众下人面前,都未曾给女儿留下什么颜面。父亲,您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
她话说到这里。
祁王淡然坐着,葛太尉的脸先黑了。
葛莜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了女儿,根本不知人情世故。
她这要葛太尉去薄祁王的颜面。
再说,这怎么说都是祁王府上的私事,葛太尉虽是王妃的父亲,也毫无插手祁王私事的权利。
一时间,葛太尉的脸比碳还黑。
史无前例的下不来台。
葛莜好不自觉,继续扯动葛太尉的衣襟。
祁王又抿了一口茶,起身道:“今晚辛苦葛太尉了。本王现在已经没事,葛太尉也尽早回去休息吧!再过几个时辰,又要到上朝的时间了。”
葛太尉鬼使神差的立马点头。
并目送祁王出大堂。
葛莜简直看傻眼,他自己亲生的父亲都不帮她。
气出丹田,直上天灵盖,甩了手中葛太尉的衣角,道:“父亲!我还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一句话都不帮我说!”
葛太尉脸黑到了耳朵根,指着葛莜怒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们葛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葛莜惊到口吃,道:“父。。。。。。父亲,您……您……您如何说这样的话。被欺负的人是我啊!成何体统,这话您怎么不对郡主去说!”
葛太尉丧气摇头,道:“葛莜啊!你是王妃,是正室,如此跟一个未过门的侧室计较,伤的是你自己的颜面,薄的葛氏的颜面,会殿下更加讨厌你!殿下死里逃生,已然憔悴至极,你倒好,不心思侍奉,反而因一点儿女私心在府上大吵大闹。你让府里面的下人如何看你,又让世人如何看你!”
葛莜没想到,前面祁王推开她,现在自己的父亲也不帮她。
顿时觉得被全时间抛弃了。
掩面恸哭。
一点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哪里不对。
葛太尉在外面逗了一个晚上,眼下也累了,无心在此事教育葛莜,便道:“你自己回房间,好好反省思过。这些天,切不可再在祁王面前提馥雅郡主一个字,否则只会给你自己徒增烦忧。”
搁下这句话,他也离开了大堂。
走进微亮的暮色中时,葛太尉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莫名的觉得那个牵动祁王心的郡主,不简单。
而葛莜一个人跪在那里,哭到天明。
最后还是祁王整装上朝离府之前,吩咐人将她带回了卧房休息。
……
齐清儿也是在清晨的时候离开祁王府的。
她回到郡主府的时候,浑身刺痛。
还是吃了严颂留下的药,浅眠了一上午,才渐好了。
醒来时,竹婉在床头,正准备洗漱的毛巾和水,便道:“郡主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齐清儿黑着眼圈,握住竹婉的手,道:“你休息过了没有?真是连累你也跟着受苦。”
竹婉摇头,道:“一开始跟着郡主,只因是祁王吩咐。对于祁王,我向来唯命是从。可现在,我了解了郡主的为人,郡主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待,跟着郡主,竹婉不觉得苦。”
青铜般的声音。
语调柔柔的,齐清儿还真有些不习惯。
过了会儿,竹婉又道:“对了,杨柳从早晨开始,就闹着要见郡主,奴婢先叫人回绝了她。”
提到杨柳。
齐清儿心中五味杂呈。
轻道:“我一会儿去看看她吧!她有孕在身,以后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她,别让她在吃用住上面受了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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