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386章


,至少现在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很近。深吸一口气,浓郁的檀香气,她有多久没有闻到了。
府役们不敢怠慢,忙将柱子和沾了狗血的鞭子准备好。
采月见事态无法逆转,哭喊下去无用,趁乱起身从后门去了葛太尉府通知葛太尉。
祁王将手里的葛莜丢向两个婢女,道:“上刑。”
两婢女接到葛莜的身子,只觉她十分冰寒。因不敢违逆祁王,两人干净利落的将葛莜困去柱子上。
心凉了大半截的葛莜,也不挣扎。
她看着祁王,道:“嫁衣不过一件死物,殿下竟要为此鞭型妻室。想来是我的命不如那馥雅君主的,她人还没进府,我却因她受了鞭刑。殿下,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祁王僵直站立。
他虽看着葛莜,心中想的却是嫁衣,是齐清儿。
关于齐清儿的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就算是身外的死物,他也不允许任何损坏。
爱,就是这么无理疯狂。
这时准备好鞭子的府役走上前,请示祁王旨意。
祁王将手里不成状的嫁衣收紧,道:“打到她承认错误为止。”然后愤怒离开。
府役转身走到葛莜身前,愣了好一会儿,方闭上双目,举鞭在葛莜身上落下一记。
长鞭如会吃人的蛇。
被鞭打之处很快渗出鲜血,衣衫也被扯破。
葛莜咬紧牙关,盯着祁王离开的方向,硬是没叫出一声。
府役再次取鞭。
按理,每落下一记,都会比上一记更狠,力道更大。
又一鞭下去。
葛莜脑皮发麻,两眼金星,口气的气息开始薄弱,视线的人也开始摇晃,剧痛由远及近,渗入肌肤,刺入心尖。
这一次不是她想忍着不叫出声,而是她完全没了发出声音的力气。
接下来第三记。
可想而知,葛莜性命攸关。
有婢女叫道:“还是禀了殿下,在继续刑法吧!我怎么瞧着王妃的样子不大好呢?”
府役心想也对。
殿下说打到认错为止,但没说给打死啊。
便先放下鞭子,回禀祁王。
结果追到书房,祁王却不开门,只道:“没认错就继续打。”
“可奴才瞧着王妃气息薄弱,怕再打下去,伤及性命。”
此话一落,书房内有半响没有回话,然后门被打开,祁王站在风口,十分冰冷道:“还要本王重复刚才的话吗?”
府役缩缩身子,看向旁边的剑枫,希望能拿个主意。
剑枫收到府役的眼神,扭头看了祁王一眼。
知道他是真的被伤到了。
前面刚刚被杨柳的话伤到吐血,现在嫁衣被剪,绕是祁王再如何把持得住,也难免遍体鳞伤。
故将服役领到一边,道:“鞭刑,说白了还得看用刑的人,你下手的时候自己拿捏得当就是,过多的话,也不要再说了。”
府役瞅瞅剑枫,再瞅瞅祁王,点点头复回到葛莜所在的院子。
时下月黑风高,又是深冬。
葛莜的嘴唇已经发紫。
府役再拾起鞭子之后,并没有再下狠手,两三下只意思意思。然后落第六下的时候,叫赶来的葛太尉看得正着。
虽然只是意思的打两下,看在做父亲的眼里,那鞭子就是洪水猛兽,要要他女儿的命啊!四五十岁的人了,扑倒在葛莜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女儿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受了家法?”
急着找葛太尉的采月并没有将前因后果告诉葛太尉。
现在听他这么问,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葛太尉听了,先让采月取了大氅给葛莜披上,又对府役道:“我知道你身为祁王手下,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可现在王妃已经这样了,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是否能暂停家法,待为夫和祁王商定之后,再做打算……”
府役一听,他正愁没有台阶下呢。
忙道:“那是自然。”
葛太尉看着葛莜叹了口气,逐转身往祁王书房去。
☆、第四百七一章,鬼迷心窍
祁王也已经知道葛太尉来访,敞开书房的大门就等葛太尉进去。葛太尉进了书房,先就行了跪拜大礼,道:“小女鬼迷心窍,为父替她向殿下赔不是,还请殿下宽宏大量,绕了她这一回。至于嫁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明天落日。之前将新的嫁衣送到祁王府上。”
葛莜吃醋较劲到没了脑子,好在做父亲理智还在。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火上浇油,惹毛了只手遮天的祁王,后果只会是死路一条。
然而祁王并没有因为葛太尉的好言好语而动摇。
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嫁衣,不可能失而复得。
葛太尉隐隐觉得祁王脸上寒气逼人,似乎再无逆转的机会,不经慌了神,道:“殿下,您若要罚,微臣愿意替小女受鞭刑,只要殿下能解心头之恨。”
此话一落,祁王豁然起身。
他在书房中来回走了两步,转向跪在地上的葛太尉,一言一句道:“本王要废妃!”
虽然只有几个字,对葛太尉来说却是五雷轰顶。
废妃——这意味着葛莜将来会是一个弃妇,这意味的葛太尉已经不受祁王重视,这意味着葛家的将来已经和繁荣富贵擦肩而过,这意味着。。。。。。齐清儿将会成为祁王府上的正妃。
葛太尉追悔莫及。
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葛莜的异常呢,怎么就没能及时阻止葛莜的逆天之举呢!
“不可啊!殿下。。。。。。殿下若为了这事大动干戈要废妃,恐怕在天下人面前也说不过去啊!殿下,还请三思,三思啊!”葛太尉跪着前行两步。
可祁王心意已决。
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想过要立齐清儿为侧妃。
以前是被形式所迫,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握有兵权政权,还有陛下的玉玺。说他只手遮天,一点也不为过。废掉一个妃子更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本王心意已决。你既然自己找上门来,本王就先知会你一声,明日。正式废妃,你还能有所准备。下去吧!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丝颜面。”祁王冷冷道。
葛太尉满脸大汗。
知道再求只是平添罪责,重重的在地板上磕了个响头,方起身,道:“殿下心意已决,微臣便不再强求。只是。。。。。。葛莜已不得殿下喜爱,微臣是否能今晚就将她带回府去。”
祁王颔首。
剑枫请退葛太尉。
是夜,葛太尉含泪将女儿葛莜带回了府。
葛府因葛莜被鞭刑,全府上下几乎一夜未睡,葛母抱着气息微弱的葛莜哭到大半夜。请了太医来瞧,说身上的伤口必然是要留疤了,好在及时停止鞭刑,葛莜性命无忧。只是若要彻底好起来,还要看葛莜自己。太医最后离开之前道:“有些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葛母抱着葛莜道:“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傻。自古君王多薄情,你又何必伤心难过至此。身为王妃就应该知道祁王他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如今多了一个郡主,今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侧妃,宝林的,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怎么都能过啊!”
葛莜实在有气无力。
面前母亲的身形也十分恍惚。
但她听得懂母亲的话,断断续续道:“娘,我不在乎他娶多少个侧妃宝林,但我接受不了他的冷漠。。。。。。进王府这么久了,他一直睡在书房。。。。。。平时连见上一面都难……”
葛母将葛莜抱得更紧。
祁王心性高冷,又多年不曾娶妻,难免叫人以为他不懂儿女情长。
葛母又劝道:“你该多给他一些时间,闹得撕破了脸皮总是不好。”
旁边葛太尉一直蹙眉坐着,也不知叹了多少气。
听到葛母帮着祁王说话,气道:“你也知道那嫁衣不过是一件死物,何至于对我们女儿施用鞭刑!我看莜儿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住在葛府吧,先和那祁王分开一段时间。”
葛莜双目黯淡,她费力扭头看向葛太尉道:“父亲,有一件事……求……求您帮我……”
葛太尉见女儿病弱的样子,忙起身上前,把耳朵凑到葛莜嘴边。
待葛莜把话说完。
葛太尉大惊失色,连道:“不妥,万一叫祁王知道了,葛家必受牵连,不妥。”
葛莜:“父亲……”
葛太尉不理葛莜,直接对葛母道:“今晚就劳你费心照看莜儿了,我还有些前朝的事要处理。”说罢转身离开。
葛莜极力叫喊父亲,奈何发出的声音很小,葛太尉根本听不见。
葛母不知他们父女之间说了什么,又问葛莜到底怎么回事。
葛莜无心回答。
这个时候,她已经心如死灰,只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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