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395章

她一直想将这谣言吹到齐清儿耳朵里。
然后祁王府上守卫森严，尤其是祁王妃的周围，献有陌生人能够靠近，她采月就更不可能。
眼下齐清儿近了兰香苑，她便想方设法进去。
今儿还真被她钻了空子，借纯净公主之名，进了兰香苑。
她躲在梅林当中，蹑手蹑脚，看准了齐清儿在竹婉的搀扶下回屋休息，竹婉安置好离开去祁王府之后，偷偷潜进了齐清儿的卧阁。
“不是让你去取些书来嘛，这么快就取来了？”眯着双眸凝神的齐清儿听到脚步声，问道。
对方没有回应。
齐清儿疑惑，睁开双眸，看到却是采月阴沉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采月不慌不忙往齐清儿旁边一坐。
然后开始讲述。
“祁王妃还不知道呢，祁王殿下是定这被群臣反驳的压力取了你做正妃。。。。。。。因为你……不贞洁……”
“你都在说些什么？！”
“王妃别急，待我慢慢道来……。祁王乃至天下人都已经知道了，祁王取了一只破鞋……你在花海失身，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你胡说！”齐清儿确实不曾听闻外头的任何流言蜚语，故此不信。
采月继续道：“王妃以为祁王殿下为何要封郡主府吗，他是不想让那些流言蜚语传到你的耳朵里。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连后腰上的朱砂痣都被抖了出来，别提那茶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讲得有多起劲了。。。。。。祁王妃，你就是一职破鞋，祁王捡你回来，是他可怜你……。”
齐清儿捂住耳朵。
完全不能反应过来。
采月又道：“还记得行宫的花海吧，你失踪一夜未归，那晚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再提醒你。现在天下人都在议论，说将来的国母难道要是一个被人骑过的贱。妇！”
“别说了！别说了！”齐清儿蓦然站起。
她当然记得花海边上的那一晚，她看着杨柳被践踏，却无力阻止。
对于杨柳，她有愧。
可是采月为什么会说她是破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有大臣提出来要祁王休妻，说你是妖孽，蛊惑人心。。。。。。你害死了葛王妃，害死了他们一家。。。。。。。你是被人折辱过骑过的贱。妇，你配不上祁王，更不配做王妃，做国母！”采月咬牙切齿。
齐清儿觉得五雷轰顶。
难道外面都说她是破鞋，她是那个不贞洁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清儿满脸泪痕，不能置信的看着采月。
这是去取书籍的竹婉回来了，看到屋中虎视眈眈的采月，还满目泪水的齐清儿，就知道大事不妙。
忙丢了书，上前将采月领在手里，道：“你都对王妃胡说了些什么，你这个歹毒的贱。奴！”
采月不挣扎，道：“我没有胡说，外有的事你也清楚，你来给王妃解释解释。”
齐清儿抬目看向竹婉。
那眼神让竹婉觉得心碎了一地。
她扔开采月，扑向齐清儿，道：“没有的事，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
齐清儿轻道：“若没有此事，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困惑，采月为什么会在这里。可以你却没有，你是知道的对不对！”她抬手指着外面，继续道：“外面说我不贞洁，说我是。。。。。。破鞋，是。。。。。。贱。妇，你都知道对不对，祁王也知道，祁王府的人都知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甚至整个大煜朝……。你信么？竹婉，祁王他信了对不对，所以他要封锁郡主府，将我困在兰香苑。。。。。。”
竹婉无言以对。
她只知不停的道：“不是不是，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旁边采月见齐清儿已经完全被激怒，想着离开。
然还没跨出去一步，就被拎起。
竹婉撤这她的头发，推至屋外的耳房，先将采月关在了里面。她在想，要如何安慰王妃，如何才能让她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为祁王再三强调流言蜚语决不能让王妃知道，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竹婉愁容满面，一直也不知该不该先告诉祁王，人却不自主的回到了屋内，可齐清儿却不在。
她去找祁王了。
她要找他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否相信外面的一切？到了祁王的书房，祁王尚未从宫中回来。
剑枫见形容憔悴，满脸的泪珠的王妃，吓坏了。
忙道：“王妃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齐清儿上前，推开他，自己进书房，一面回道：“我没事，我在这里等祁王回来。”
剑枫困惑，饶头不解。
又见匆忙赶来的竹婉，同样形容憔悴，剑枫心中便不能安宁，忙上前扶住竹婉手臂，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竹婉跑的急切，断断续续道：“是采月……是她将外头……流言的事。。。。。。告。。。告诉了王妃。。。。。。”
剑枫呆了半秒，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竹婉换了口气，又道：“我将那采月关在了香兰苑的耳房里，你先派人过去，将她困住！”
剑枫这才缓过神，忙往兰香苑中去。
☆、第四百八三章，大结局上
竹婉敲书房的门，道：“王妃到现在连午膳都还没吃呢，奴婢给您备些膳食过来，可好？”
里头没有反应。
竹婉想直接推门进去，门却从里面锁住了。
竹婉心想，王妃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念头一闪而过，浑身一个颤栗，忙转身出府往宫中，需将祁王先唤回府才行。
齐清儿坐在书房中。
关了门又落了窗，里头光线就有些暗。
她也不点烛火，就那么一个坐着。
托着下巴，看着门框。
脑子当中一团乱麻，破鞋，贱。妇，妖孽，采月的话不断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像幽灵一般挥之不去。
祁王这边很快接到竹婉的消息。
匆匆赶回了祁王府。
进府的时候，他的脸色是惨白的。
他宁愿自己面对外头的流言蜚语，也不愿意她来面对，更不愿意看着她伤心难过的脸，他却不能将那段灰暗抹去。
谁叫时间是人类无法改变的呢！
他快步走到书房前，抬手欲敲门，却又放下了，隔着门板，他小声道：“清儿，我回来了，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哄小孩的语气。
里头同样没有回应，但隐隐的能听见脚步声。
片刻，门被打开。
里面的人儿已经哭不出泪，睫毛湿了，下睫毛站在眼眶上，她目中清晰可见的红血丝，落在祁王眼中，叫他锥心的痛。
祁王上前，抹去她脸颊上的一颗泪，轻轻推她往里，然后负手关上身后的房门。
他拉着她在书案前坐下。
点了烛火，温柔道：“外面捕风捉影的话你也信，那采月特地跑到你面前说这话，是何目的，你是清楚的，她以前是葛家小姐的人……”他见她不语，又道：“饿了吧，让下人将午膳拿到书房来，我在这里陪你吃如何？”
语气十分心疼。
齐清儿撇过脸，抹去脸上刚滚出的两颗泪。
道：“你相信那些话吗？你相信了对不对，所以你才要封锁郡主府，才将我送进兰香苑。。。。。。。”
祁王心疼的难以呼吸。
他搂过她的腰肢，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轻道：“清儿，如今我们是夫妻，任何事我都会同你一起面对。”
“你信吗？”她重复这个问题。
祁王心颤。
她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在害怕，她希望这不是事实。
祁王深吸气，他在想，定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她感到如此害怕。
因道：“清儿，有我在，我们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这却不是齐清儿想要的回答。
她看了祁王良久，半响后道：“上午膳吧！”
祁王一颗心终于放下几许，她愿意用膳，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内心还撑得住？
“好，我这就让人送晚膳过来。”祁王立刻让剑枫传话，上午膳。
少时，午膳在书房中落定。
祁王给齐清儿夹菜。
齐清儿缓缓道：“严颂，他现在如何了？”
祁王夹菜的手稍僵，然后道：“这个时候想必他已经离开京城。”
齐清儿合了合眼，当做点头。
祁王心下微凉。
又补充道：“他既然已经离开，我必不会再穷追不舍，你。。。。。。大可放心。”
接下来，两人简单用过午膳，没有再多的交谈。
多年后，当祁王在最回想起来的时候，他责怪他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及时发现齐清儿当时的异常呢！
午膳过后，齐清儿自己要求回到了兰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