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354章


刘公公的这番话,倒是让司徒铭相信了严家不会背叛东陵,只是那个严谅,只凭一己之力,却居然有本事翻天覆地的搅和出这么多的事情……
这严氏一门,开始让他深深地赶到忌惮了。
他重回御书房的时候,面上表情非但不见轻松,反而是比离开时更加凝重了。
严锦添依然跪在那里,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司徒铭沉默着慢慢走回案后坐下。
严锦添道:“如何,睿王殿下此时心中已有决断了吗?”
司徒铭缓慢的抬头看向了他,盯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半晌,忽而轻哂一声:“你严氏一族早有前科,你们这样朝三暮四的野心之辈,你觉得本王应该相信你们?”
曾经,他们能给西津背后捅刀子,如今司徒铭又怎能放心将他们笼络在身边。“如何不能?”严锦添道:“睿王殿下手中此时已经掌握着严氏一族的命脉,握着我的把柄了,你既然知道我后退无路,又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何况——我在殿下面前已经如此坦诚,自曝其短,这本身就已经
是我给殿下的诚意了,不是吗?”
这话确实不假,若是司徒铭将他们交给夜倾华父子,他们唯有死路一条。
严锦添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而且合情合理。
但是——
打从心底里,司徒铭却仍是不敢全部信他的。
他抿唇沉默,一直在权衡利弊。
严锦添等了片刻,见他依然没有拿定主意,便就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既然睿王殿下还是拿不定主意,那我便再多告诉殿下一些往事和秘密吧!”
司徒铭抬起眼睛看他,眼底戒备之意不减。严锦添从容笑道:“对于严氏叛出西津,甚至一力主导促成了西津灭国惨案的缘由,想必如今你心中仍有困惑。的确,有此前车之鉴,你不信我会对东陵的江山社稷忠心耿耿,这是有情可原的,但我不妨告诉你,赵王的项上人头,我势必会替你带回来,就算不是为了东陵的江山稳固,他——还是我,和严家的死敌仇人,除去江山大义,我还可以报私仇,泄私愤,如此一来,这理由,当是够你相信我了吧!
正文 第264章 旧怨始末
赵王和严家,和严锦添父子?
司徒铭意外之余,终于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
他尽量的回忆思索。据说当年征战西津之时,赵王自请为主帅,严谅与他虽然算是有些协作,但两人却从没有出现在同一军中,他负责的是断后和支援,后来战局稳定之后就火速撤回了京城复命,随后就开始了长久的驻守国
土的南边门户琼州城了。
当初犹且没有传出他们不和的传言,后来两家之间也没见有什么冲突碰撞,严锦添突然抛出这样的惊天隐情来,司徒铭一时还是难以轻信。严锦添却似乎是真的准备与他坦诚,随后又道:“约莫三十年前,因为东陵和西津的边境接壤之地有野心之辈操纵邪教,蛊惑民众揭竿而起,意图抢占两国边境上的大片土地,自立为政,当时两国联手,合
力绞杀乱党,因为结盟一事,西津为表诚意,曾将皇长孙护送至此,以为人质,这件事睿王殿下当是知道的吧?”
三十年前,他们这些人都还不曾出生,但是事关军国大事,何况当时有人煽动民众在边境作乱,这并不是小事,就算没有听长辈们提起,司徒铭也在史书上读到过。
他点头,却仍不明白严锦添提起此事的用意。
严锦添道:“但是与皇长孙一同前来的,还有以为西津的小公主。彼时那位公主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他二人在我朝一共被扣了三年之久,三年之后,边境乱党伏诛,西津便来人将他们接回去了。”
“你是说那位西津公主——”司徒铭这才逐渐有了些清晰的思路。严锦添道:“赵王和那位西津公主的确暗生情愫,有过一段情,据说那位公主离京之后他也有上书求过先帝,想请先帝代为递送国书求娶,奈何当时先帝对他期许颇高,再加上他认为西津的那位公主与男人
私相授受,德行有失,这样轻浮的女子,不配入你们东陵皇室的门,就直接断言拒绝了赵王!”
司徒铭心中豁然开朗:“怪不得本王一直纳闷赵王叔为什么会那么晚才娶妻!”严锦添道:“据说那位西津公主走后,赵王很是消沉了几年。但因为他当初也是顾及着那位公主的名声,两人之间的交往一直没有摆到明面上,所以即便他后来为情所困,很是蹉跎了几年,但真正知道内情
缘由的人却没有几个。再到后来,他就娶了现在的王妃,而且两个人举案齐眉,过得十分平顺安稳,他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情自然也就没人再去探问追究了!”
赵王的那段过往算是清晰了,可是——
司徒铭道:“这和你们严氏一门又有何关联?”严锦添的唇角于是勾起一抹冷讽的弧度,继续道:“因为当初用情至深并不只是你们的赵王一人,西津的那位公主回国之后也一直都是旧情难忘,郁郁寡欢。她本来在皇室之中,不算得宠的,西津皇帝给她选婿折腾了一两次都被她找理由推了之后,就也渐渐地对她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了。后来等到太子登基,太子感念她当初跟随皇长孙到东陵为质时候照拂自己儿子的情分,再次为她张罗择婿。那时候她的年
龄确实已经不小,再加上皇恩不宜辞,心灰意冷之下她也就点头答应了。”
严锦添说着一顿,随后,眼底讽刺的意味就更浓了些道:“好像还是在她嫁人之后,赵王这才匆匆选定了王妃成亲的!”
司徒铭对赵王的那些烂情史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关心严家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然后呢?”“本来是他们痴男怨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戏码,和旁人都不干的,但偏偏那一年刚考中了朝中武试魁首,你是知道的,不管哪朝哪代,出身贵胄的名门子弟入仕多靠的是祖辈的荫风,很少是有凭真凭实学,依
靠自己的本事上位的。当时西津的皇帝是真的疼爱公主,便将我父亲选中,并且降旨招为了驸马。”
司徒铭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不过却没打断他的话。严锦添继续道:“我父亲是家中长子,但是也是背负了严氏一族的所有希望和未来的,一旦被招赘为驸马,就再难有机会施展抱负。但是拒婚皇室,搞不好整个家族的命运也就要断送在此了,一家人着实无计可施。当初我二叔与父亲相差几岁,刚好也未娶亲,他便主动提出代替父亲迎娶,当然了,仅仅只说是父亲不肯娶公主,这样的理由是绝对不够的,于是祖父连夜去寻了自己的一位至交好友商量,请他帮忙,两家补订了一份儿女婚约。次日一早,祖父就带着父亲和赐婚的圣旨进宫陈情,请皇帝收回成命。对于他们的心思,皇帝多少是知道的,也好在他的为人不算太昏聩,询问过公主之后,公主也没有
反对,并且因为赐婚严家的圣旨已发,如果再公开收回,同样于皇室颜面又失,他们就默许了严家提议更换新郎人选的建议,这件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话到这里,严家和西津皇室结仇的始末已经大致有了轮廓,司徒铭却知道这还远远没有说到重点。
他并不继续追问。严锦添也没有打算再隐瞒:“然则公主和驸马成婚之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尽人意,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开始只是两人关起门来闹,后来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对公主本就偏爱,自然一力维护,数次出面对驸马施压,然则他两人不和的根源未除,皇帝屡次训斥责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效用。驸马本来就因为迎娶公主断了仕途之路而灰心,此后就更是郁郁寡欢,借酒消愁,甚至流连花街柳巷,如此一开,就更是惹得皇室不满。两个人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过到第三年,终于在公主怀孕产子之后——她大概是不想再自欺欺人,就去找皇帝,请求皇帝出面准许他们合离,皇帝自然要追究缘由,可是和老情人之间的旧情思又如何当众与他人说?于是她越是缄口不言,看在皇帝的眼睛里就越是认定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最后,为了替她‘出气’,皇帝便下令赐死了驸马。而那时候,我父亲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一方主帅,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天真还是自信,居然完全不觉得他这样的处置有何不妥,他甚至还‘体谅’严家的颜面,对外宣称是驸马病逝,并未再追究牵连严氏的其他人。我祖父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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